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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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白天景:大通銀行分行前、房車裡人:王山、孟三爺、四大金剛、郭小飛、殺手、佐藤、暗殺者五六人、盧老闆、各要人、圍觀人群(銀行前，孟著月白長袍，盧老闆等人簇擁著，剪綵)(有五六個可疑人物屯在人堆裡)(人堆裡一槍手緩緩掏槍)(刀光一閃)(刀在槍手手背上)(小飛出的手)(情勢一時大亂，五六個暗殺者趁亂衝上前去)(四大金剛──標、趙大個兒、老唐、黑虎反上去，片刻間暗殺者數人均被格斃)(孟三爺神情甚鎮定)(王山護在孟三跟前)(圍觀者四散奔散)孟三爺:小心，別傷了無辜。

(孟神甚從容)(一殺手在銀行頂上用來福槍瞄準)(王山突蹲下發槍)(殺手手血，槍落下)(人也躍落地面，拔刀，十分迅速，衝近孟三爺)(標上前攔阻，但被劃傷)(老唐攔擋，也被擊倒)(王山一拳把殺手打飛出去)(殺手爬起，已被王山踩住)(王山一把揪起他)王山:說！哪條道上的！

(殺手臉青筋，不語)(王山反拗其臂，殺手痛叫，用語大罵)(王山一愣)(王與孟換一個神)王山:是本人。

老唐:他媽的！

(忽有一本官員佐藤中尉帶數憲兵匆匆排眾出)佐藤:(裝作)果然在這裡！(向孟致敬)這個逃兵，(指了指太陽)這裡，有些不正常，我們找了他幾天了。(表示歉意)今天，要孟先生受驚了。

孟三爺:(淡淡地)沒有什麼。貴國士兵，常有這樣事情，所以才能進入別國領土尋找逃兵。(笑)蘆溝橋的槍聲也是這樣響起來的吧？

佐藤:(不悅，強忍不發作)此人我們要帶回去，按照軍法處置。

王山:依照軍法釋放吧。

佐藤:(不理)(揚手叫憲兵帶走殺手)孟先生、王先生，這事，我們很抱歉。

(孟、王微笑頷首)(佐藤帶走殺手)(郭小飛已駕房車至)(王護孟上車，自己再上車)車裡──孟三爺:有空，代我多關照難民，兄弟方面，也多照顧。

王山:是。

孟三爺:這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王山:本人這一次未得手，只怕還有下一次。

孟三爺:恐怕還不只本人。

王山:(一震)哦。

孟三爺:本人是虎，漢爪牙是狼，躲得了虎口，未必避得了狼牙。

王山:三爺…要不要離開上海，避一避風頭？

孟三爺:我有打算。是了，王山，明天，重慶方面會有特派專員來上海，先生有機密送來，萬萬不可落到敵方手裡的。

王山:三爺的意思是──孟三爺:薛專員秘密來上海，我已經派人接他，不會有什麼意外，他戴金絲邊眼鏡，著翠藍長袍，提美式的小口金鎖皮包，對的是青坊上三堂的切口，…

王山:我都記住了。

孟三爺:(自覺神緊張，豁達一笑)其實已經派了人去接，不會出什麼紕漏的，只是我這幾天心緒不寧，而又事關重大，萬一落到敵對手裡，怕連我也站不住了，這要你多留點神了。

王山:三爺多歇歇。

孟三爺:也許，(微嘆一口氣)我真該好好地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