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用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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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大仙沉片刻才道:“雖然說的不錯,當初我窺視天機之時,對於為什麼消除了妖族的危難,仙魔兩道反倒動亂起來有些不解,如今看來這個劫數卻是應在了殭屍之王的身上,看來天意難測果然不錯,我也並非能百分之百的算出後事了。”免褻瀆大神微笑道:“就算是這樣,大仙你對仙界的功勞也是功不可沒了。以後發生何事,如何去做,我們還要靜待大仙你的指示了。”忘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白眉大仙那面已經淡淡道:“忘我,你有什麼疑慮儘管說出,我是絕對不會怪罪的。”

“大仙。”忘我終於再次鼓起了勇氣“當初血獠王雖然強悍,可是畢竟實力遠遠不及今的殭屍之王,我不明白為什麼當年我們十八峰仍是按兵不動,卻是坐由血獠王勢大,轉而變成了殭屍之王,難道,難道這也是大仙的意思嗎?”偷偷望了一眼免褻瀆大神,忘我覺得自己像騎在了老虎背上,想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白眉大仙一笑道:“不錯,正是如此?”忘我一怔“為什麼?”

“只是因為一切有因有果的,”白眉大仙緩緩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血獠王橫行一年有餘,屠戮的仙魔兩道無數,我們仙道的神蹟山十八峰的神族按兵不動是因為有的命令,魔道呢?為什麼也是任由血獠王作亂,厲袍老祖呢?他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忘我一怔,喃喃道:“的確如此,三大魔門雖然和神蹟山的十八峰一樣,貴為魔道的統帥,可是魔道真正的幕後主持卻是在於厲袍老祖,就像我們仙道雖然尊免褻瀆大神為首,可是對於大仙你還是恭敬十分的。”臉上出了諂媚的笑容,討好般的望向了白眉大仙和免褻瀆大神。

沒有想到一張熱臉貼到了冷股上,白眉大仙和免褻瀆大神都是不動聲,吭都不吭一聲,尷尬的咳嗽一聲才道:“難道…難道魔道的三大魔門也是得到了厲袍老祖的命令,讓他們不可輕易手嗎?”白眉大仙緩緩點頭道:“我雖然不知道厲袍老祖倒地是如何的想法,不過也認為和你猜測的相差不遠!”免褻瀆大神和古月似乎都知道這些事情,只有忘我對於這些事情矇在鼓裡,其實不止忘我對此事一無所知,十八峰中除了免褻瀆大神和古月參與了此事,其他各峰也是不知了。

“為什麼厲袍老祖也是坐視血獠王作亂?”忘我又問道。

白眉大仙緩緩道:“因為他的想法和我一樣,都是希望藉助血獠王一事爭取仙魔兩道的統治了。”忘我恍然大悟道:“難道他和大仙你一樣,都是希望血獠王對對方製造些致命的打擊不成?可是…可是這個血獠王如同瘋子一樣,見人就殺了,而不論你是仙道還是魔道。”白眉大仙緩緩道:“所以我一直讓十八峰的首座約束自己的門下,不可擅動,仙道的基就在於神族的力量,只要是神蹟山的十八峰不倒,神族的力量仍是不肯輕辱的,至於那些仙道的小門派嘛,為了這次犧牲捐軀,也是在所難免的了。仙長魔消,仙消魔長總是不斷輪迴,我們眼前最重要的卻是蓄積力量,血獠王不足為懼,如果能夠藉助血獠王之手,重重的打擊魔道的厲袍老祖,進而取得仙道的絕對優勢,才是我們目前最為迫切需要做到的。”忘我心中一寒,卻有慶幸不已,暗道好在我也是十八峰中人,不然也要淪為大仙的犧牲品了。

