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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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為端把椅子,挨著她身後,悄悄的坐下來,聚會神地看著出牌。吳為在牌桌上其實是很有智慧的,他完全可能打得比曼娜好,可是他比較沉溺於做牌的樂趣,不夠現實,求勝心也不切,畢竟是不愁輸贏,有些虛無。
他留連於牌的奇妙組合,以及偶然的神秘,常常將好機會放過,也就比較不容易成牌。而曼娜卻不同,她智商無疑是要低一籌,但誰也沒她手氣好,正應了一句俗話:不會打牌的人最上牌。
她就是這樣,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下家伸出一隻黝黑的手,把手中的一張牌子甩了過去,瘦骨嶙峋的手指上,戴著一粒卵大的藍寶石,紫光不停的閃耀著。
“碰。”曼娜輕叱,頭往後一仰,發尖觸著了吳為的鼻子。吳為猛吃一驚,趕忙退縮,將身子坐正。曼娜回頭瞥見他坐在她身後,把手中的牌放下,打量了他兩眼,問道:“你又呆坐在這裡幹什麼了?”
“我…我在看你打牌呢。”吳為訕訕地說。曼娜嬌嗔地說:“我不讓你看,讓你看著我老是出錯了牌的。”吳為只好站離開。他踱進了愛華的房間,愛華正躺在被窩裡看書,愛華已上高中了,真的是有苗不愁長,眼睜睜的她就長大了。
再想以前老是纏著他給她講故事,當他想著再給她講白雪公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手捧著大部頭的愛情小說在讀。現在她揹著他,偷偷地長高了一截,高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攪她入懷,也不能摟得太緊緻了。
愛華不好意思地把在被子外的大腿收攏進去,他埋怨她別看太晚了,怪傷眼睛的,就聽著外頭曼娜在聲地招呼他,他步出客廳,看見曼娜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翹著,兩隻耳墜子不停的晃動。
另外三家都放倒下手中的牌,抱著手,在等待著。
“快來!吳為!快來看!”曼娜一直催促著。吳為朝她眨了一眨眼睛,曼娜的嘴抖動了好一會,卻說不出話來。
吳為過去一看,原來曼娜竟拿到了一副天和的牌子。突然間曼娜放聲笑了起來,一身輕薄的家常服痙攣的扭動著,曼娜手裡不停的搖動那張牌,著氣叫道:“吳為,快來看這能和嗎。”
“當然能和的。”吳為說。便有人說:“曼娜,你也真是的,剛把他打發走了,又吵嚷著讓他回來,你是昐著他來還是想著他離開。”
“曼娜他們就這樣,在一起時煩著,一會不見又怪想的。”又有人開起了玩笑。
“男人不也就這樣嗎,他要你的時候,恨不得把心都掏了出來,他不要時,你就是求他,他都不理睬的。”說這話的顯然是一個女的。曼娜一邊收攏著桌面上的籌碼,她笑著說:“我們家吳為可不會,用得著時就招之即來,用不著揮之則去。”於是牌桌上的,其他看熱鬧的人都一齊著了魔一般的狂笑起來。桌子上又恢復了牌局,他們的手靈活的洗著牌,綠的麻雀牌一張張在他們的手上跳躍。
儘管曼娜擁有了龐大的財產,但她的骨子裡還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她一生的願望就是想做一個稱職的子,一個賢能的母親。
她除了忙碌地經營著自己的服裝店外,還覺得應該讓吳為乾點事。她把這個意思跟吳為說了,吳為也頗有同,剛巧那一陣子股市火一般地狂熱,大街小巷男女老幼都熱衷於這新興的股資項目,經過了一陣的觀摩和探討之後,吳為便決心投進股海,汲取了上一次吳為經營公司不妥,反倒開起了麻雀場子的教訓,曼娜就自己就在證劵
