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自己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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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差不多死了快十年了！

“那個時候呢，國家剛剛明令止打獵，政府已經貼出了告示，再去山裡獵殺動物會坐牢的，我們這些靠打獵為生的獵戶這下子都快要失去營生了！那個時候我跟你現在差不多大！”想到從前的那些子，王冰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個冬天，我們這些從小打獵的人依然習慣了到山裡去碰碰運氣，我，還有我爹，還有張德勝，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山裡。”

“啥…”張大良一聽到張德勝這個名字一下子就動地站起來，朝王冰衝過去。因為張德勝不是別人，就是他爹！那個他從未謀面的爹。王冰見張大良暴怒的樣子，倒是並不害怕，而是繼續說道“那一年，張德勝的老婆懷了孩子，快要生了，張德勝跟我說，他去山裡打點野獸就是為了給她老婆坐月子的時候找一些用度。

那個時候我還沒娶老婆，不知道娶了老婆的男人是什麼心思，但我知道，張德勝一定很愛他的老婆！”張大良不幻想起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爹長什麼樣子。

“那個時候的張德金也是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人，那天晚上天寒地凍，我們三個找到了一個正在冬眠的黑熊的窩！

我們以為冬眠的熊不會被驚醒，結果我們心大意之下，我…我爹竟然被突然躥起來的熊一掌打中腦袋，被拍飛了出去的我爸直接沒了氣，我當然嚇傻了，手裡握著的槍也掉在了地上！”張大良心想，原來你也是十多歲就沒了老子，心中對王冰的厭惡倒是減輕了幾分！不過，他這會兒最關心的還是他爹的生死已經他隱約猜到的他爹的死跟張德金會有怎樣的聯繫。

“然後德勝哥，也被熊抓傷了，我當時想跑都沒力氣跑！幸好在他被抓傷之前，他開了一槍，或許是打中了口，熊沒折騰幾下也死了！我當時看到父親的屍首六神無主，受傷的德勝哥拿了一些土藥抹在傷口上，止住學，開始剝起熊皮來！”想到當年的場面，王冰依然心有餘悸。

“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頭母熊還有一頭公熊在附近，它們本就沒有冬眠，我見到那頭體形更大的黑熊朝我們衝過來，我嚇得大叫了一聲，‘德勝哥快跑’！

然後就沒命的跑起來，等我聽到身後沒什麼動靜以後，我才轉過身，見沒人過來，我擔心德勝哥被熊給吃了，就悄悄地又跑回去，我聽到熊的嚎叫，嚇得我又想跑，正好旁邊有一顆大樹，我爬上樹去正好看到了讓我一輩子都難忘的一幕！”張大良沒有打斷他，他想自己爹肯定就是在這一刻死了的吧！不然他為何會說這是他一輩子難忘的情況？＊＊＊王冰臉痛苦而複雜地看了張大良一眼，有些不堪回憶的痛苦，沉了一會兒，才又緩緩道“我當時看到的場面是一個人端著一把槍指著一頭熊，而那頭熊正在撕咬另外一個人，而那個被熊撕咬的人再也沒法掙扎，眼看著是不活了。

而那個拿槍的人卻不開槍，也不去救人！而那個被撕咬的人腦袋都被擰了下來，那個拿槍的人才開了兩槍打死了那頭熊。

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見死不救，但我聽到那人在割熊掌取熊膽的時候嘴裡卻在說道，‘誰叫你有一個好看的媳婦呢！等她成了寡婦，老子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

“那個人就是張德金嗎？”張大良憤怒地一把抓住王冰的衣領，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父親竟然死得這麼冤枉，明明張德金手裡有槍，卻不救人，明明王冰可以救人，他卻跑了！

“放開！”王冰一把推開張大良，冷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殺父之仇，你就應該去找張德金，要不是他見死不救，要不是他想讓你爸死掉好霸佔你媽，你爸也不會死得那麼慘！”張大良想想王冰當時也不過跟自己一般大小，而且剛剛看到了父親慘死，逃跑也是情有可原的了，而張德金竟然手裡有槍也見死不救，而且…試圖霸佔自己母親，難道母親的逃跑跟張德金有關係嗎？

