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李府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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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蹣跚的走路,身後跟隨了兩個丫鬟,一個年紀稍大的丫鬟臉上全是擔心,隨時注意這個身穿緞面小棉襖的胖嘟嘟的小男孩,生怕他跌倒了。
而這胖嘟嘟的小男孩卻沒心沒肺的咯咯笑著,有五個窩窩的右邊小手中還抓了一個糕點,時不時的往嘴邊一湊,小嘴一張就是一大口,小男孩跑到了迴廊的邊上,看著外面的花園躍躍
試,這時身後的丫鬟堅決不同意了,上前就堵住了他的去路,小男孩以為在和自己做遊戲,笑著就邁開小短腿就要繞過丫鬟。
那年紀小一點的丫鬟手裡捧了個盤子,裡面放了半盤男孩手中抓的銀絲糕,見狀皺了皺眉頭說道:“綠竹姐姐,小新很是不聽話,不如抱進去吧?不然外面風大,有個閃失我們兩人擔不起。”原來這小男孩就是李佐國的大兒子,大名李仲揚小名小新的李家大郎,也是現在龜茲都護府李佐國母親聞氏的心肝寶貝,已經兩歲的李仲揚正是力最旺盛的時候,什麼都好奇,有學會了走路,現在四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鬟都被他
得筋疲力盡,不過正因為有他在,聞氏悲苦的心情才很快的恢復過來,每天聞氏要是見不到這個孫子只怕是飯都吃不下去。
小新的母親小云,現在的二夫人張氏,府裡的下人都稱呼為雲夫人,見這個情況乾脆帶著兒子搬到了聞氏住的小院隔壁,方便聞氏抱孫子,還有兩個媽子和四個丫鬟一起看著這個小不點,白天是四個丫鬟照顧小新,四個丫鬟的名字取梅蘭竹菊,分別是素梅、雅蘭、綠竹和墨菊,此時跟著小新的就是綠竹和墨菊。
那年紀大點的丫鬟綠竹一邊化身一堵牆堵著不停地想要衝下回廊跑到院子中的小新,一邊說道:“雲夫人說過,小新吃過東西后讓他走走跑跑,對身體好,他身上可穿了不少,應該沒事,只是院裡有池塘,不准他跑到院裡去。”墨菊嘆口氣,無奈說道:“綠竹姐姐你就是一味的遷就他,小新,姐姐這裡還有餅餅,我們進屋去好不好?進屋去姐姐再給你一塊餅餅。”小新回過頭來,他現在已經基本能夠聽懂大人的話,大大的眼睛瞪圓了,小手伸進嘴裡,含住小拇指,顯然正在考慮這個提議,然後他看了看手中已經沒有多少的銀絲糕,下了決定,嘴裡說道:“要…餅餅。”然後張開小手朝墨菊走去。
墨菊一看大喜,蹲下身來說道:“乖小新,我們進屋去好不好,去玩小獅子布娃娃?”此時迴廊邊轉出一個身影,來人身材碩長,面目英俊,身上穿的只是都護府下人的青衣,但是走路間卻顯示出彷彿身上穿的是世上最好的華服一般,自信而帶著淡淡的疏離,正是已經回到龜茲的鄭雲來了。
鄭雲也是都護府後院住著的李白的弟子,雖說是內侍出身,但是府中的夫人們都沒有將他看作下人,名義上鄭
雲還是李佐國的師弟,但鄭
雲一回來就穿上下人穿的青衣,直接開始伺候起老婦人聞氏,聞氏勸了鄭
雲幾次,鄭
雲直接不理,聞氏勸他的,鄭
雲自顧自做他的。
鄭雲自幼在宮中,伺候人本來就是
練之極,加上他本來就是內侍,也不存在男女之防,聞氏的衣食住行鄭
雲可謂照顧得無微不至,聞氏的兒子李佐國經常出門在外打仗,一年都見不到幾天,鄭
雲對聞氏那是出奇得好,加上相貌英俊討喜,聞氏對鄭
