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永遠是一種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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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28,筆者再度回到闊別三年的松花江邊和哈爾濱。哈爾濱是我故鄉的一個代名詞。哈爾濱其實不是我的家鄉,我得家鄉在松花江的下游。但是,松花江讓我有見到母親一樣的情懷。又見松花江滾滾地淌著的水,心情似乎也在淌,思念和愁緒寄託在那源源的波上。想起童年的柳笛,想起童話中的龍,想起童年的很多往事。往事如煙,都已經不存在了,唯獨保留的就是對松花江的那份摯愛和思念。曾經將那漫無邊際和向較遠的江水,當作惆悵,認為總是生活在松花江邊,是一種孤獨和寂寞。沒有想到,人到中年,松花江就成了一個思念的載體,想起母親,就想起它的波濤。想起岸邊的柳樹和白樺林,想起白雪皚皚的冬天,想起冬天裡結著紅果的冬青,想起在嚴寒中依舊蒼翠的紅松。那些記憶中的熊跡,狼的嚎叫,狐狸的奔跑,野兔的小路、野雞突然飛起的姿態,野鴨的叫聲,蛙鳴稻田的夜晚,布穀鳥不停的“布穀,布穀”的值夜聲。曾經都是那樣厭倦的聲音和困境一樣的環境,如今都是一幅幅讓我足以淚滿面的油畫。

在飛機上,筆者就不住地從飛機的窗子向下張望,尋找著那條曾經養育自己的河,是那樣的細長和蜿蜒,就像見到母親臉上的皺紋一樣,那樣的安詳、和藹,也讓自己情不自落淚。原來思念真的很苦!

人對親人親,遠不如對家鄉的山水親。人親可以走動,山水只有回去才見。對於闊別已久的人來說,家鄉埋藏著太多的記憶和生活瑣屑,當然也埋藏著對親朋好友的愛和思念。人只有歲數大了的時候,離鄉久遠的時候,才認識到曾經的一切原來很美,包括抱怨、生氣、打鬧、嬉笑和憂愁,甚至包括恩怨。

筆者的家鄉在靠近俄羅斯的地方,如果是冬天,走著不需要二十分鐘就可以出國了(當然屬於非法入境或出境)。也就是說,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偏遠了,所以十九歲我就逃離了,來到了夢想的北京。無論是快樂和痛苦,松花江總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總是能給我一個思想游泳的機會。當快樂的時候,想起它的綿長,給我的走出去的勇氣,想起它給我寬度和廣度,當憂愁的時候,就會想起它的親切和寬宏,想起它岸邊生活著的母親。在某種意義上,松花江也已經是母親的代名詞。它生育了我,養育了我。闊別的越是久遠,越是覺慚愧和羞赧,因為自己走出來是一種背叛,回去又無顏。曾經滿懷豪情,走出去,連頭都沒有回。而今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一事無成,沒有顏面並且變得圓滑和世故,沒有原來的天真和質樸。好在松花江有著母親一樣的懷,告訴我,懷有多大,原諒就有多大。母親有多少愛,松花江就有多少愛。因為,它總是用花暗示著我,一切都可以來,一切都可以去。正如它的向,一直是東方。但是,即便被大海接納了,也會化作雲雨,再度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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