第十五章生活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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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會覺得生活其實是很有意思的，倘若那天龍莉沒有遇到蘇小小，她或許就會自己親自去談判，而她也會真正的開始與李雲峰的正面衝突，倘若真的是那個樣子，那麼在以後的子裡，她會不會還會選擇對蘇小小那麼好，或者她會不會不再鼓勵蘇小小與李雲峰在一起，又或者她還是會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它沒有那麼多的如果與假設，那天龍莉錯過了那次談判，而事情也向著一種無法預知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生活的幸福在蘇小小的心裡是很簡單的，可是很多時候往往是越是簡單的幸福越是比想象中來的更難一些。可是不管以後會怎麼樣，至少這一刻的完美都是幸福的。

在王鵬來到補習班的第二天，李雲峰也出現在了那裡。蘇小小沒心沒肺的嘲笑他的時候，王鵬就站在她的身邊，眼睛裡的哀傷一波比一波深沉。

當李雲峰很霸道的趕走了蘇小小前面的人，坐在了蘇小小的前面的時候，王鵬發現很多時候自己除了接受什麼都做不了，他在想或許這輩子有李雲峰在他永遠只適合在身邊默默地看著蘇小小，然後為她祈禱幸福。可是轉瞬又覺得倘若沒有李雲峰，會不會還是這般的無奈。

蘇小小雖還是每都與李雲峰爭吵，可是心裡是滿的，蘇小小突然覺得很多時候，原來以為都是詩人瞎扯出來那些矯情而沒有意義的句子，有一天你會突然明白這都是詩人最真實的受。就像現在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是看著他心便是滿的。蘇小小才明白原來道不出來的孤單是因為喜歡的人不在身邊。

“李雲峰，你的頭髮上有好大的頭皮屑呀！”蘇小小看著李雲峰乾淨的頭上竟然有一顆碩大的頭皮屑，突然開始質疑他是有幾天沒有洗頭髮了，在“得得，看著髮質，這是幾天沒有洗頭了，竟還能這般的順滑。”李雲峰，回過頭來，很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姐們，我今天早上剛洗的頭。”

“剛洗的？那可真是稀奇了，竟有那麼大的頭皮屑。”蘇小小拿著那塊巨大的頭皮屑給李雲峰看。並且為表示自己的不相信，她還將其拿給了王鵬。

王鵬是個有點潔癖的人。在他的認知範圍內，是蘇小小即使掉到糞坑裡都是乾淨的，但是自己和其他人、包括自己用的東西都要是一塵不染的。

“李雲峰，你不噁心人行不？”李雲峰皺著眉頭說，”我怎麼噁心到你了，明明是蘇小小麼？怎麼都算到我頭上。”自從李雲峰瞭解了王鵬的一切後，他似乎沒有以前，那麼介意王鵬的存在了，甚至有些興慶，除了他之外還會有一個人願意死心塌地的對蘇小小好，而不求回報。

“同桌，你顯的好老呀？！”蘇小小看著李雲峰頭上皺出來的深深的紋路之後，小心的摸著他的頭說。

“就像種地瓜的埂，被犁的一道比一道深。”聽見蘇小小的比喻，王鵬就突然的笑了，“算了，年紀大了，髒就髒點吧。”

“什麼叫，年紀大了，髒就髒點，我最近是有點囊發炎，所以才會有那麼大塊的頭皮屑。”李雲峰眯著眼睛看著王鵬。

“皮囊，發炎哦？會不會傳染，咦~我怎麼覺得我的頭也癢呢？不行我要去洗手，神呀，這是有多少細菌在那一瞬間爬到了我的玉手之上呀。”蘇小小一臉嫌棄的說。

“你！”李雲峰很生氣的將蘇小小的頭拍了過來，與自己的腦門死死地對在一起，“我讓你說傳染，讓你說，我看這次傳不傳。”

“啊~我完蛋了。”蘇小小翻著白眼，將舌頭伸了出來。

王鵬看著她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蘇小小，你整的跟夏天的狗一樣，這大冬天的難不成還要散熱不成。”

“額~王鵬，你太不夠意思了，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那裡說風涼話。”蘇小小瞪著他說。