易所開了個帳戶,牢牢地掌控著經濟的大權,而把具體的
作讓給了吳為。
吳為人很聰明,不用一年半載的時間就把股票玩得爛,曼娜幫不上忙。他對於買賣股票有一種
銳的嗅覺,對於股票行市瞭如指掌,十押九中,擁有一大堆的隨從的人,事業上一帆風順,曼娜對於股票一竅不通,而且不
興趣,當他在曼娜面前炫耀他對股票的知識時,曼娜總是勉強著自己,裝作熱心的聆聽著。
“呀!怎麼還沒開燈?”吳為踏進了大門,愛雲便跳跳蹦蹦,替他提著公文包跑了進來。吳為穿著一襲最時興嶄新的白西服,新理的頭髮,耳後顯著兩道整齊的剪刀痕跡,臉上充滿聞到廚房菜餚的光彩。愛雲穿著白
的襯衫,豎著衣領,下身是窄小的短褲,兩條大腿光潔細膩。
愛雲越長越好看,嘴巴大大的,鼻子尖,有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烏亮的眼珠子,滴瀝溜轉,有些猴
模樣,十分討人喜愛。
她動得滿面血紅,吳為一進門她就撲到他的身上,吳為跟她站在一起時,突然發覺愛雲已經長高到了他的耳邊,
前飽滿的雙峰比她細巧的姐姐好像要大上一倍似的,吳為呆住了,尷尬的
著雙手。
愛雲進了客廳之後,把公文包摔到沙發上,然後便爬上吳為的膝蓋,和吳為咬起耳朵來。
“怎麼了,寶貝女兒,又有看中了什麼好東西了?”吳為愛憐的撫著愛雲的腮幫子問道。原來愛雲班上已有同學帶著進口的隨身聽收錄機,她也想讓吳為買一個。剛巧曼娜從廚房裡出來“吳為,你這樣不行,把女兒寵壞了!”曼娜常常急得叫道。
“別擔心,我們寶莉是個乖孩子。”吳為總滿不在乎的笑著說。
“媽媽壞!”於是愛雲便乘機罵了曼娜一句。曼娜只是嘴裡說著而已,結婚之前她總擔心吳為跟她的兩個女兒關係處理不妥,沒想到吳為如同對待自己親生的一樣,這使她的心裡很是欣。
愛雲與吳為之間,好像一向有了默契一般。其中一個無論做任何事情,總會得到另一個神上的支持似的。愛雲和吳為有共同的興趣,有共同的愛好。每天一吃過晚飯,父女倆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看電視,議論著電視裡的節目。
有許多節目,曼娜認為十分幼稚無聊,可是吳為和愛雲卻看得有說有笑,非常開心。曼娜常常在他們身後幹瞅著,不進話去。愛雲的頭是吳為洗的,她的書桌是吳為理的,變連愛雲的睡衣釦子掉了,不理它,吳為只得釘,晚上睡覺,忘了放帳子,吳為也只好替她放。
愛雲更比愛華跟吳為親近,往往樂得像個坐在滿
毯的搖籃裡的胖娃娃,整
嬉笑顏開,只要張口,就有大瓢大瓢的果汁
漿送到口裡來了。
愛雲愛吃零食,他在頭櫃上擺了一隻
緻的糖盒,裡面經常盛著從外匯商店買回來的加應子,陳皮梅,花生糖,杏仁酥。試考時,愛雲鑽在被窩裡,不用翻身,就可伸出手去,把那些噴香的糖果抓來提神了。
愛雲愛聽音樂,吳為便送了她隨身聽,她便放在她的枕頭邊,每晚讓溫柔的歌曲和輕快的免費音樂送她入夢鄉。愛華沒有妹妹那麼愛鬧,愛華屬於嫻靜端莊的那一類淑女,曼娜常常慨這一點極為像她了。
愛華從來不愛擦胭抹粉,有時最多在嘴上點著些似有似無的胭脂,也不愛穿紅戴綠,天時炎熱,一個夏天,她都渾身銀白,淨扮的了不得。
不錯,愛華是有一身雪白的肌膚,細挑的身材,狹長的臉蛋兒配著一副俏麗恬靜的眉眼,但是這些都不是愛華出奇的地方。
也不知是何道理,無論愛華一舉手、一投足,總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風情。別人伸個、蹙一下眉,難看,但是愛華做起來,卻又別有一番嫵媚。
還有讓曼娜更加疼愛她的是她學習很是用功,無論是在班裡在學校裡都是出類撥粹的。通常愛雲也跟著姐姐讀書用功,天理良心,她真的沒有想偷懶。學校裡的功課她也都按時的,就是試考難得及格。
她實在不大會試考,數學題目十有九會看錯。曼娜說她不是讀書的料,她自己懷疑真的有這麼一點。愛華以特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大學,選擇志願的時候,她還是聽從了曼娜的建議,選中了就在自己城市的師範學院。