這會兒的他想到張德金不再是害怕，而是切齒的痛恨，雖然父親並非死於他手，但他明明可以救人卻不救也同樣難辭其咎。到這個時候，他需要求證一件事，那就是母親撇下他獨自走了是不是因張德金而起。

見張大良埋著頭一臉憤懣，王冰卻安道“大良，如果我不告訴你，也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父親死的真相了，至於你母親一個人跑了是不是跟張德金有關，那就只有你親自問過張德金就知道了！

現在，既然你我有了一個同樣的敵人，你還會在乎我去張德金的全家嗎？”

“要對付張德金，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力量都很有限，所以，我們應該聯起手來，我知道，你還年輕，或許還不敢去殺張德金！但我必須要把他這條瘋狗殺掉，我只需要你幫我製造機會，我要了他老婆，了他女兒，然後再把他和那賤人以及那雜種一起用石頭砸死！”王冰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憤怒，一拳頭砸在巖的石壁上，皮膚溢出鮮血也不自知。張大良看著已經瘋狂的王冰，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他這會兒只想找張德金問個明白，自己的母親是不是因他而走的，是不是他見死不救的，因為他自己成了沒爹沒媽的孤兒。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雖然憤怒，但張大良還是不至於頭腦發熱，人心隔肚皮，他可對這個王冰沒有什麼好和信任度。

“你會相信我的！”王冰站起來，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褲子，然後當著張大良的面不住的‮套‬他那個短小的傢伙，然後表情痛苦地看著張大良“你看明白了嗎？

那個賤人一直和張德金亂搞，甚至偷偷地在我飯裡下藥，竟然讓我再也做不了男人！我想那一定是張德金指示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再睡那個賤人。

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這兩個賤人，連同他們的小賤種。我就算想李桂枝那個…那個女人，其實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張大良見王冰把自己最隱秘的事情都對自己說了，顯然想殺張德金的心已經無可挽回了，看著王冰那怎麼都軟塌塌的玩意兒，張大良過了良久才緩緩地點頭“我可以幫你，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會親手殺了張德金這個混蛋的！”雖然父親不是直接死於張德金的手裡，但那跟直接死在他手裡有什麼分別？張德金是造成他從小沒爹沒媽的罪魁禍首，自己為何要原諒他，既然有人跟自己一樣的目的，那為什麼不聯起手來！

“其實，我說要李桂枝只不過在試探你而已！我已經做不了男人，就算李桂枝脫光了擺在我面前，也不過徒增煩惱而已！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張德金死，要趙巧娘死，要王小蒙這個雜種也死，反正我已經是不想活的了！”張大良知道王冰內心早就已經瘋狂了，別人說什麼，他也是聽不進去的“行！要殺張德金也不用跟他同歸於盡啊，你我得想一個既能殺人，又能把自己嫌疑排除的萬全之策！非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同歸於盡！”

“嗯！我知道，你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去告訴張德金的，你睡了他的女人，如果讓他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我清楚得很！”張大良何嘗不知道張德金這個人殺人都不眨眼的！自己就至少知道他親自殺了兩個人，如果自己這些事被曝光，那自己甚至比王冰死得還快！

王冰走了以後，張大良就再也睡不著了，受這孤苦的冷風，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沒爹沒媽，自己無家可歸，這一切的都因張德金而來，要不是他，自己就會有一個疼愛你的媽媽，疼愛自己的爸爸。

然後有一個溫暖的家，就算暴風雨來了又怎樣，就算房子倒了又怎麼樣，自己至少有爸爸媽媽的臂膀可以依靠！可這一切竟然全因張德金而不再擁有。

“可王冰說的是真的嗎？”冷靜下來的張大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聽爺爺說過，父親的確是死於狩獵的意外。

而且同時出意外的還有王冰的父親，而且王冰不能再做男人也是事實，那麼他就沒有必要騙自己！這一切只有等到張德金才能問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