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少年楊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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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三公主在哭泣時,連龍宮都在震動,東海多處引發小型地震,海面上撥滔天,好不駭人。許多蝦兵蟹將和水族生物都躲進了自己的巢
中瑟瑟發抖,龍宮的龜丞相更是縮進了自己的烏龜殼裡,不住念著“老天保佑”慫得格外丟人。
龍王作為東海的神支柱,一邊要安撫自家女兒,一邊要安撫自己的臣民,告訴他們東海不會垮,東海沒有遇到天災,東海是很安全的,可謂分|身乏術,便沒空再來管苗知塵他們。
苗知塵拽了拽楊戩,說:“二郎,咱們趁此機會走吧。”楊戩問:“為什麼?”苗知塵說:“再不走你就要給龍王當女婿啦。”楊戩說:“你放心,我不會娶三公主的。”苗知塵心想著我並沒有不放心啊我只是在為你擔心好麼!
楊戩來龍宮的目的就是為了幫苗知塵要一顆水龍珠,他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沒有拿到水龍珠前他是不會走的。
龍王雖惱怒於楊戩惹哭了三公主,但也不好把人晾著,就強硬地把龜丞相的頭和腳從龜殼裡拖出,讓他去招待二郎神。
龜丞相的形象與苗知塵在後世的電視劇裡看到的很像,戴著個綠的見帽子,有兩撇八字鬍,走路時勾
駝背,一看就很慫。
龜丞相細聲細氣地說:“各位既是龍王的貴客,那在這龍宮是可隨意走動的,我先帶各位去你們的住處吧。”楊戩說:“有勞。”龜丞相即便變成了人也揹著個龜殼,這是出於烏龜的自我保護習慣,如果不揹著個殼子,他們就會覺得沒有安全,猶如在
|奔。哮天犬從前沒玩過烏龜,就特別想和龜丞相玩一玩,於是它就不斷地去撲龜丞相的龜殼,龜丞相被哮天犬撞得四肢朝天仰面摔倒,爬了半天爬不起來,只好向苗知塵求救。
苗知塵忍笑拉起龜丞相,哮天犬又討嫌地往龜丞相的肚子上一坐,又把龜丞相給坐進海底泥沙裡了。
哮天犬說:“哇,太好玩了!主人,我們養只烏龜好不好?”楊戩說:“不好。”
“為什麼啊?”哮天犬扒著龜丞相的烏龜殼朝裡看,龜丞相瑟瑟發抖地把自己縮成了一隻躲在殼裡的鵪鶉。
楊戩說:“太沒用了。”哮天犬一想也是,烏龜一是沒用二是萬一以後和它爭寵,那它就得不償失了,然後它就不再提養烏龜的事兒。它用兩個前爪撥龜丞相的龜殼,龜殼就咕嚕嚕滾出老遠,哮天犬狗狗天
發作,追著龜殼撲,撲到了又把龜殼給踢走,自娛自樂好不開心。
縮在龜殼的龜丞相已然嚇得暈死了。
苗知塵黑線地說:“二郎,你不能太寵哮天犬了。”這完全就是長成一個熊孩子了啊!
楊戩說:“我沒有寵他。”苗知塵說:“對對對,你沒有寵它,就是不管它慣著它。”楊戩說:“哮天犬沒有做壞事。”
“天下的父母都不覺得自家孩子會做壞事。”苗知塵抬起下巴,指了指哮天犬,“你瞧他這德行,和紈絝子弟沒兩樣了。”楊戩想了會兒,說:“嗯,以後教育叫哮天犬的任務就給你了。”苗知塵:“…”這關他什麼事兒,他和那條狗從來都沒對盤過啊!