白眉大仙臉上有了得意的笑容“仙道雖然損失了一些小門派,可是三大魔門的魔宮已經土崩瓦解,這對於厲袍老祖而言無疑是個致命的一擊,我倒一直小瞧血獠王這個角了,沒有想到他竟然強悍如此,竟然以血獠王的身份就殺了驚天。”忘我心頭狂震“怎麼沒有聽到魔道傳出這個消息?”白眉大仙緩緩道:“想必是厲袍老祖嚴消息外傳了,只是他瞞得了一時,又怎能瞞得一世了。沒過多久,免褻瀆已經告訴我這個消息。”免褻瀆大神臉有得意之,卻仍是畢恭畢敬道:“大仙過獎了,這一切其實都已在大仙的謀算之中了。”白眉大仙一笑,臉上也現出自傲之,緩緩道:“不錯,若說這個世上能和我抗衡的也就只有厲袍老祖一人了,只是他要是不死,我就不會先他而去的。”古月緩緩道:“大仙修為通神,怎麼會輕易言死了。”白眉大仙臉上突然有了一絲奇怪之,緩緩道:“我這段子不知道怎地,心緒不寧的樣子,似乎有什麼禍事臨頭,自己推算了半晌卻是始終不得要領。”免褻瀆大神神一動,緩緩道:“我想是大仙你這些子太過勞了,才會有這種心緒,大仙你每次動用了天機鏡的時候,都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行,這次雖然是小耗,一會可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行。”白眉大仙望了一眼大殿旁邊站著的絕女子,緩緩道:“不錯,等到此間事了,我也該好好休息一段時了。”免褻瀆大神望見了他的眼,微微一笑,伸手一揮,那大殿旁邊站著的絕女子已經走過來一個,盈盈拜倒在免褻瀆大神的腳下,嬌聲說道:“不知道免褻瀆大神有什麼指示。”她這一跪倒,前的雙峰突兀而出,幾乎有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忘我的眼珠子幾乎掉了出來,面紅耳赤,慌忙的四下看了一眼,卻見古月也是盯著那個女子,一霎不霎的,心中暗自好受了一些,暗自嘀咕道,這個古月看來和貧道我差不多,幾十年不近女了,紅顏禍水,那可是萬萬沾不得的,自己坐望峰上的弟子不是忘情,就是忘情,女弟子是一個沒有的,忘我一直認為那時有礙修行的,只是眼下卻有點羨慕起免褻瀆大神了,只是人家是十八峰的首座,做事還是輪不到別人心了。

免褻瀆大神望了白眉大仙一眼,看他眼中光大作,看到自己望了過來,這才合上了雙眼,微微一笑,暗道,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鬼的心意,口中緩緩道:“璧月,去洗塵泉做好準備,一會你和,”望了一眼旁邊的那些女子“一會你就和羞花二人好好的服飾大仙,定要想盡方法讓大仙恢復疲勞了,如果大仙若是有什麼不滿,我就拿你是問。”他這個恢復疲勞四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忘我幾乎聽的吐血,望了一眼璧月的豐,幾十年的修為都有些把持不住,慌忙移開了目光,卻看到古月仍是看著璧月,兩隻眼睛幾乎長在了上面,心中不由有些喜意,暗道,我還以為茶糜峰的古月比我高上一點,如今看來,他的定力還是略遜一籌了,想必他也是機緣巧合,這才得於參與此事了,如今我既然能得到了大仙的信任,就算免褻瀆大神的位置不敢想,想要超過這個古月諒想不時難事了。

璧月仍是跪倒在地,恭聲應道:“是,婢子一定竭盡全力的讓大仙恢復疲勞,我這就和羞花妹妹去準備了。”免褻瀆大神點頭不語,一揮手,璧月已經和另外一個絕的女子盈盈退下,上的白眉大仙仍是閉目,只是嘴角卻是一絲微笑,顯然對免褻瀆大神的安排頗為滿意了。

大殿裡面瞬時間安靜了不少,每個人似乎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白眉大仙突然道:“忘我,我想你多半還有什麼不解的事情,不如你一塊問了,我也替你一塊解決了。”忘我心中嘀咕道,你恐怕不是急於替我解決問題,而是想解決了那兩個閉月羞花的女子吧,心中這麼想,當然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了,不過他的確心中還有疑團要問的“大仙,可是如今的血獠王已經變成了殭屍之王,如果不是大仙親自出手,我想…我想就是我也不見得能夠制服殭屍之王了”他本來想說免褻瀆大神也不見得是殭屍之王的對手,只是這麼說未免太過不敬,只要把打不過殭屍之王的人說成是自己了。

