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在悠悠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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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轉念一想，阿涵的話實在蹊蹺，臉突然大變，問道:“你該不會…不想和她和好了吧？”阿涵急聲道:“怎麼可能！”眉眼睛頓時揚起，可又很快地垂了下去，黯然說道:“我謝謝你…一是因為你一直為了我的事情煞費苦心，二是今天中午唐瑤讓你閉嘴的時候，那場面一定很尷尬的，我替她向你道個歉。”他嘴裡說著。

眼神卻出難以壓抑的憔悴，看得範明空心中微痛，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何必說這些，單憑你這一段站在我角度考慮說出的話，我就知道你把我放在心裡，你待我如同兄弟，又何必對我說著見外話。”兩人都是極度聰明，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已經明白彼此心中意思。阿涵抬起頭了口氣，語氣變得緩和許多:“幸好有你這個好兄弟，讓我的心情多少舒服了一點，”範明空笑了笑，拍了拍阿涵的肩膀。

阿涵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柔聲道:“陪我去菸吧。”

…

“你為何躲著我？”她此時正站在場邊緣的小路上，對面的女孩被自己堵住去路，正用一種又氣又恨的目光看著自己，而她，自然是應該如此生氣的。

唐瑤盯著面前的童顏玉片刻，將臉扭到一邊，冷冷說道:“我不想跟你說話，別擋著我走路好嘛？”她面容如西湖皎月一樣清純動人，此時扭過面孔，雙瞳中似嗔似怒，心中應該是在壓抑著怒火。童顏玉注視著她不因為怒容而有一絲絲褪的美貌臉蛋，平靜地說道:“看起來，你正在生我的氣。”唐瑤猛地扭過臉蛋，一雙美目瞪了童顏玉一眼，臉浮現些許蒼白，恨恨說道:“我幹嘛要生你的氣！你以為你是誰？”童顏玉同樣如花似玉的面容上神平和，似乎看不見唐瑤對自己的怒目而視。

她如同秋水一樣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緩緩走到唐瑤的身邊，伸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我可是，差點把你心愛的男孩搶走的人哦。”

“你！”唐瑤眉黛一揚，抬手把童顏玉的手臂甩開，怒道:“你跟他怎麼樣，管我什麼事？我管得著你們嘛！”她原本語氣中滿是惱火。

可是說道最後聲線居然變得纖細如多，帶著一股似要哭出來的覺。童顏玉扭過臉蛋看向她，好像嬌紅莓果一樣飽滿的紅微微揚起，一臉平靜地注視著唐瑤的研究。唐瑤見她如此冷靜，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自己心裡更覺得遭到了嘲笑。

俏目一顫，差點就湧出眼淚，轉身就要走。身後忽然走過來一個女孩，看著唐瑤笑著說道:“呦，這不是唐大公主麼。”唐瑤一怔，反問道:“你是誰？”那女孩笑了笑，古怪地說道:“聽說你男朋友這段時間都沒理你，怎麼？唐大公主失寵了？”唐瑤臉變得慘白，急聲道:“你胡說什麼！”那女孩眼中出嘲諷之情，唐瑤越看越氣，眼淚就要脫框而出，卻聽見身後童顏玉忽然冷冷說道:“你也配和她這樣說話？”那女孩聽見童顏玉的話臉頓時一變，怒視童顏玉道:“你說什麼？”唐瑤也被童顏玉的話得吃了一驚，扭頭朝她看去。

童顏玉腳步如同清荷飄搖，輕輕走到那女孩的面前，注視著她的雙眼冷冷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和唐瑤比起來就好像火柴和星星一樣，也好意思對她陰陽怪氣？”那女孩臉上出怒容，剛要回罵，可是童顏玉的眼神裡散發著無窮的自信，讓她不自覺心中生出懼意，跺了跺腳，臉羞憤地轉頭跑走。

唐瑤見那羞辱自己的女孩倉皇逃走，將視線挪回到轉身向自己從容走來的童顏玉，遲疑了一會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說話？”童顏玉笑了。

美得如同一片金桂花海綻放，她將臉貼到唐瑤的臉邊，柔聲說道:“你傻不傻？人家胡說幾句話，你就被氣成這個樣子？

那女孩明顯就是喜歡阿涵，故意說那些話氣你，你還真以為有人把你和阿涵的事情到處去說嘛？”唐瑤心裡一怔，身體往一邊稍稍撤開一段距離。

剛才童顏玉離自己實在太近了，都能問道她身上幽幽香味，她想了一會童顏玉的話，卻又更加不明白地問道:“可是你為什麼幫我說話？”童顏玉美目微微一瞟，好像星光閃動，她柔柔說道:“我要是不說。

那你不還是會說？我可不想讓你跟她吵架，得我好像很掉價一樣，”唐瑤一怔，詫異問道:“掉價？”童顏玉嘴角微揚，回答道:“只有你配做我的對手，其他人還不夠資格。你要是和別人吵架，不也拉低了我的身份？”她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唐瑤的身邊。

最後好像要把她摟在懷裡的時候才停下腳步，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好像已經放棄了呢？