哮天犬玩夠了,這才放過了龜丞相,龜丞相哭無淚地鑽出龜殼,八字鬍下撇得更厲害了。
龜丞相用他最快的速度帶苗知塵他們到了廂房,也不管房間的分配,只把人帶到後他就匆忙閃人,他可不想再被一條狗當成玩具玩來玩去了。
苗知塵和楊戩一起睡都習慣了,兩人都沒想到再去要一間放,自然而然地就進了同一間房。
龍宮的是由大貝殼組成的,鋪著厚厚的海草,讓這
軟綿綿的,睡起來特別舒服。苗知塵在大
上滾了幾圈,
嘆道:“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
了。”楊戩卻不太滿意,“太軟了。”苗知塵說:“就是軟的睡著才舒服。”苗知塵拉著楊戩和他一同躺下,讓他體驗這與陸地上截然不同的大
。
苗知塵伸了個懶,問楊戩:“二郎,你已替你母親報仇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楊戩說:“先回巫山祭拜我的父母。”苗知塵點點頭,問:“然後呢?”
“然後?”楊戩沉片刻,說,“我沒想好,也許會繼續修煉吧。”苗知塵說:“嘿,你終有一天會成為最厲害的神仙。”
“你呢?”楊戩側過頭,直視苗知塵,“你和我一起修煉吧,雖然你的資質不行,但你命中是有仙緣吧,不如你隨我一道去見師父,讓師父指點你,那你也必能成仙了。”苗知塵說:“我對當神仙沒興趣。”楊戩說:“其實我也沒興趣。”在殺死金烏前,楊戩一心想著要報仇,也沒計劃過報仇後要做什麼。如今大仇得報,他卻有點茫了,他要做什麼呢?真的要閉關修煉嗎?可修煉的最終結果也就是位列仙班,他卻對此無甚興趣,天宮那個地方,有著森嚴的戒律,有著玉皇大帝這樣的老古板,他一點也不喜歡。可是不修煉的話,他又能幹什麼呢?
楊戩看著苗知塵,這個他唯一的朋友,苗知塵會想要做什麼呢?對了,苗知塵陪著他追到天涯海角報了仇,那麼接下來就該他陪苗知塵去完成苗知塵的心願了。
楊戩想通了,心情大好,他反問苗知塵,“你想做什麼?”
“這個嘛…”苗知塵想做的當然是回自己的家,可他給太白金星這個無良商打工,之後要做什麼也得聽太白金星的安排,運氣好的話他能申請到年假,運氣不好的話他就得到別的神話故事裡去送快遞,他說,“不一定,放假或者工作吧。”楊戩沒聽過這兩個詞彙,問:“那是什麼意思?”苗知塵解釋道:“放假就是無所事事,工作就是有事要做。”楊戩說:“你有何事要做?我幫你。”楊戩自是無法幫苗知塵送快遞的,他剛想拒絕楊戩,卻見楊戩嘴角掛著笑,這便讓他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苗知塵打哈哈說:“啊,我也沒想好。”楊戩不疑有他,說:“那我們就慢慢想要做什麼吧,反正先回巫山。”苗知塵說:“行。”苗知塵通常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若他知道自己無法兌現陪楊戩回巫山的諾言,他一定不會輕易許諾,可惜的是,萬金難買早知道。
在東海龍王苦口婆心地勸說下,三公主總算止住了眼淚,龍宮和海底都恢復了平靜。