實際上他也是不知道殭屍之王倒地有什麼實力,只是暗想驚天都死在了殭屍之王的手上,三大魔門既然能和神蹟山十八峰抗衡,這麼說明殭屍之王就絕對不會弱過自己了。

白眉大仙淡淡道:“此事就由免褻瀆大神和你說吧,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免褻瀆大神望著忘我,眼中光芒閃動,忘我卻似乎心驚膽顫,知道自己這次無意中得罪了免褻瀆大神,以後的子不見得好過了,只是轉念一想,十八峰本為仙道的基,十八峰的首座更是重中之重了,有白眉大仙在一天,諒你也不敢胡來的“原來免褻瀆大神和大仙一樣,早已知道了其中的玄機,”忘我緩緩道:“卻把我瞞的好苦了。”免褻瀆大神淡淡一笑,眼中的光芒變的和緩起來“其實忘我首座在這十八峰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角了,我也一直想要你參與此事,這才向大仙極力推薦,不然今忘我首座也不會再次了。”忘我望了一眼白眉大仙,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想必正在養蓄銳,準備著如何從璧月,羞花二人身上恢復疲勞呢,也無暇理會自己,但是他既然並不說話,想必真有此事了,不由有些受寵若驚道:“原來如此,我倒是一直錯怪了首座了。”免褻瀆大神緩緩道:“其實忘我首座只要想想今的事情,就知道白眉大仙的用意了。”忘我打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今天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他只是奉命將張剴帶到了坐望峰,難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心中驚懼無比“大仙,難道是想拿張剴做引子,引殭屍之王前來?”他說到這裡聲音都是幾乎打顫了,暗想殭屍之王可不是什麼好惹的鳥,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還在這裡安穩的說話,坐望峰恐怕都被殭屍之王削平了,只是此事大有可能,不然為什麼免褻瀆大神不讓自己把張剴帶到了祭神峰,而是去了坐望峰,難道免褻瀆大神對自己心存不滿,想要藉機把異己剷除不成?

他這刻功夫想得比自己一輩子想的還要多,心中發苦,額頭已經見了冷汗,可憐巴巴的望著免褻瀆大神,心中還是存在一絲僥倖,只是想著白眉大仙既然犧牲幾個仙道的門派都是眼睛不眨一下,那麼犧牲坐望峰也是大有可能了,只是剛才他還說十八峰是仙道的基,這又該做如何解釋?

冷冷的望了忘我半晌,看到他額頭上冷汗冒出,免褻瀆大神眼中光芒一動,終於笑道:“並非如此。”忘我喜從天降,如同死囚碰到了免死金牌一樣,急聲問道:“那張剴和殭屍之王有什麼干係,為什麼要我和忘心不擇手段的讓人殺了他的家人,嫁禍給了殭屍之王?”

“因為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來了。”免褻瀆大神淡淡道:“坐望峰向來不把這些世俗的看法放在了眼中,只要是大仙吩咐的事情向來是不遺餘力的,其他各峰上的同脈雖然也能做成此事,但是效果也不會如此之好了。”忘我心中苦笑,不知道這個免褻瀆大神是誇他還是損他,不過的確如此,白眉大仙只是說讓他找人殺了張剴的家人,得張剴痛恨殭屍之王,然後把張剴帶到坐望峰,這一切事先都是安排好了,忘我當時假意推託也是做作了,他也知道張剴絕對不會錯過拜師報仇的機會,讓他自己求著上山,比自己主動要求他上山自然好了許多。

只是張剴不過是個小人物,怎麼用得著自己這般的大動作,不過既然是大仙吩咐下來的,他做事也就是務求盡善盡美了,這才找了幾個不入的仙道人物,吩咐他們趁張剴出門,殺了他全家。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那幾個不入的仙道做事也和他一樣,為了討好上面不擇手段,不但殺了張剴的老母,還對張剴的子先後殺,手段殘忍,恐怕就是魔道也不過如此了,他本意是想驅走這幾個人也就算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生怕大仙和免褻瀆大神怪罪,索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幾個人也是一殺了事,就算事後追究起來,自己也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死人的身上,張剴若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恐怕就不是想拜他為師,而是想殺他滿門了,只是張剴在忘我眼中無疑和螻蟻一樣,無足輕重的,忘我卻是一直想不明白大仙和免褻瀆大神為什麼對一個凡人這般的看中!

疑惑的眼神望向了免褻瀆大神,忘我終於問道:“難道張剴也是干係到仙魔兩道權益的重要人物?”他打死也不相信,那麼無用的張剴對殭屍之王有什麼影響。

沒有想到免褻瀆大神說了一句差點打死忘我的話“不錯,張剴正是剋制殭屍之王的關鍵人物!”×××神蹟山,坐望峰!