“我才不要碰病菌呢。你倆，慢慢互相傳染吧。”說完便拿著本書走了出去，蘇小小與李雲峰現在的姿勢，看的他實在是彆扭。

蘇小小掙脫李雲峰的魔抓的時候已經是老師走進來之後了。蘇小小突然覺得上天是不公平的，為何要讓女人生的如此柔弱，卻又不讓其得到任何的庇佑。雖說詩人說過‘上天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女人。”可是詩人的話是真的麼？就如現在火熱的宮鬥劇，那一群女人還不是因為一個男人而受盡了委屈。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之所以會傳為佳句，還不是因為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做到如此麼。

其實李雲峰的囊並沒有發炎，而是近來調換洗髮水的緣故。原用的是鹼的，猛然間換成了酸的，頭皮自然無法適應。李雲峰用原來的牌子已經用了很多年了，但是因前些子他剛來補習班的時候，蘇小小說他坐在前面，淨是那種難聞的洗髮水味，所以才決定換，與蘇小小一個牌子的洗髮水，自己用的總歸是喜歡的吧，李雲峰這樣認為。

不過，似乎蘇小小並不領他的情，下午第一節課蘇小小便光榮的吐了。王鵬立刻從座位上彈過來，拍蘇小小的背的時候，李雲峰還在雲裡霧裡的不知想什麼，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小小臉蒼白的說“同桌，咱能不能不用那麼香的洗髮水，本來腸胃就不好，你就淨在這刺我了。”李雲峰看著她的樣子，知道死丫頭鐵定是凍著了，因冒引起的腸胃不適而導致的嘔吐，便將身邊的大衣，隨手甩給她說“穿上”然後便戴上蘇小小的帽子走過去拿了掃帚什麼的，開始很認真的處理蘇小小的嘔吐物。

蘇小小撅著嘴說“同桌，我的帽子戴在你的頭上真不是一般的難看，再說了教室裡，這般暖和你戴帽子幹什麼？跟個傻缺似的。”

“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比你美麼？戴你的帽子怎麼會難看。”李雲峰邊收拾東西邊笑著說。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奈，你瞧瞧，你瞧瞧，說你胖，你立刻就上了。這邊，這邊還有。”蘇小小跟個老佛爺似的指揮李雲峰跟指揮自個宮裡的小太監似的。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說那麼多話。”王鵬輕輕的拍著蘇小小的背說。

蘇小小看著那麼溫柔的王鵬，心裡突然就像翻江倒海一般的上下折騰，剛想再說點什麼煽情的話出來，卻一張嘴，直接吐了李雲峰一身。

李雲峰，看了看蘇小小，然後對王鵬說“蘇小小怕是發燒了，每次發燒的時候就會即使難受話也會變多。你送她去醫院看看吧，我這樣是去不了了，就先回去了。”說著將身上的衣脫下來，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得得，李雲峰你別整的跟自己是個活神仙一樣，我怎麼可能發燒。”不過蘇小小卻用眼橫著李雲峰的褲子，心裡想著有本事你把褲子也脫來，就穿一保暖加一大衣回家呀。不就吐你點東西麼？本就是我吃下的食物不屈的靈魂，你竟這邊對待他們。

李雲峰看著蘇小小拿眼淨橫他褲子了，說“不要用那種眯眯的眼神看著我，別指望我把褲子脫掉。”這一句話搞的蘇小小直接從桌子上彈起來，然後順著給了李雲峰一腳。好傢伙一秒前還在那裡吐的跟洩洪似的，下一秒這姐姐竟然能彈跳瞬踢的這麼完美。