曼娜清楚愛華的情,她的脾氣有些孤怪,從小就喜歡躲人。在學校裡躲老師,躲同學,在家裡躲爸爸。
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在小學時同學就起了綽號叫她美女蛇,因為她的肢纖細,走路風擺楊柳似的,而且又繼承了媽媽的皮膚,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有人叫她白骨
。
她多麼痛恨這些無聊的傢伙,常在院子裡脫了上衣狠狠的曬一頓,可是曬脫了皮還是比別人白,所以她總不愛穿袒背的衣服,她怕男人那些赤
的目光。她拘謹得厲害,她很羨慕我們班上有些長得一般的同學,她們敢穿小背心,穿無袖的襯衫,她不敢。
人家和她合不來,以為她傲氣,其實曼娜知道的,她是因為臉皮薄,生怕別人瞧不起,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其實她心裡直髮虛。
愛雲沒有她姐姐的成績,能夠就讀市裡的專科院校,還是曼娜跟校長賣的面子,要不然,她連書都沒的讀,因此曼娜要她特別用功。
她仔仔細細講了許多諸如此類的話。平常曼娜沒有什麼和她聊的,她們難得講上三分鐘的話,可是在功課上頭她卻耐特大,不惜重複又重複的叮嚀。
愛雲相信曼娜的話對她一定很有幫助的。愛雲上了大專沒多久,校門口便常有些穿花汗衫的,或是留著長頭髮的,他們騎著很稀罕的大功率摩托車,堵在校門口,一見了女生,就像群剛開叫的騷公雞,個個想歪翅膀,好像樂得了不得,一天要活出兩天來似的。
而她們校裡的女生,都不大規矩似的。大概看多了外來的電影,一點大年紀,渾身妖氣。愛雲很快地跟那些男女廝混到一起,一放學便東蕩蕩,西晃晃。他們成群成夥上公路飈車,不然就到酒吧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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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有兩扇拱形大窗,透過大窗,躺在上能看到月亮。是一輪滿月,鏡面鋥亮,於遙遠的天際掛著,一動不動。
如同水光華瀉入房內,瀉到上,靜默無聲,卻煞是
人,讓人動情。曼娜把雙手墊在腦後,依在
頭上痴痴地看著月兒,
不住心頭有些暖
湧動了起來。明月當空的時候,她的心緒就極其煩躁複雜,有的念頭甚至是秘不可示的。
曼娜就不明白為什麼每逢月圓月滿月光姣潔就會想念第之事,而沉寂恬靜的夜晚讓她的軀體升騰著柔軟的慾望,一種歡樂的、曖昧、狂野的墜落,吳為是不會注意到天氣對曼娜慾念上的影響的。
曼娜翻過身去,那件睡袍不安份地捲縮做一塊,整個下體一雙玉腿以及部的陰
都暴
無遺,遠處那家還放著音樂,支撐著凌晨的倦意,落寞的漫奏著。
麻雀牌愈來愈疏落,間或有幾下猛然奮起的洗牌聲,巷子里人聲已杳,大街還有車的引擎斷續的悶吼著,曼娜漸漸合上了越來越沉重的眼皮。吳為不知什麼時候上了樓,他撫摸曼娜粉紅的微微發燙的肌膚,摸到無數慾望的小兔在她皮膚下面跳躍。
吳為的手漸漸地就狂亂起來,嘴也俯到曼娜的身上。曼娜面
緋紅地側身躺在雪白的
單上,看見窗外皓月散
進來的光芒,曼娜雙目微閉,呻
道,月亮真美。
曼娜的身體本來是苗條纖細的,經過慾的歷練後,更是增添了許些豐滿,這就使她更
、更
人、更有誘惑力,她身上那股濃郁的帶狐臭味道的香水味讓吳為狂躁了起來。
在即將開始的慾使他的體內酷熱靈有一股火焰,有著血
密集博動的呼
。兩個健壯的男女湊在一起,無忌是乾柴碰上烈火,他們身上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