我本以為你是個難纏的對手，沒想到這麼輕鬆容易。”唐瑤被她親密的舉動得嬌臉生霞，顫聲說道:“誰！誰放棄了！”童顏玉笑著反問道:“哦？是麼？可是我剛才好像聽你說，我和他做什麼都跟你沒關係呢？”唐瑤連忙後撤兩步，將身體從她身前出，臉蛋嬌紅一片，急聲道:“你想都別想！我…我不跟你說話了。”她本想說些硬起話。

可是格天生嬌羞爛漫，平時和朋友們的嬉鬧也只說一些俏皮話，當要她覺得自己應該撂下什麼狠話的時候，又瞬間詞窮，說不出口，只好又羞又氣地跑走。

童顏玉轉身看著她逃走的姿態，好像花叢間的跑動的一頭通體雪白的小鹿一樣可愛，嘴角又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程家虹正在走廊裡遊蕩，臉上憂思神往，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直到她看見了一個男孩。連忙朝那個男孩跑過去，急聲問道:“阿涵，你可算來了。”阿涵低下頭，他現在已經長得太高了，平時和比自己矮了一頭多的同學們，只能低著頭和他們說話。

他見程家虹有點嬰兒肥的臉蛋上眉目輕挑，看上去憂心忡忡，便問道:“怎麼了？”程家虹嘆了口氣，抬頭看著阿涵的俊秀五官回到道:“昨天，昨天唐瑤看到你和童顏玉在一起…她哭的很難過…”她說著話的時候又想起唐瑤跑走後，蹲在路邊哭的悽楚的樣子。腦海裡那畫面讓人十分心疼，導致她的目光中也有點悲傷。

阿涵嘆了口氣，柔聲道:“我知道了。”語氣停頓了一會，又說道:“…我可以請你，幫我安安她，行嗎？”程家虹聽阿涵的語氣言又止，說不出的失落難過，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好…”隨即又想起什麼，繼續問道:“…可是你和童顏玉…”阿涵剛才本是想說:“請你幫我對她道個歉。”可是立刻想到，昨天唐瑤跑走的決絕，和今天範明空告訴自己的事情，擅然讓她在唐瑤面前提起自己，可能只會讓她更加生氣，便轉變話頭讓她幫忙安一下唐瑤。

他心中不知道有多苦楚無助，竟然用上了詢問乞求的語氣，從小到大也沒覺得自己這樣可憐，這樣需要別人的幫助，正暗自神傷著。

聽見程家虹這麼問，連忙回答:“我和童顏玉…唉…如果我說我倆真的沒什麼，聽起來誰信。你只要知道在我心裡唐瑤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好跟你解釋了。”程家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到道:“好…我知道了，那你…”她本想說:“那你也別太難過。”可是阿涵說完了話，轉身便走了。

她看著那男孩提拔欣長如同青山一樣的背影，在這光線明亮，人來人往的走廊裡居然顯得孤獨的突兀，那俊秀高大卻散發著憂鬱的背影，讓自己有些痴了，許久過後。

她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難過，默默地走回班級。又上了一下午的課，回到寢室後，程家虹看著唐瑤，猶豫不決該如何向她開口，她正猶豫著。

卻看見唐瑤已經從上爬下地面，笑著對自己說道:“走啦，去洗臉臉刷牙牙啦！”

“好…”她怔了一下，也爬下鋪，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被唐瑤親暱地攬著胳膊走進水房，她不明白為何唐瑤心情忽然好轉了許多，心裡只想:“瑤瑤真是個堅強的姑娘”可是自己更加不知道該不該把阿涵說的話告訴她。沉默著洗好臉，刷好牙跟著唐瑤往回走。臨睡之前，唐瑤又爬到自己的上，抱著自己說著話，雖然她沒有平時那樣喜笑顏開。

但是她格就是如此調皮可愛，聊著聊著天總會科打諢一句，逗得隔壁女孩抿嘴輕笑，直到唐瑤出倦意，回到自己的上準備就寢的時候，程家虹也沒能將心裡憋著的話說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怕什麼。

又想告訴唐瑤，阿涵掛念著她，可又有一種複雜情緒，讓自己不想告訴唐瑤，這樣過了兩天，她一直思緒重重，最終還是覺得，不應該瞞著自己的好閨，便試探和唐瑤提起阿涵。

唐瑤聽見她提起阿涵，仍是氣鼓鼓的樣子，嬌聲罵著阿涵大混蛋。程家虹看她的樣子，心裡寬鬆了許多，知道她並沒有因為週末那天看見的場景一蹶不振，便把因為擔憂她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又知道，她心裡仍是對阿涵情有獨鍾。莫名的失落，像是秋風裡時不時響起的颯颯風聲一樣。

也在自己心裡時不時的響起。一天下午，程家虹覺身體有點難受，便請了假回到寢室休息。獨自一人躺在寢室裡。

看著窗臺外綠油油的場，和那小路上修建整齊的小樹。場上陽光明媚，卻空無一人，只能聽見教學樓裡偶爾傳來的課間鈴聲，在悠悠迴盪，即熱鬧，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