雲也是極好。
現在鄭雲剛到還沒有幾天,府中的下人卻都知道了鄭
雲也算是府中的重要人物,都不敢在鄭
雲面前放肆,只不過鄭
雲只有在李佐國的三位夫人和聞氏面前才親切可喜,在這些人面前卻是冷冰冰的,用墨菊的話來說就是,完全是個冰塊,看人一眼都能夠把人凍住。
小新也看見了鄭雲,小孩子心中最單純,誰對他好心中有數得很,別看府中的下人都有點怕鄭
雲,小新可是
本不怕,小手一張就脆生生的叫到:“常奴叔叔抱抱。”邁開兩條小短腿就往鄭
雲跑去。
小新畢竟才兩歲,跑了不少的時間了,這時才走出去兩步腿就一軟,就往前跌了下去,綠竹墨菊兩女嚇得花容失,齊聲:“啊!”的叫了出來。
鄭雲對小新也是真心喜愛,剛剛看見小新撲過來
出笑臉,看見小新要跌倒了臉
一變就衝了出去,本來鄭
雲離著小新還有十步左右,小孩子跌倒這麼長的距離
本來不及阻攔,就連近在咫尺的綠竹和墨菊都來不及身手扶住小新,只有眼睜睜看著小新跌倒,兩女心中都是大恐,小新可以說是李府上下的寶貝,要是跌個什麼意外她們兩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鄭雲這一衝,兩女的才剛出口,就覺得眼前一花,青影一閃,鄭
雲已經把小新抱在了懷裡,小孩子不懂事,還覺得很好玩,在鄭
雲懷裡不停的扭動,咯咯笑著還想下地,似乎還想再來一次。
出了一身冷汗的綠竹和墨菊連忙上前,“可有傷著那裡?小新!”
“我看看,沒嚇著吧。”兩女一起出聲,臉上都是擔心。
鄭雲看著小新笑了起來:“沒事,以後注意點,我去見雲夫人去了,阿麗兒夫人聽說也在雲夫人這邊?”綠竹微微蹲了蹲身,說道:“謝謝鄭總管了,阿麗兒夫人來了一會了,雲夫人正在陪她說話兒,環夫人也來了,都在廳中,阿麗兒夫人說是在這邊用晚飯,鄭總管進去就是,可虧得鄭總管
捷,不然小新出什麼事我兩人可吃罪不起。”鄭
雲點點頭,將小新
到綠竹懷裡,說道:“小新,以後可不要亂跑,要是跌倒了你的兩個姐姐要受罰的,要跑的話去你的專門的房裡去,那裡不怕跌跤。”小新睜大圓圓的眼睛,小嘴裡:一聲,顯然把鄭
雲的話當作了耳邊風,小新學走路有一間專門的房間,房間超大,放了小新的各種玩具,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地毯,在裡面就算摔十七八個
墩都不會有事。
鄭雲將孩子
給綠竹之後,默默小新的腦袋,臉上
出一個溫馨的笑容,就轉身進了房間,期間對於綠竹的搭話卻是一句沒有理會,連看都沒看兩女一眼,鄭
雲倒不是高傲,只不過本來的
子有點疏淡,加上一直以來李嗣業的死在他心中是個大包袱,所以除了李佐國的家人,他都不願理會,李佐國也勸過鄭
雲,只不過鄭
雲認死理,李佐國也無法,只有讓時間慢慢的沖淡這種不好接近的
格了,畢竟鄭
雲也才不過十七歲。
看著鄭雲走進房中,墨菊不高興的嘟起嘴來:“臭
什麼?仗著老夫人撐
,給了個總管的頭銜,就目中無人,只知道對老夫人和三位夫人
笑臉,也不過是個馬
。”綠竹狠狠的一瞪墨菊:“胡說什麼,鄭總管可是鎮守的師弟,聽說武功可高了,他的
子就是這樣的,你沒看見連楚留後都沒給好臉
,人家楚留後是多大的官?鄭總管還不是直接打發出門去,楚留後還笑嘻嘻的呢。”楚留後就是楚天舒,段天和走後李佐國封楚天舒為安西留後使,總管安西全境民事,可以說是安西文官最高職位,前
楚天舒來都護府看望聞氏,呆的時間長了點,鄭
雲看聞氏稍微
出了點疲憊之
,立即就下了逐客令,鄭
雲眼中可沒有什麼官位,他眼中只有李佐國和李佐國的親人,這一幕正好被幾個丫鬟看見了,結果就成了府中的熱門話題。