“蘇小小，你是準備把苦膽也吐出來麼？還在這裡瞎蹦?。”李雲峰說的那叫一個淡定，就跟這一腳不是踢在他身上似的。

“小小，我陪你去醫院吧，別在這裡鬧騰了。”王鵬一臉關懷，似乎在他眼裡，剛才跳起來的不是蘇小小，而蘇小小就似那林妹妹般要百般的呵護。

蘇小小看了看王鵬，突然覺得窩心的溫暖，明明自個都沒當回事，他卻把自己疼的像個寶貝似的。便乖乖的穿上羽絨服，顛顛的跟在他的後面走出教室。

李雲峰把她送出教室的時候，將帽子牢牢的扣在她頭上說“笨蛋，我的洗髮水跟你的是一個味的，既然覺得難聞，再會帽子脫下來讓王鵬拿著。”看著他一臉溫柔的摸樣，蘇小小竟在那麼一瞬間覺得他跟王鵬一樣窩心。但是李雲峰隨即又衝她喊“回來賠我身衣服！還有老實的回家躺著去！別淨在外面瞎溜達！"蘇小小回頭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定是腦殘了，才會覺得李雲峰窩心。便補他你句”你丫就一狼心狗肺的主，淨擱這瞎掏心。”王鵬看著蘇小小的樣子，笑了笑“小小，其實你不該這樣說李雲峰的，作為朋友能做到這份上已經不錯了。你要知道恩。”蘇小小當時還很不以為然，但是過了很久後蘇小小再想起這天的時候，總是慨萬千，覺得自己欠李雲峰和王鵬一句謝謝。因為到那時候她才發現，朋友不是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好的，無論朋友為你做了什麼都要恩，即使她在這份友情上付出的遠遠要少於你。

當測完體溫真的是38度的時候，王鵬笑著對蘇小小說”你看李雲峰多瞭解你。”但是他笑的時候，蘇小小卻恍惚覺得他眼裡有一抹化不開的憂傷。

蘇小小躺在上輸的時候，又遇到了像巫婆一樣裝扮的龍莉，只不過龍莉的胳膊是包著厚厚的紗布，她看見蘇小小的時候便直接衝過來說“你丫，真陰魂不，走到哪都能撞見你。”蘇小小看著她的胳膊問“姐，你這是怎麼了？”龍莉對蘇小小的反應顯然是不適應，她以為她會像上次一樣將她批判一番的。

“哦，被玻璃劃了一下。”龍莉輕描淡寫的說。她說的是實話，但是她卻沒告訴蘇小小她是在與人談判的過程中起爭執，被人推到玻璃上的。

“嚴不嚴重？”蘇小小摸著厚厚的紗布問，看包的面積龍莉受傷的範圍該不小。

龍莉用好著的手拍了一下蘇小小的頭說“腦袋燒壞了，別整那麼深沉，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麼？”心裡卻莫名的動。怎麼能不嚴重，她的這隻胳膊可碎了整整一面裝飾玻璃，可是現在她卻不能停下來休息，她多想躺在醫院裡老老實實的待著，也像蘇小小這樣矯情的輸個啥的。

“姐，你這是要出院麼？”蘇小小問。她突然想起龍莉曾經告訴過她，自己最慘烈的一次，是被六個拿著三稜鐵的肌男堵在牆角打到血模糊。這次她雖說不嚴重，但是倘若擱在自個身上，估計早就呼天搶地的擱角落裡哭了。

“又不嚴重，包包就好了，這醫院怎麼能跟我的龍窩比呢？還是回家待著來的舒服。”龍莉故作輕鬆的說。其實她明白，蘇小小雖然偶爾會貧一下，但是卻是真心的對她好的，這丫頭總是能讓她覺得貼心。

送走龍莉，蘇小小突然覺得自己懦弱，兩年前也是，現在也是，表面看起來強大的，可是內心脆弱的跟張煎餅似的，還是攤的特別脆的那種一碰就碎。想來兩年前的事，該擱誰身上都會直接給王雨一巴掌，然後站出來澄清了。蘇小小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總是在害怕會傷害別人，卻不知道別人在做事的時候是從來不會顧及自己的受的。而當你受到傷害只會一味的躲起來的時候，你就會真正的變成那個罪有應得的人了。這個社會的不公平在於他只保護有能力的人，只親睞於足夠強大的人。

當李雲峰趕到醫院的時候，蘇小小已經回去了。本來只是回去換衣服的他，卻突然得知，這次的談判再一次破裂，並且姐姐很暴脾氣的與對方火拼了一把。不知道接下來的談判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因此而結下仇人，這次的對手他一直都未能查出底細，只知道這個組織是在這半年內迅速壯大起來的，想必對手是個厲害的角，不要結下樑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