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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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電話內容，絕對不是白婉茹口中的公司急事，否則她大可直接把白明軒叫回來，而不是囑咐我來轉告。

雖然我猜不出，但有一種可能是，白婉茹本不敢讓白明軒知道，她現在是去哪兒，因為如果白明軒知道了，可能會派人跟蹤她的行蹤，從而發現某些秘密。

等到白明軒回到病房，這時她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就算白明軒有所懷疑，也沒有任何辦法。事後，以她二十年來對雲思集團的經營，她完全可以偽造出所謂的公司急事，讓白明軒挑不出一點刺。

只是究竟是誰的電話，我沒有一絲的線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隱隱的有種覺，真相離我就隔著一層薄紗，一捅就破。

我本來考慮著要不要跟蹤白婉茹，說不定可以發現她的秘密，從而對這個冷豔的女總裁做點什麼。但當我看著還在房間角落的張苡瑜，本來急著離開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

如果不是為了她，我不會喝下劉飛昇的毒藥，也不會始終遊走在懸崖的邊緣。此時病房沒有任何外人在，只有全無知覺的白，我突然覺得，在我去找劉飛昇拿藥丸之前，我必須先把我和張苡瑜之間的恩怨捋清楚。

這個和我愛恨糾葛的女人，我的所有一切改變都是因她而起，她造就了現在的我，也毀滅了過去的我。

在過去，我幾乎以為我要真的得到她了，然後，現在白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病上，可是她依然選擇白成為她的未婚夫。不管什麼時候，無論我為她付出多少，如何衝破阻攔她和白的阻礙，都是她首要的目的。

現在她終於快要得逞了，只差一步，那就再次拿走我三分之一的生命，去和白的父母換，換她可以永遠的和白永遠在一起。我嚥了口口水，潤溼乾燥的喉嚨，艱難的開口道:“恭喜你，張苡瑜。”張苡瑜疑惑了一下，問道:“你什麼意思？”我看著她那張堪稱風華絕代的緻臉龐，帶著濃郁的嘲諷道:“你終於和白定下了婚事，這難道不值得我恭喜你一句嗎？”張苡瑜的眼神中明顯有些憤怒，飽滿的部微微起伏，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扭過頭看了一眼躺在病上的白。我心中瀰漫著深沉的悲傷，淡淡的說道:“張苡瑜，我已經完全知道了。”張苡瑜扭過頭，不解的問道:“你知道什麼了？”我走了過去，來到張苡瑜的身邊，自嘲道:“我終於知道了，一直以來，你對我另眼看待的原因。”張苡瑜的臉鉅變，緊咬嘴，不安的問道:“你…你都知道了？原來真的是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努力告訴自己要控制要情緒，可是憤怒和嫉妒還是讓我僅有的理智灰飛煙滅。

我儘量保持語氣的平靜，而內心早已經波濤洶湧，淡淡的說道:“就因為我和白長得很像，對嗎？

我真是可笑，可笑我自己一直沒有早點發現這一點，可笑我還滿心歡喜，以為就算你最愛的人是白，可是我在你心裡還是有著一份位置的，可笑我其實一直是被你當成別人的替代品。”我說著說著，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從昨晚我發覺到我和白很相似之後，我就一直刻意迴避這一點，我甚至不敢往這方面聯想，因為這實在太過殘忍，讓我沒有勇氣來面對這可怕的事實。

替代品這三個字，就像這世上最鋒利的刀，深深的刻在我的的內心，讓我心痛如絞。曾經那些深情的話語，曾經那些眷戀的時刻，曾經那些纏綿的溫暖，我和張苡瑜所有的過去，都只是是因為我有著一張像白的臉。

我突然笑了，我曾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心可以痛到這種地步。而得到我的答案，張苡瑜的表情卻緩和下來，出如釋重負的神情，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又變回了那個高冷的小妖，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令她清冷地眼神明亮了許多。

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你和他很像，和你接觸的越深，我就覺得你和他像，像到我幾乎要大錯特錯，把你認成了他。”當聽到張苡瑜痛快的親口承認，我僅有的一絲僥倖也消失了。可是張苡瑜卻沒有善罷甘休，用猶如刀片般鋒利的話語繼續說道:“你說的沒錯，你確實該恭喜我，我終於認清，你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反而冷靜了下來，一點心痛的覺都沒有了，就像是涅盤重生，痛到了極點，也就不會再痛了。

我本以為我會很憤怒，或者很傷心，總之，應該有一種發酵到極致的情緒，但是什麼情緒都沒有，我只是很平靜的說道。

“張苡瑜，我不愛你了。”

“這樣也好。”張苡瑜只用了這樣四個字回應我。

我靜靜的看著張苡瑜，看著這個我曾經愛徹心扉的女孩。我知道，我無法真的放下這段情，因為它太過深刻。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在我心裡已經像樹葉隨著風飄落。是啊，這樣也好。如果沒有必要，人和人之間何必講那麼多情呢，我愛上了你，或者你愛上了我，這樣走下去，最終究竟是誰傷了誰，誰又被誰傷害呢？張苡瑜淡淡的說道:“你直接說吧，要什麼樣的條件。”張苡瑜並沒有明說，可是我和她之間有一種默契，我們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條件，要怎麼樣我才願意救白一條命。我反問道:“那你願意付出什麼條件呢？”張苡瑜注視著我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我能付出的一切代價。”我儘量保持著臉上淡淡的笑容，張苡瑜輕鬆說出口的這個回答，讓我心裡燒起一團火焰，彷彿要噬一切，她不僅選擇了白，她還願意為了白去死，如今她甚至說願意為了白付出一切代價。

我瞥了一眼躺在上如同死狗的白，冷笑一聲，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在白的邊上，再被我上一次就可以了。”張苡瑜有些意外，這個條件雖然過分，但並非不可接受，尤其是她已經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前提下，閉著眼睛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語氣依然平淡的問道:“你是想就在這裡嗎？”我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張苡瑜你為白依山付出這麼多，多麼人的事情，白都不知道，豈不是太可惜了。

現在白什麼都看不到，有什麼意思呢，當然是等他醒過來，讓他親眼看看他的女人為了救他，如何的被其他男人狂。”我有些病態的笑著繼續說道:“那時候，白恐怕會動的痛哭涕呢，張苡瑜你在他心裡的地位就更高了，這樣你們才可以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哈哈，張苡瑜你看看，我對你多好，多為你和白的情著想。”張苡瑜的臉上漸漸浮起怒氣，最後還是忍下，咬牙說道:“我答應你，你先把藥丸給我，等他醒過來，我會讓你如願的。”聽到這樣張苡瑜居然還可以答應，我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白不可能忍受這樣的綠帽，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白絕對無法和張苡瑜在一起。張苡瑜這是寧可放棄和白在一起，也要救活他。難道白在你心中的地位就有這麼高嗎？

我嘴角的笑意充滿諷刺，說道:“我有這麼傻嗎？如果我提前把藥丸給了你，等白活過來，你只要反悔，我本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張家大小姐。”張苡瑜微微思考了一下，沈聲道:“那你可以先把過程全部拍成視頻，等他醒過來，放給他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