鄭雲在李府伺候聞氏,沒有個身份也不行,聞氏就直接任命鄭
云為李府的大總管,只是掛個名而已,鄭
雲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李佐國的母親和
兒,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過問,這也讓府中原來的幾個管事鬆了一口氣。
被任命大總管之後幾個管事還專門跑到鄭雲那裡去,準備探探口風,看鄭
雲接受那邊的事物,鄭
雲直接將他們兩句話打發了:“你們原來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來問我,我也不會管,也不想管,你們照舊就行,只不過以後府中不要讓我聽見什麼對老夫人和三位夫人不恭的傳言,不然的話,先想想你們的腦袋有這塊石頭硬嗎?”說完就一掌擊在一塊雕做枕頭的石枕上,花崗岩做的石枕頓時裂成了碎塊,幾個總管嚇得臉
發白,才知道鄭
雲原來是武功高手,回去後鄭
雲武功高強的事情就全府皆知了。
鄭雲走進門去,穿過一個不長的短廊就到了裡面一個小廳中,阿麗兒正坐在上首,小云和小環兩邊相陪,阿麗兒的腹部已經高高鼓起,七個月的身孕已經是非常明顯的了,阿麗兒身邊的小桌上放了一盤青
的葡萄,阿麗兒一邊開心的和小云和小環說話,一邊時不時的拿起一個葡萄送進口裡。
阿麗兒此時臉也圓多了,一股婦少的風韻透出,邊上坐著的小云,雖說生過小孩,但是看上去還如未出閣的少女一般清秀,而小環又是另一個風格,小環雖然沒有化濃妝,但是本來就輪廓分明的小環嫁給李佐國之後,渾身上下都透出青的熱力,魅惑就直線上升,身上眉眼都是透出成
女人的風韻,加上
格是天真嬌憨,不但阿麗兒喜歡她,聞氏也喜歡她這個
子。
阿麗兒已經比較習慣李佐國的出征了,經常一出去就幾個月,原來還和聞氏一樣擔心李佐國的安全,不過現在阿麗兒更大的注意力是在肚裡的孩子身上,加上在阿史那部長大,部族中的父兄原來經常出去和其他的部族戰鬥,男人本來就是女人外面的一片天,所以也就心態放得比較輕鬆。
阿史那賀加和阿史那法密現在管著安西的整個畜牧,經常來府上看阿麗兒,阿麗兒的母親最近也來都護府住下了,就近照顧阿麗兒這個孕婦,所以阿麗兒除了沒有李佐國在身邊,其他方面阿麗兒也非常知足。
鄭雲進門之後恭恭敬敬的對三位夫人行了個禮,說道:“常奴見過三位夫人。”鄭
雲是李佐國的師弟,阿麗兒、小環和小云都沒有託大,在椅中都欠了欠身,阿麗兒說道:“我就說母親等不得了吧?剛剛送回來沒多長時間,就要常奴來帶走小新,一刻見不到都不行。”小云笑笑不答,小環笑道:“那是,這個孫子老夫人是含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摔了,可是疼得不得了,不如我們都去老夫人那邊去打擾頓飯,免得常奴又要跑一趟送小新回來。”阿麗兒第一個稱善,小云
子溫婉,自然沒有不同意的,三女就準備去聞氏那邊,鄭
雲這時說道:“常奴過來接小新是一個事,還有一個事情要和三位夫人說一下。”三女疑惑的看了鄭
雲一眼,都又坐了下去,聽鄭
雲怎麼說,鄭
雲並沒有叫伺候三女的六個丫鬟退下去,也表示不是什麼大事。
鄭雲清朗的身影響起:“城中銀營的主官蔣明清今
送來消息,說是前段時間的
言有點眉目了,就是龜茲城內的幾個官員
出來的,而且最近幾天有大隊的商隊護衛進城,估計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城外的李逸將軍已經得到消息,明
