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顧城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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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簡單收拾一番的單思華準備乘車去兩龍鎮,找高長江謀份事情做。遊麗拒絕接受懺悔,不肯原諒令單思華無所適從,深深刺痛了心扉。他想暫時離開古城鎮,以免觸景生情,平添苦悶。

對於心靈創傷的治療,換一個環境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路過帝王大酒店門口的時候,單思華下意識地往大門口瞄了一眼,豁然發現,在帝王大酒店的門口,高高聳立著一副彩的畫布。上面是兩個年輕的男女靠在一起的結婚照。

照片上,白志超摘掉了近視眼鏡,穿一套闊氣的白禮服,配上那胖嘟嘟的滿臉肥,看起來讓人有種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的覺,顯得不倫不類。

緊靠在他肩頭的,是披著潔白婚紗的遊麗。略施淡粉的瓜子臉白裡透紅,黑的眼影令她的大眼睛更加的水汪汪,飽含深情,讓人有種就快要掉下去的覺。

如此反差巨大的兩個人,就這樣靠在一起,出現在巨幅的畫布上,望著過往的行人。

在酒店的正上方,有一塊玫瑰花鑲邊的橫幅,上面寫著一排大大的漢字:祝新郎白志超、新娘遊麗,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儘管之前在訂婚儀式上,已經看到過白志超和遊麗在一起的情景,儘管在昨天下午,遊麗已經到過家裡,表明心態,儘管單思華對今天遊麗和白志超要結婚的消息已經很清楚,並早已有心理準備,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讓他有種快要崩潰的覺。

還記得多年前,這個可惡的白志超,在遊麗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不學無術的班生,當年對白志超的苦苦追求,遊麗都視而不見,對白志超不屑一顧。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多年以後的今天,遊麗會站到白志超的身邊,和他一起留下這巨幅的婚紗照,嫁給了白志超。

是造物人,還是天意難違?

單思華明白,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假如自己沒有對遊麗犯下錯誤,就不會讓遊麗傷心輟學,更不會嫁給白志超。

那樣,今天站在遊麗身邊合影的就應該是自己,出現在橫幅上新郎的名字就應該是單思華。一切,都因為那個瘋狂的夜晚,而徹底的顛覆。

想到如花似玉,楚楚動人的遊麗從今以後就要投入到白志超的懷抱,和那個滿身肥,言談俗,舉止輕佻的小白一起過一輩子,單思華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曾幾何時,遊麗是那麼的在乎他,經常在課餘的時候去找他玩。那些美好的時光從今天開始,就要劃上句號,所有的美好都將隨風而去。

結束了,所有的幻想在這一刻都徹底結束了!從今以後,遊麗就是白志超的子,和自己再無任何瓜葛。

單思華喃喃自語,像一個傻子一樣站在帝王大酒店的門口,久久不願意離開。

這一反常的現象引起了門口保安的注意,他走近單思華,關切地詢問道:“請問,你是準備參加婚禮的嗎?”單思華雙眼死死盯著那幅大型的婚禮宣傳婚紗照,一言不發。保安見狀,接著問了一句:“你認識誰?是男方的親戚朋友,還是女方的?婚禮要9點鐘才正式開始,所以現在門口還沒有接待人員,要不你先到大廳的休息處等一下。”面對保安熱情的解釋,單思華依舊沒有做出回應,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帝王大酒店的門口。

保安不明白為什麼熱情的解釋會換來單思華惡狠狠的一瞪,他自嘲地搖頭苦笑一聲,回到保安室。

就在保安詢問的時候,單思華恨不得衝上去把那副大型的婚紗照撕個稀巴爛,方才解心中的怨氣。但這樣做的後果,他同樣想到了,便惡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轉身離開。

原本單思華是準備坐車去兩龍鎮,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決定先去找顧城討個說法。

堵在心裡的鬱悶無法排遣,就要把人瘋,他必須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得以發洩。既然找遊麗無名,那就只有找顧城了。

顧城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他應該要對這件事情所引發的種種後果負責!

單思華大步星地趕回家,放下簡單的行囊,順手藏了一把刀在身上,怒氣衝衝地直奔顧城家的方向而去。

對於顧城的家,單思華並不陌生。當年就是在這裡,他舉辦自己十六歲的生聚會。正是這個聚會,令顧城有機可乘,對他下了藥,從而徹底改變了他的一生。

如果沒有這個聚會,就沒有顧城下藥的機會,也就不會發生後來在沙灘上的瘋狂。那麼遊麗就不會被他傷害,更不會在今天要嫁給白志超。

所有這一切的發生,顧城罪不可恕!

怒令智昏的單思華腳下生風,不一會就走到了顧城家的樓下。看到這悉的樓層,單思華不怨氣更盛,眼裡閃過一絲殺機,怒不可遏地往三樓而上。

一口氣跑上三樓,單思華抬手照著顧城家的不鏽鋼防盜門,就是一頓猛砸。

“嘭嘭嘭”震耳聾的敲門聲迴盪在樓梯的空間,在靜寂的早上分外刺耳。

“誰啊?大清晨的敲得這麼重,神經病嗎?”一個女聲從門裡傳出,人沒看見,聲音先到。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年輕,不像是顧城的媽媽發出,應該是顧城的女朋友或者子吧?

單思華如是猜測著,就見防盜門打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衣,白生生的口那道溝晃盪出炫目的絢麗,令單思華有些眼花繚亂,幾乎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中年婦女雙手叉,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怒視著單思華,接道:“你找誰?”看這女人的年紀,應該不是顧城的女朋友或者子,莫非是他家親戚?

單思華將目光從中年婦女口的那道白溝往上移動到中年婦女的臉上,對著她沒好氣地喝了一句:“顧城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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