神蹟山十八峰個個高聳入雲,其中祭神峰號稱與天同齊,坐望峰可以說是勘比祭神峰的高度,人在峰頂,油然而成一種傲視天下的覺。只覺得白雲彷彿浮動在了身旁,心中自然生出了一種出塵之意。

坐望峰卻和祭神峰不同,祭神峰終白雪皚皚,冰徹寒冷,坐望峰卻是四季如,鮮花怒放,不由不讓人嘆造物主的神奇和偉大。

坐望峰裡的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尋常百姓不要說峰頂,就是半山都是無法到達的,只是張剴卻是個例外了,他是個尋常的百姓,卻能呆在坐望峰,這可以說是一個異數了,不過張剴絲毫沒有什麼興奮之意,他望著不遠處彷彿觸手可及的白雲,沒有什麼出塵之意,反倒只想跳下山崖,一了百了了。

整整的來了三天了,他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可是報仇仍是是茫然沒有什麼指望,他到了山上才知道忘我竟然是坐望峰的首座,那可是神蹟山的數一數二的人物呀,忘心竟然是坐望峰的長老,也是在百姓心目中神仙一樣的人物。

張剴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碰到血獠王,也做夢也沒有想到血獠王對他居心不軌,更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天還能碰到兩個只能在傳說中聽到的神蹟山的神人,可是他不是做夢,親人是他親手埋的,再也活不過來的。

張剴心中痛恨無比,一心以為上了神蹟山坐望峰後,就能拜得忘我的座下,成為神族的一員,修煉好法術,殺了血獠王。

他還只是認為天涯是血獠王,而不知都他現在是仙魔兩道聞風喪膽的殭屍之王,可是他就算知道了天涯是殭屍之王他也不怕,他只想和殭屍之王拼命,就算死了也不怕,勝過成天在這裡的鬱悶。

可是他現在連找殭屍之王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上得坐望峰以後,忘心只是安排他做的事情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不但忘心不見了蹤影,就是忘我也是再也沒有面,他想拜師,可是師父不在,他想下山,可是卻無能下去。

他雖然走慣了山路,可是這個坐望峰的峰頂既然尋常百姓不能到達,這就說明險惡無比,上山容易下山難,他簡直不知道下山的路在哪裡,又該如何下山?只是覺得口的那股鬱悶憤怒之意越來越濃,幾乎要爆炸了一般。

坐了大半天終於還是嘆口氣,站了起來,向住的地方走去,他當然不能跳下山崖去,因為他還要報仇,找天涯那個衣冠禽獸報仇,只是,這一天什麼時候能到?除了住的地方,每天一天有兩頓飯菜擺在張剴居住的地方的桌子上,只是些白飯青菜之類的,張剴本是窮困之人出身,倒也沒有什麼,何況這個時候就算山珍海味擺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心情品嚐了,只是今天有點例外,桌面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張剴回到房間愣了一下,以為坐望峰的道士忘了給自己送飯,他在懸崖邊上坐了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晚上也沒有晚飯,肚子裡面實在有些餓了,只是卻是不好意思去找道士們去要,自己無名無份的,也不算是神族的弟子,人家也沒有義務天天給自己送飯了,想到這裡,張剴有些釋然,又有些愧意,肚子裡面雖然很惡,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吃飯的心情,倒頭就睡,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等到醒來的時候,又有些發呆,桌面上仍然是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這個時候本來是上午一頓飯早該送來了,難道是坐望峰的弟子忘記了,張剴暗自尋思,飢餓加心傷織在一起,只是臉皮有些薄,仍然不好意思去催,暗自想到,多半是他們事多,到了晚上,晚上多半會送飯來了。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一天多沒有吃任何東西,實在有些餓的夠嗆,餓的傷心都是幾乎忘記了,餓的渾身有些打起了哆嗦,一咬牙,蒙上被子倒頭就睡,希望到了晚上能有飯吃,一覺睡醒後外邊的天已經黑濛濛的一片,張剴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想念死去的親人了,而是向桌面上望去,兩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仍然是什麼也沒有!

張剴翻身坐起,心中有些惱怒,暗自想到,忘我,忘心難道真的是把自己忘記了,還是坐望峰的仙人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想趕自己走,索用上了這招?

衝到門口,一把把門推開,張剴就想衝下山去,只是外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點燈光都沒有,心中有些懼怕,大白天的都找不到下山的路徑,這種黑夜去下山無疑是去送死。

中的憤怒熊熊燃燒了起來,只覺得一股力量無處宣洩,只想找人打上一架,等了良久,張剴終於嘆息了一聲,跨出去的腳步又縮了回來,自己不能死,自己還要找天涯報仇的。

頹然的坐回到了上,緩緩的蓋上了被子,等明天吧,明天如果沒有飯菜送來,就要去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嫌棄自己,為什麼不送自己下山,難道想活活的餓死自己嗎?腦袋裡面胡思亂想的,終於再次的沉沉睡去。

只是這一次,睡夢中去夢見了母親和蘭草,做了一桌子噴香的飯菜等著自己賣柴回來,可是怎麼吃也是不能吃飽,急得母親眼噙淚水,蘭草也是泣了起來,驀然間母親突然變了,渾身是血,只是望著他,卻是一句話不能說出,蘭草更是全身**的站在他的面前,皮膚上傷痕凜凜,悽然望著張剴“凱哥,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嗎?”張剴大聲叫道:“沒有忘,沒有忘。”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們報仇?”蘭草冷冷道:“你若是不給我們報仇,我們就是做鬼也不安寧!”陡然間雙目噴出了鮮血,濺到了張剴的身上,張剴大驚之下,翻然坐起,卻發現額頭都是汗水,外邊天光大亮,原來只是南柯一夢!