會派軍隊進城防備。”鄭
雲掃了阿麗兒一眼,見阿麗兒沒有
出什麼不安的神
,就繼續說道:“城中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這裡,那些賊心不死吃裡扒外的東西要有動作也是會針對府中的幾位夫人、老夫人和小新來,只有這樣才會對少主打擊最大,所以入夜之後請各位夫人就在自己院中不要走動,這幾
也不要出門,等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之後就沒事了。”鄭
雲頓了一頓,看著阿麗兒說道:“阿麗兒夫人懷有身孕,怕有個萬一受了驚嚇,我的意思是等下去老夫人那裡就都住在老夫人那邊,雲夫人和環夫人也都住過去,老夫人那邊地方大,也儘夠住了,也方便常奴保護,至於親兵這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有事的話他們三十息就能夠趕到。”阿麗兒皺眉道:“李府兩邊的親兵幾千,怎麼還要如此麻煩?”鄭
雲臉上
出笑容,說道:“阿麗兒夫人不必緊張,本來兩千親兵足夠把整個李府保護得如鐵桶一般,只不過不將這些人全部引出來以後也是個禍患,府上外鬆內緊就是引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出手,就方便一網打盡,李逸將軍是已經安排了軍隊隨時進城,只不過擔心阿麗兒夫人的身孕才讓常奴前來詢問一下,要是夫人不同意,那麼就直接用三倍的親兵站崗,直接滅了那些狂徒的心思,就讓銀營去查了他們底子收拾了。”阿麗兒聽了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還是用李將軍的計劃吧,將這些賊子引出來一網打盡,免得
後還要生事,他們沒有做出事來,就算查到什麼也不好輕易的動這些人,反正在府中那麼多人保護,不會出事。”鄭
雲點點頭:“那好,我就通知李逸將軍照此行事,這幾天夫人們就在老夫人那裡住下,常奴保證不會有人能夠驚擾到幾位夫人,現在幾位夫人就去老夫人那裡去吧,免得老夫人等孫子等急了,老夫人是不知道這事的,請幾位夫人不要
了口風。”阿麗兒點頭道:“我省的。”三個夫人連帶小新,十幾名丫鬟,浩浩蕩蕩的就朝聞氏住的院子去了,聞氏的院子在都護府的東北角,兩層圍牆外面不遠就是兩千親兵其中的一千人的駐地,因此不用擔心會有人翻牆進入,三層樓的小樓是府中最大的住宅,此外還有暖房、水房和廚房,所有東西一應俱全,房間足足有二十多間,住下三女加上一個孩子足夠,加上丫鬟也綽綽有餘了。
親兵是沒法進後院保護女眷的,後院有二十幾名習武的女兵負責安全,親兵在外院巡邏站崗,防衛在平時倒是沒有什麼疏漏,只不過都護府佔地面積接近兩百畝,要是夫人們住在自己的院中二十幾個女護衛就分散了,鄭雲才提議三位夫人都留在聞氏的院中,方便保護。
聞氏見到孫子眉開眼笑,抱過來一陣心肝的叫喚,在小新那
滑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小新也十分懂事,一見面就親親熱熱的叫了聲:“
好,小新來看您了。”就是這點聞氏最是喜歡小新,丁點大的小人,才學會說話就嘴甜甜,而且紮實的親近聞氏,這個孫子雖說和自己的女兒年紀相差不大,但是聞氏可是更喜歡孫子些,說話間聞氏的女兒李佐國的小妹妹李茹也是穿了件粉
