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問情哪得深如許別有憂愁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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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姬心瑤做了個甜美的夢。

睡夢中,那個絕美無雙的男子,緊緊地摟著她,淺臥眼裡,醉臥心底。一句愛你入骨,無藥可醫。淡淡地飄過耳際,暖暖地沉到了心底。

睡夢中,她和他共乘一騎,跨越千山萬水,她緊緊地偎在他的懷裡,聽著他膛有力地跳動聲,他偶一低頭,滾燙的就落在了她的頸脖上。

睡夢中,他笨拙地捏著青黛,為她描一彎細眉。微微勾,淺淺光,靜守著兩個人的朝朝暮暮,靜待著兩個人的細水長

清晨,她在他溫暖的懷抱裡醒了過來。她痴痴地看著他,天下還有比他英俊的男子嗎?眉峰堅毅,鼻如懸膽,睫很長,還有秀目薄。似乎再多的詞語都無法形容他的美好。

她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心中竟有一點點嫉妒,老天怎麼能把一個男人生成這樣。生成這樣也就罷了,居然還賦予他文武雙全的本事。好事都讓他佔全了。真像個妖孽。

“看夠了沒有?”屈巫依然閉著眼睛,嘴角卻噙了一絲壞笑。

“你眼都沒睜怎知我在看你,我才沒看呢。”姬心瑤嘴硬,臉上卻一陣發燙。趕忙將頭抵到他的口,低低地笑著,小手在他身上亂摸起來。

“別惹我!”屈巫咬牙切齒。見姬心瑤還在他懷裡不安分地動著,他氣急敗壞地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姬心瑤一怔,瞬間明白過來,趕緊一動不動地縮在他懷裡。屈巫渾身滾燙,似是有火要噴出來一樣。猛地,他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滿臉委屈地說:“我憋不住了,三年多了。”

“沒人攔你啊。”姬心瑤很同情地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不行,你身子太弱,經不起我折騰。”他自怨自艾地說著,翻身下,走到盥洗架旁,掬一捧涼水洗了洗臉,讓自己的火退了下來,這才回到上,靠在頭,見姬心瑤臉紅紅地看著自己,他甚是無趣地抿了下,可不敢再惹火燒身了。

他說:“你突如其來打冷顫的病是怎麼回事?”

“月子裡落下的寒症。”她淡淡地說。

屈巫的心一緊,果然與自己有關,竟把她害成了這樣。

“你自己治不好?”他有些疑惑,她是懂醫的,按說應該能治。

“當時我高燒昏了,莊頭請了女巫醫給我看的,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藥,退了燒保住了命,卻留下了病。我用了許多藥調理,都不行。”她有些無奈。

姬心瑤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那病症與女巫醫有關,但現在她已經死了,查無對證。也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將寒氣留在了自己的體內。

“當年你高祖將醫學與武學完美結合,可惜傳到你外祖父,七殺門竟是後繼無人了。”屈巫頗為慨。平王之孫創下七殺門的本意是為了維護大周朝,到了他這一代門主,已經是勉為其難,哪裡還有人研究什麼醫學。

他翻身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起來,我們去找女巫醫。”

“她已經死了。”姬心瑤坐起來,也穿起了衣服。

“知道,黑三說她想害死你。去她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你光讀醫書,沒有多少實踐經驗,對有些‮物藥‬可能不清楚。”屈巫一點也不客氣地指出了她的短處。

就會打擊我,連我唯一可以在你面前自豪一點的醫術,都被你貶得一無是處。姬心瑤送了他一對大白眼球。

吃罷早飯,屈巫抱起姬心瑤就出了門。靜影和來福都目瞪口呆,一個滿臉得意,一個笑靨如花,和好如初了?這大白天的抱著她出門,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小公子更是委屈萬分,盯著父母親的背影差點沒哭出來,每天早晨母親都要和他玩一會兒,今天居然不理他了,被父親抱走了。

往村口走去的路上,遇到很多下地幹活的奴隸,見到姬心瑤都跪到了路邊。

“都是些可憐人,以後不要讓人家跪你了。”屈巫有些不滿,雖然他是貴族,可他從內心裡同情貧寒之人。作為七殺門主,他殺人無數,卻從沒殺過一個無辜的平民和奴隸。

“你的意思我還在這裡住下去?”姬心瑤迅速找到了反擊屈巫的話。

“好像變聰明一點了。嗯,找個人帶路。”屈巫終於誇獎了她一句。

跟在帶路的奴隸後面,他們很快就到了山腳下,一條荒僻的小徑,嫋嫋娜娜地纏上了山

半山飄著白濛濛的霧氣,起起伏伏,若有若無。樹葉一叢深,一叢淺,在陽光下變化著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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