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巧相遇不解謎團細尋思難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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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寒風刺骨,奕園一片寂靜。

屈巫戴著面具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園中,果然有些古怪,屈巫已是意料之中。

從屋頂看去,外園裡蜿蜒伸展的桅杆上,一排燈籠,赫然構成了一個八卦陣圖形,而那九曲溪,迴廊亭閣,小橋花圃卻又掩蓋了陣內的殺氣,竟是非一般的雅緻。能夠佈置這樣獨特的陣法,倒是個不俗的高手。屈巫不由心中讚歎。

再看內園,一片荒蕪。築風原先所描繪的花草,全部不見蹤影。光禿禿著泥巴的園地,一排高大的木屋突兀地矗立其中,黑暗、荒蕪、靜寂、還有一絲神秘。

屈巫定了定神,飛身向那木屋,輕輕地落在屋頂上,俯身側耳聆聽一會,不見任何動靜,翻身輕推窗戶,窗並未栓死,未加多想。一個閃身,人已進了屋子。

仔細查看,一道劍風掠過,黑暗中一把劍直刺過來。屈巫一驚,屋裡有人自己居然沒察覺?是自己大意了?還是這人摒氣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屈巫有心迴避,畢竟自己不請自到闖了人家的地盤,便閃身躲過劍氣,退了兩步。不料那人卻劍舞連環,招招近。分明是七殺門下手狠辣的奪命劍。

屈巫不有些疑惑,定睛看去,卻是個一襲黑夜,黑面罩矇住了臉的人!原來和我一樣,也是夜探莊園的。難道是七殺在鄭國的暗莊?鄭國七殺弟子竟然有如此修為的人?還是暫不暴自己身份為好。於是屈巫放棄了拔出昆吾劍的想法,分身跳躍,仍然從窗戶翻了出來,意離去。

不料那人卻不依不饒地追到了園中,劍花上下翻飛,死死地纏著屈巫,並且冷聲發問:“什麼人?為何半夜到此?”那人明顯壓低了嗓音,可那冷冷的語調似乎聽過。屈巫腦海裡閃過了易韶騎在馬上遠遠地跟蹤小公主姬心瑤的鏡頭。難道是他?

屈巫拔出昆吾劍,了上去。故意用洛邑一帶的口音說:“你又為何到此?”兩把劍錯在一起,宛若游龍,驚若翩鴻。寒星點點,銀光璨璨,潑水不能入,矢石不能摧,正所謂棋逢對手難相勝,將遇良才不敢驕。

屈巫猜的沒錯,黑衣蒙面人確是易韶。

易韶自那次夜探奕園,一不留神吃了一劍後,一直想不明白奕園裡到底有些什麼人。此後,他三番五次地偷偷前來,內園裡早已人去樓空,外園中不過幾個家丁看門而已。偷偷抓過一個家丁詢問,還沒說上話家丁便已服毒身亡。易韶知道事有古怪,卻不敢再造次,只得暫時放下。

裡下朝,易韶見小公主死纏爛打地纏著厲王爺,不由起了疑心,又要折騰什麼?於是又一次悄悄尾隨。沒想到,厲王爺進了奕園神大變,到讓易韶更加確信奕園裡一定有著世子不為人知的秘密。

無論世子在晉國能否回來,拿到對世子不利的證據都是有必要的。因此,易韶又一次來到了奕園,輕車路地進了高大的木屋,仔細尋找著蛛絲馬跡。不知為何,這個屋子裡總是有種讓他悉的氣息,卻又找不出來任何悉的東西。他一個櫃子一個屜的翻查著,都是空空如也。

終於,易韶在梳妝檯屜裡發現了一盒香粉,他一下愣在哪裡,心中翻江倒海起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暗歎一聲關上了屜。

忽然,他聽到了屋面上輕微的響動,彷彿一片葉子落了下來。他不一冽,誰人輕功如此了得?易韶絲毫不敢大意,悄悄地掩在了窗戶旁。

果不其然,竟是七殺門的高手。七殺,躲不過的生死冤孽,到底來了!易韶怨憤滿腔。

這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在七殺門裡是什麼角?想必不會低於長老級,劍法竟然高超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樣打下去,自己的功力稍遜一籌,肯定討不到好,還不如早點閃人。

於是,易韶跳過一旁,劍一橫,抱拳說:“敢問是七殺門哪位長老?”屈巫冷哼一聲,揚起手中的劍說:“認得此劍否?”易韶定睛看去,黑暗中看不見黑的劍身,卻見得七顆熠熠閃光的寶石。

“昆吾劍?”易韶不由失聲,忙問:“你是何人?”屈巫又緩緩地亮出了令牌,在黑暗中泛著幽幽的青光。

“令牌?新門主?”易韶沉默了一會兒說。

“既是我七殺中人,又識得令牌,為何不跪拜?”屈巫冷冷地發問。

“哈哈…哈哈。”易韶一陣大笑,旋即一字一句地說:“我與七殺早已互不相干,兩不相欠。”

“哦?敢問你的七殺劍師承何人?”

“少廢話。若戰,在下奉陪;若不戰,在下走人。”易韶惡狠狠地說著。

屈巫故作沉,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下了易韶臉上的面罩。果然沒錯,易韶。

待易韶回過神來,屈巫身形一掠,已經不見了蹤影。易韶氣得兩眼冒火,卻不敢去追。想不到新門主的修為已經超過了老門主,剛才他若是取自己的命,也似探囊取物般容易。易韶不後怕。

易韶怏怏地打道回府,暗處的屈巫見易韶離去,他便又閃進了木屋。

除外間那書房裡似有男人氣息,這內屋顯然是個女人的屋子!黑暗中的屈巫辨別出了銅鏡和衣架,甚至梳妝檯的屜裡還有一盒香粉。走得匆忙?遺漏?還是?屈巫疑惑地打開那盒香粉,一股淡淡的似蘭似惠的幽香飄了出來。猛然間,屈巫神情大異,急忙封住自己的血脈。香粉有毒!

屈巫依然從窗戶裡翻了出來。差點中了招,幸好自己心存疑慮,摒氣查看。否則還真難說。

屈巫暗驚,什麼樣的女人,堂堂世子不能帶到宮中,要養在外面?他的心中發出了和易韶曾經發出的疑問。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是個用毒的高手?這種毒混在香粉裡,若有若無,修為稍弱的人定是不知不覺中招無疑。

再有易韶,僅僅是要從姬子夷手中奪權嗎?他的武功已然不弱,師承七殺門何人?‘互不相干,兩不相欠’結了什麼樑子?難道他是大師兄?那姬子夷又是誰?

猶如亂麻,一時也解不開,還是先搞清這個奕園再說。屈巫轉到了木屋的後面。黑黢黢的一片竹海,似乎是無窮無盡地延伸著。這莊園依山而建,竹海難道一直會延伸到山裡?

屈巫提氣縱身,形如鬼魅般在竹林頂端飛逝。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屈巫已經到了竹海的盡頭,一道光光的整齊的斷壁巍然聳立,再也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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