的小棉襖就蹬蹬蹬的跑了進來,論可愛小丫頭長得完全是粉
的一團,雪白的小臉如玉
一般,點漆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李茹比小新大了幾個月,還不到一歲的差距,不過這時候就是古靈怪了,李茹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小侄兒,覺得小侄兒搶了自己母親的疼愛,仗著比小新大,在大人不在的時候就欺負這個侄兒,而小新最怕的人就是這個小姑姑,看到李茹出場,小新在聞氏的懷中一陣瑟縮。
聞氏瞪了李茹一眼,兩個小孩的事情聞氏怎麼不知道,只不過聞氏並不管,丁點大的人,欺負也不過是捏捏臉蛋罷了,聞氏對懷中的小新說道:“怎麼見到你的姑姑也不問好?”小新無法,小臉一轉,飛快的說道:“姑姑好。”然後轉頭將臉埋進聞氏懷中說死不頭了,廳中的大人都哈哈笑了起來,這時飯菜已經端了上來,眾位夫人就排好座次圍在桌前開始吃飯。
聞氏舉筷說道:“常奴跟我說了,大郎不久就回來了,到時候能夠一直呆到過年,大郎也是辛苦了大半年了,我們家現在全靠大郎撐起來,轉眼老頭子也走了有大半年了。”提起李嗣業聞氏臉上一片黯然,站在身後的鄭雲也底下了頭,看不清是什麼臉
,聞氏讓鄭
雲和她一個桌子吃飯不止一次了,鄭
雲死活不幹,只願意站在聞氏身後伺候,聞氏無奈之下也只好由他。
三個媳婦都停著,擔憂的看向聞氏,不知道怎麼相勸才好,小新看著氣氛不對,舉起小手抓了一塊雞往聞氏嘴邊湊,說道:“
怎麼不吃了?小新給
喂
。”天真的童語立時打破了沉悶,坐在聞氏身邊的李茹也一本正經的抓起一塊素菜,舉到聞氏面前:“媽媽吃茹兒的菜,才不要吃小新的
。”聞氏看著這一雙可愛的小兒女,破啼為笑,低頭兩人小手上的菜都吃了,說道:“好,你們好乖,我們吃飯啊。”然後抬起頭對阿麗兒幾女說道:“你們吃飯,是我不好,老是想著大郎的父親,破壞氣氛,都吃都吃,動筷子。”於是桌上的氣氛化開了,很快清脆的童音就讓聞氏開心的笑了起來,氣氛越來越快樂,開始的沉悶已經在下一代的活潑中被吹得無影無蹤了,只有站在聞氏身後的鄭
雲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鄭
雲看著面前融洽的畫面,想起了李嗣業,心裡像蛇咬一般難受,目光透出了殺氣,要是誰敢來傷害眼前的這些人,常奴一定殺光他們。
隨著晚飯用過,夜幕降臨,整個李府掌燈了,夜深了,已經和聞氏說好住在這裡的阿麗兒三女在陪聞氏說了會話之後分別到自己的房中準備歇息了,阿麗兒因為有了孩子,平時睡眠的時間都是比較長的,因此每天睡得比較早。
隨著夫人們安歇了,小樓也安靜了下來,只有遠處牆外親兵巡邏的甲冑碰撞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到了這邊已經是細不可聞,夏秋的蟲兒也開始唱起了歌,夜幕之下鄭雲慢慢的走到了樓外迴廊下,臉上的殺氣越來越濃。
鄭雲抬眼看了看遠處,深
口氣,臉上平靜了下來,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就融進了一片柱子投
在牆上的陰影之中,彷彿一片水融進了另外一片水中,鄭
雲消失的地方看不出有人的存在,月亮漸漸升起,清輝灑向小樓,鄭
雲還是沒有蹤影,他在等待著,等待著能夠釋放自己心中殺氣的人,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