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是個網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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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知道了?”
“這不難分析。當然,用電腦來搜索就更容易了。”
“你就不能在材料裡頭夾張紙條?我從八點起就一直在玩命地看這些東西。”
“我起初沒發現它——他們——到了九點鐘之後才看出來。而且我不想從弗吉尼亞給你打電話。”
“又出現了別的情況,是不是?”伯恩坐到沙發上,又一次急切地傾過了身子。
“沒錯,而且還糟得要命。”
“梅杜莎?”
“比我想的還要糟。更糟的是,我竟然沒想到它會這麼糟。”
“你這話好拗口。”
“不是拗口,是撓心,”退休情報官反駁說“我該從哪兒說起?
…
五角大樓採辦部門?聯邦貿易委員會?咱們在倫敦的大使?還是北約的總司令?”
“我的天…!”
“哦,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參謀長聯席會議的主席怎麼樣?”
“天哪,這是個什麼組織啊?五大臣原指英王查理二世統治時期由五名大臣組成的小集團,後多用來表示政界上層中的陰謀組織。麼?”
“這名字太學究了,大學者博士。你得往共謀那方面想;深藏不、掩人耳目的共謀,經過這麼多年以後這種關係仍未斷絕,仍在繼續進行。他們身在高層,而且彼此保持著聯絡。為什麼?”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目標?”
“我剛才說的就是這個。應該說是我提出的問題。”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想想他們的動機;這一點我剛才也說到了。動機可能很簡單,只是為了掩蓋過去的罪惡。這不正是我們想要尋找的東西嗎?一幫子前梅杜莎成員,一想到自己的過去要被大白於天下,就會跑進山裡躲起來。”
“那麼,就是出於這個動機。”
“不對,不是的。我告訴你,這可是聖人亞歷山大的直覺在尋找合適的詞句。他們的反應太直接、太烈了,那種驚惶彷彿是因為眼下的事,而不是二十年前。”
“你把我搞糊塗了。”
“我自己也糊塗了。有些事和我們預想的不一樣,我他媽的可再也不想出錯了。但這並不是錯誤。今天早上你說這可能是個網絡,我還覺得你的想法太荒唐。我認為,我們也許能找出那麼幾個高層人物,他們不想被自己二十年前所做的事鬧得身敗名裂,或者真的是不願意讓政府因此陷入窘境;我們可以利用他們,迫使他們出於群體的畏懼心理,照著我們的吩咐去行事,去說話。但這個情況不一樣。它與現在有關,而且我不明白是為什麼。這不僅僅是畏懼,而是恐慌;他們都要被嚇瘋了…我們誤打誤撞地發現了一些事情,伯恩先生。照你那位闊朋友卡克特斯愛說的老式滑稽表演語言,‘一句話,這事兒太大,咱倆估計都扛不下。’”
“在我看來,什麼事都大不過‘胡狼’!我才不管呢。其他的事都見鬼去吧。”
“我站在你這一邊,而且會一直堅持到底。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我們之間向來都是毫無保留,大衛,除了那一段短暫而極其糟糕的曲。”
“近來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傑森。”
“是,我知道,”康克林打斷了他“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但我能理解。”
“真的?”
“真的,”康克林點點頭閉上雙眼,輕聲說道“要是能改變這種狀態,我什麼都願意幹,可我改變不了。”
“那就聽我說。用你那蛇一般狡猾的腦袋——順便說一句,這是卡克特斯的形容——編造出一個你所能想到的最嚴峻的事態,再把那幫混球到另一個牆角里;他們除非一字不差地遵從你的指示,否則就不可能毫髮無損地脫身。你得命令他們閉上嘴巴,等你打電話來吩咐他們該和誰聯繫、該說些什麼。”亞歷山大·康克林打量著他這位曾深受創傷的朋友,心裡充滿了歉疚和擔憂。
“有一個事態可能很合適,我覺得找不到比它更好的了,”康克林輕聲說“我決不會再出錯,不能在這個方面出錯。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伯恩合上雙手,惱怒地起手掌來,顯得有些洩氣。他盯著散放在面前的打印件,皺起眉,擰著臉,下頜的肌
直跳。才過了幾秒鐘,他好像又突然間變得消極了。伯恩在沙發上往後一靠,像康克林那樣輕聲說“好吧,你會得到所需的情況。用不了多久。”
“怎麼啊?”
“我去。我去給你搞情況。我得知道他們的姓名、住址、
程、保安措施、最愛去的飯店、不良的習慣——如果他們有這種習慣的話。叫你的小夥子們開動起來。今晚要幹活。如果有必要,就得整晚地幹。”
“你以為你能把那幾個人怎麼樣?”康克林喊道,他虛弱的身體在扶手椅上猛地向前一傾“衝到他們家裡去?在吃開胃點心和主菜的間隙用麻醉針扎他們的股?”
“後一個辦法我倒是沒想到,”伯恩冷冷地一笑,回答說“你的想像力可真了不起。”
“你可是個瘋子!
…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有什麼關係?”伯恩溫和地打斷了他“我又沒和你大談東方的朝代和宮廷陰謀。你們都知道我的神狀態和記憶情況,所以你提起心理健康的話題也沒什麼不合適的。”伯恩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把身子往前傾,說道“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亞歷山大。我的記憶也許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我頭腦中由你和‘踏腳石’塑造的那一部分可都在。我在香港和澳門等地證明了這一點,而且我還會再次證明它。我必須這樣。如果我不這麼做,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你提到的幾個人肯定就在華盛頓。五角大樓供給部還是供應部來著…”
“採辦部,”康克林糾正道“這個部門管轄的範圍要廣得多,也有錢得多;管事的是個將軍,名叫諾曼·斯韋恩。還有安布魯斯特,聯邦貿易委員會的頭兒;還有伯頓,他在——”
“在參謀長聯席會議當主席,”伯恩接上了後半句“海軍上將傑克·伯頓,綽號‘猛擊’,第六艦隊指揮官。”
“正是此人。以前他是中國南海上的災難,如今成了高級軍官之中的最高將領。”
“我再說一遍,”伯恩說“讓你的小夥子們開動起來。不管你需要什麼,彼得·霍蘭都能幫上忙。這幾個人的所有情況都得查清楚。”
“我辦不到。”
“什麼?”
“費城這三個人的檔案我可以拿到,因為他們是目前五月花行動的一部分——和‘胡狼’有關。咱們那五個——眼下是五個——梅杜莎的繼承人我還不能去查。”
“我的天,為什麼?你必須查啊。我們不能費時間!”
“要是我們倆都死了,時間又有什麼意義?對瑪莉和孩子們又能有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