只是耳邊仍然響著蘭草的聲音“給我報仇,給我報仇…”雙拳緊緊的握著,掌心指甲深陷,幾乎攥出了血來,張剴一聲大叫,衝出了大門,衝入了一間道觀,那裡面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人站在了那裡,張剴認識那人叫做忘險,是坐望峰忘我首座的弟子,自己來到這裡的一切也是他負責安排的。

“我要見忘我首座!”張剴大聲叫道。

“忘我首座不在。”忘險語氣平平淡淡的道,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彷彿眼前的張剴沒有存在一樣。

“那…那忘心長老呢?”張剴看到了忘險,不知怎地,怒火憤慨已經消失了大半,又恢復了以前的格,有些懦弱的道。

“不在?”仍是冷冰冰的兩個字,忘險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的樣子。

“他們…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張剴火氣沒有地方發洩,坐望峰畢竟救過自己一命,就算他們態度冷淡,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把火發在了救命恩人的身上。

“不知道。”忘險仍是那副不死不活的口氣。

張剴沉默了良久,也知道眼前的忘險對自己並非十分歡,不過自己也的確沒有讓別人歡了地方“那我…我想下山。”張剴突然下定了決心,既然等不到忘我回來,自己去找血獠王拼命,就算死在他手上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沒有回答,忘險似乎睡著了一般,張剴心中終於有了一絲火氣,大聲道:“我想下山!”忘險終於睜開了眼睛,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腿?”張剴一怔“你說什麼?”

“你既然有腿,如果想要下山的話,難道還要被人揹你們下去,你難道一輩子都是這樣沒用嗎?”忘險的眼神中明顯的是不屑。

張剴然大怒“是你們帶我上來的,這山如此陡峭,我獨自下去不是送死嗎?”他絕對不能死,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裡了。

“師尊讓你留在這裡,沒有師尊的命令,沒有哪個敢送你下山的。”忘險淡淡道“所以要不你自己下去,我們可以當作不知道,要不你留在這裡,等著忘我師尊回來。”張剴有些心寒,等忘我回來?他這般的餓法不用再過幾天就要餓死“你們既然讓我等忘我首座回來,為什麼不給我送飯吃。”張剴大聲吼叫了起來“你們難道要把我活生生的餓死不成?”忘險波瀾不驚的道:“這裡不是慈善堂。”張剴突然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坐望峰的確不是慈善堂,自己也不是神族的弟子,怎麼有權利要求別人天天免費給自己送飯。

“你已經白吃了三天了,”忘險冷冷道:“你還想吃到什麼時候?三個月,還是三年?”張剴額頭大汗不斷了下來,不錯,自己不但是白吃,而且是白痴,自己沒名沒分的,難道真的讓坐望峰養上一輩子,這個念頭張剴一想到就覺得可恥,忘險說的不錯,自己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自己養活自己,可是這山峰這麼高,一個活物都沒有,想養活自己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張剴苦澀道:“用來換取每天的飯錢。”忘險嘴角頭一回出現了笑容“聽說你以前是砍柴為生的。”張剴緩緩點頭,眼前一亮“坐望峰需要我砍柴嗎?”

“坐望峰什麼都不需要,不過更不需要不知道自食其力的人。”忘險淡淡道:“不過你既然只能砍柴,你就每天砍十擔柴堆在那面的跨院。”伸手向遠方一指,張剴隨著他的手指望過去,看到那個跨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難道就是準備給自己放柴火的?只能砍柴?望著自己的雙手,張剴再一次的覺到自己的無用,是的,自己只有一身蠻力氣,也只能砍柴,自己以前一直知足的,沒有想到到了這裡竟然是被人施捨才能換得飯錢。

“就從今天算起了。”忘險淡淡道:“要不要我給你準備些今天的飯菜,吃完了再去?”張剴一咬牙,扭頭大踏步走了出去“不用,等我砍柴回來,再換飯菜了。”他頭也不回的出去了,卻沒有望見忘險眼中一絲複雜的光芒,不知道在沉思什麼,突然眼前光影一閃,砰的一聲,一個東西立在了張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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