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少則一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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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枝剛剛熱烈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玉蘭，或許有一天，二賴子真的會回來的話，看到你我如今這個模樣，他還會認識我們嗎？你看你臉劃得稀爛，身上一餓到處是傷痕，而我現在骨瘦如柴。我都懷疑自己是否曾經美麗過！”

“嬸子，他說過的，他說過會回來的！二賴子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玉蘭，我們所能剩下的就是等！”兩個女人抱頭痛哭起來！

張天天再也抑制不住，慢慢地走到了門口。兩個哭夠了的女人看到昏暗的煤油燈下一個修長的影子，都嚇了一跳，轉過身瑟瑟發抖的看過來，她們以為是張德金的爪牙呢。

“張醫生？”洪玉蘭見來的人竟然是張醫生，差點驚呼道。李桂枝沒見過張醫生，卻看到一個模樣英俊的男人。兩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不明來意的張醫生。

“這位嬸嬸是不是叫李桂枝？”張天天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詞。

“你…你是張大良？”李桂枝仔細看張天天的時候，看不到多少張大良的影子，但她閉上眼睛，卻總覺眼前這個張醫生就是張大良。

張天天搖搖頭“我叫張天天，是一個遊醫，不過，我的確認識一個叫張大良的人…”

“啥？”李桂枝從張天天嘴裡聽到張大良這個名字頓時血壓上升，兩眼冒金花，一下子就暈厥了過去。

張天天趕緊搶上一步，和洪玉蘭同時扶住暈倒的李桂枝，然後快速地從揹包裡拿出金針，撈起李桂枝身上的衣服，在口和頭頂幾處位上紮了下去。

在這整個過程中，洪玉蘭都直直地看著張天天，等著他說出真相。李桂枝悠悠醒轉，看到張醫生在自己赤的身體上又又按的。

突然大驚，揚起手就要給張天天一巴掌，可是卻被洪玉蘭拉住了！張天天收了功，拉下李桂枝的衣服，眼圈一熱，不過卻是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緒。＊＊＊兩個女人這會兒心澎湃，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等著張醫生講出他知道的有關張大良的一切。

“我也叫你嬸子吧，桂枝嬸子，還有…玉蘭嫂子！我的確認識一個叫張大良的人！那是在十年前！”張天天於是就開始講述自己編撰的故事了“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那個時候我跟著我師傅學醫，在恆雲山深處採藥。

黑漆漆的夜晚，我在樹叢裡看到一棵樹上掛著似乎有一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和師傅一起爬到樹上把人救了下來，是一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已經奄奄一息了，重度昏，渾身都是傷。我師傅趕緊給他治傷，雖然終究是撿了他一條命，但還是成了植物人…嗯，就是還能吃飯氣，但剩下的就跟死人沒什麼分別的這種人！”見兩個女人似乎不太明白植物人是什麼意思，張天天就解釋道。最初聽到張大良還活著，兩個女人是一陣莫名的驚喜，這會兒聽到張大良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神情又是大震，均時不我與。

上天為什麼對他那麼不公。不就了兩個不該的女人嗎？她們倆誰也沒有反對，都是自願的，都是兩情相悅的！

“我和師傅其實在恆雲山裡生活了好些年，一來尋找一些極難尋找的草藥，二來，也給這個人治傷。

後來，我和師傅把這人帶出了山！十年了！就在不久前，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死了十年的人，開口說話了！”

“啊！”兩個人緊張得都把手指掐進了對方的裡而渾然不覺。

“對不起，我只能先這樣騙你們了！”張天天暗暗地想。頓了頓，張天天繼續說道“他說他叫張大良，來自清鎮桃花村！其實，我們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的！

我們找到他的地方偏清鎮那個方向，所以，我們覺得他應該跟清鎮有很大的關係，後來，他又給我們講了很多，關於十年前的故事，特別是關於你們倆的事情！”十年來，洪玉蘭和李桂枝難得的臉紅了紅，她們和張大良之間在十年前還有什麼故事，無非就是他那條牛開墾了自己這塊地的故事而已。