龍王對三公主說:“女兒,楊二郎他會娶你的,你可別哭啦。”三公主眼眶裡猶盛著淚,“父王,楊戩他都說不認識我,如何娶我?”龍王說:“認識不認識和娶不娶是兩回事,我家女兒如此漂亮,哪兒有男人不願意娶你?”龍王朝嫦娥使眼,嫦娥忙幫腔道:“對呀,我家三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又是東海的三公主,身份何等尊貴,與楊戩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他能娶你是他的福氣。”有了父王和密友的鼓勵,三公主這才破涕為笑,羞澀地說:“你們可真是…一口一個娶啊娶的,說得好像我很不知羞似的。”龍王和嫦娥也笑了,三個人這愉快的氣氛就好似楊戩已答應了要娶三公主一般。
苗知塵和楊戩相擁而眠,哮天犬則力滿滿地跑去抓魚玩兒。
睡到一半,龜丞相跑來敲門,說是龍王有請。
龍王請的是楊戩一個人,苗知塵還沒睡飽,就懶得去。
“二郎,龍王多半是找你去給三公主當駙馬的。”苗知塵睡意正濃,說話時就帶上了鼻音,竟是分外好聽,有種低沉的|
。
楊戩愣了愣,耳廓泛起了紅,他說:“我不會娶三公主的。”苗知塵問:“那你跟龍王說你要娶我唄,說我是你未過門的相公。”楊戩:“…”苗知塵笑道:“就當是我欠你的還給你唄,咱們互相當一次擋箭牌。”在《寶蓮燈》中他讓楊戩幫忙擺脫了鄭秀,他也不介意幫楊戩擺脫三公主。
楊戩說:“我不說假話。”苗知塵說:“算不得假話呀,你低頭,我講給你聽。”楊戩不知苗知塵要講什麼,俯下身去,結果苗知塵什麼都沒講,他攬住楊戩的脖子,往下一拉,一口親在了楊戩的左臉上。楊戩怔住了,將來叱吒風雲的二郎神此刻幾乎是手足無措地推開了苗知塵,紅透了一張俊臉,說著“胡鬧”出了房門,跟著龜丞相去見東海龍王了。
苗知塵大笑,以指腹摩挲自己的,口
真好。
苗知塵也不是要故意吃楊戩的豆腐,實在是他太喜歡逗少年楊戩了。
少年楊戩好比一張白紙,你給他畫上什麼彩他便有什麼
彩,這讓苗知塵的那點小腹黑蠢蠢
動,如果他在少年楊戩的生命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呢?嘿,說不定以後楊戩會自動把寶蓮燈借給他用呢。
苗知塵幻想著冷峻的二郎神彆扭地把寶蓮燈給自己就樂開了花,樂完了,他就又打算睡覺了,龍宮的舒服得他想長在上邊。
苗知塵剛要睡著,就有人在拍他的背,他以為是楊戩回來了,一轉身卻見此人一席花白鬍子,鶴髮童顏,不是太白金星是誰。
太白金星說:“知塵,快別睡了,咱們走。”苗知塵問:“去哪兒?”太白金星說:“回《寶蓮燈》去。”
“什麼鬼?”苗知塵坐起,“我才從《寶蓮燈》出來又回去做什麼?”太白金星說:“去給沉香送寶蓮燈啊。”苗知塵說:“寶蓮燈在二郎手上,我要怎麼給沉香送?”太白金星陰笑道:“對啊,寶蓮燈在二郎真君手中,可二郎真君不是被龍王拖住了嗎?他這《擔山趕》裡的戲份還沒完,《寶蓮燈》暫時空不出檔期,也就是說,在《寶蓮燈》裡二郎真君目前是不在的!一進《寶蓮燈》我就把你送去灌江口,也就是二郎真君的仙府,你去偷出寶蓮燈,然後送給沉香。”苗知塵三觀都碎了,“你開什麼玩笑,我是當快遞的不是當小偷的,我怎麼可能去偷東西!而且沉香要閉關至少三年,這才過多久他就出關了?”
“《寶蓮燈》的時間和《擔山趕》的時間不同,沉香已經閉關三年很快就會出關了。”太白金星抓起苗知塵就跑,“行了行了,咱們先別廢話了,一會兒真君就回來了那咱們就走不掉了!”不告而別不是苗知塵的作風,何況少年楊戩他很是依賴,他若是突然失蹤,楊戩恐怕得著急死!苗知塵打死不走,奈何他沒有仙法,完全無法反抗太白金星,太白金星一揮手,他們就已脫離了《擔山趕
》,回到了仙宮快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