兩個人看了一眼張醫生，見他神情正常，知道這個二賴子並沒有什麼都往外說“那後來呢？怎麼大良不自己來找我們！他現在在哪兒？我們…”洪玉蘭和李桂枝相視一眼，都有一種恨不得馬上見到張大良的衝動“我們很想見到他！”張天天搖搖頭“現在你們還見不到他，因為他一直昏了十年，現在剛開始能說話了，但身體好多都萎縮了，本起不來，我師傅正在用藥給他調理，說不定再過個一年兩年，他就能恢復正常了！

以前他昏的時候，師傅只是給他治傷，並沒有給他治傷疤，所以，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恐怖，全身很多地方都是疤痕…”張天天說到這裡，看了看洪玉蘭。

洪玉蘭渴盼的眼神收了回去，是啊，自己現在也全身是傷疤，如何去見大良呢？

“師傅決定花兩年的時間把他恢復成正常人，也讓他恢復容貌！你們不知道張大良醒來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我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而是一直叫著嫂子嫂子！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嫂子就是玉蘭嫂子你！”張天天看了一眼李桂枝，心道，這些年，我果真念著嫂子的時候多多了，我更多的時候把你當成了背叛者，對不起！

李桂枝神情正常，似乎沒有一點反應，她也知道，她看到張大良跳下去那一瞬間憎恨的眼神。洪玉蘭突然一種幸福充滿了這十年的孤獨，他覺得自己毀容毀家，這十年值得了。

她終於等來了大良還活著的消息。

“大良哥一直抑制不住思念，就委託我來桃花村看看，找到你，對你說一句，他還活著，他會回來的！”

“大良，嫂子終於等到你的消息了，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的，十年，哪怕再過十年呢！”洪玉蘭暗暗地祈禱。

張天天眼睛溼潤地道“因為大良哥跟我說了他在桃花村還有仇人，叫我萬事小心，我就以行醫的名義來到了桃花村！說實話，大良哥本不知道你們現在的情況！而且，大良哥還一直把桂枝嬸子當仇人看待…嬸子，我想，大良哥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愧疚的！”

“只要他活著，我再見到他，這些都會解釋清楚的！”

“嬸子，嫂子，你們跟我離開這裡吧！”張天天這會兒是假裝張大良的接引人，勢必要說這麼一句話，如果她們願意，那再好也沒有了，自己帶著他們到別的地方去治好她們身上的病，恢復她們的容貌，再過上從前的生活，那也是逍遙快活的。

然後，自己再找機會回來找張德金報仇。那知道李桂枝和洪玉蘭雙雙搖頭，洪玉蘭道“張醫生，我知道張德金在整個桃花村整個清鎮甚至縣裡都很吃得開，如果你把我們帶走的話，張德金肯定會對你不利，甚至追殺你的，你好漢不敵人多。

而且，我們也不忍心讓你犯險！我是一輩子都不願意離開桃花村的了，我就在這裡等他回來！”

“我也是！”張天天點點頭“既然這樣，我也在桃花村耽擱一些時吧！我得把你們的病治好，把你們的容貌復原，我可是聽大良哥說了的，說玉蘭嫂子可是整個村子最漂亮的女人！那知道…”

“我知道大良肯定不只是因為我容貌好看才跟我好的！我知道！”洪玉蘭極力讓自己相信這就是事實。

“嗯，我也看得出來，大良哥對你很是思念，這醒過來的幾個月，每天除了唸叨你還是念叨你！

不過，嫂子，師傅在幫大良哥復原，就算他不在乎你容貌變成今天這個模樣，但他知道你這十年過的是什麼子以後會不會愧疚一輩子。如果我幫你把容貌恢復，你們更可以更幸福的相見！”哪個女人沒有愛美之心呢？雖然已經十年，十年這麼醜陋的面容，但洪玉蘭果真是想恢復到自己以前的容貌再見到大良的。

“你真能恢復我的容貌，臉上的傷疤，花白的頭髮，還有…還有身上的傷疤？”張天天點點頭“肯定是可以的，不過大良哥和我都不知道你們這十年過的是這樣的子，所以，我也沒做準備，只要你們答應，我給你們恢復容貌的話，多則半年，少則一兩個月，我就能讓你們恢復到從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