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會得到你需要的東西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欠他的太多了,所以絕對不想在今晚這種情況下把他扯進來。天哪,他都是個老頭兒了;另外,不管蘭利想得出多麼不正常的結論,今晚的事可是謀殺,而且是兇殘無比的謀殺。不,我絕不會扯上他。”

“你和我不一樣。你知道嗎,我必須這麼做。如果我不這麼做,他絕對不會原諒我。”

“你對自己的評價可不太高啊,對不對?”

“醫生,請你把大門關上。過道里有個警報控制檯,門關上我就把警報打開。”賈克斯猶豫了一下,好像拿不準自己想說些什麼。

“聽著,”他遲疑地說道“大多數神志清醒的人說什麼話都是有原因的——做事也是。我覺得你是個清醒的人。如果你需要我——如果老卡克特斯需要我——就給亞歷山大打電話。”醫生匆匆奔出了房門。

伯恩轉過身環視著房間。弗拉納和瑞切爾·斯韋恩大概是三小時之前離開的,自那以後他檢查了將軍書房裡的每一尺地方,以及這位死去的戰士在二樓的單人臥室。他把自己打算帶走的物件都放在黃銅面咖啡桌上;現在他正仔細研究著這些東西。有三本同樣大小的棕皮襯面的記事簿,都夾著螺旋活頁紙,是同一套辦公文具裡頭的。第一本本子是程安排表;第二本是私人電話簿,上面用鋼筆寫著姓名和號碼;最後一本是每開支記錄,幾乎就沒寫什麼東西。還有十一張各式各樣的辦公室電話留言條,是伯恩在斯韋恩口袋裡找到的;一張高爾夫俱樂部的記分卡,以及幾張在五角大樓寫下的備忘便條。最後一樣東西是將軍的錢包,那裡面名頭響亮的證件有一大堆,鈔票卻很少。伯恩要把這些東西全部轉給亞歷山大,希望能找到進一步的線索;但在他看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發現什麼驚人之處,也沒找到任何與如今的梅杜莎有重大關聯的東西。這讓他到不安;肯定得有點什麼才對。這個房間是老兵斯韋恩的家,而且是他在家中的至聖之地——肯定有點什麼!他心裡明白,也能覺到,但就是找不出來。於是他重新開始搜索,這次不是一尺一尺地檢查了,而是一寸一寸地細看。

十四分鐘過後他站在書桌後的牆邊,把照片一張張摘下翻過來看。這面牆的左手是一扇凸窗,窗臺上擱著坐墊,窗口下面就是屋外的草坪。他想起康克林剛才說要關上窗戶拉好窗簾,這樣就不會有人進來,也不會看到裡面的景象。

天哪,那屋子裡頭肯定是一團糟。

是不太好看。

確實不好看。中間凸窗的窗格上濺滿了血。還有…那個黃銅小窗閂是怎麼回事?不光窗閂沒扣上,連窗戶也都開著——只開了一點點,但不管怎麼說畢竟是開著的。伯恩跪在鋪著坐墊的矮窗臺上,仔細查看鋥亮的黃銅釦件和旁邊的幾格玻璃。幹血和人體組織留下的道道痕跡中有幾個地方被擦糊了;有人不小心把手按在了上面,痕跡就被抹寬、塗開了,變成了不規則的形狀。接著,他在窗沿下找到了卡著窗戶的東西。左邊的窗簾被拽到了外面,一小塊帶蘇的布料夾在下層窗框的底部。伯恩從窗前退開,心裡有點困惑,但並不到吃驚。這就是他在尋找的東西,諾曼·斯韋恩將軍死亡之謎中缺失的線索。

將軍的腦殼被一槍打爛之後,有人從那扇窗戶裡爬了出去。這個人不敢冒險從前廳或前門出去,怕被人看見。這個人對房子和庭院都很悉…還有那些狗。是梅杜莎派來的兇殘殺手。真該死!

是誰?誰到這兒來過?弗拉納…斯韋恩的老婆!他們應該知道的,肯定知道!伯恩猛地一傾身,去拿桌上的電話;沒等他碰到話機,電話鈴就響了。

“亞歷山大?”

“不對,兔子老弟,只是個老朋友。我可沒想到啊,咱們對名字的事這麼隨便嗎?”

“我們沒有隨便叫名字,也不應該隨便。”伯恩說得很快,竭力控制住幾乎無法自持的情緒“剛才出了點事情——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冷靜點,小夥子。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我需要你…到我這邊來。你有空嗎?”

“這樣啊,讓我來看一下,”卡克特斯說著笑了起來“有幾個董事會按理說我應該參加,白宮還讓我去和大人物共進早餐…兔子老弟,我什麼時候過來?在哪裡?”

“別一個人來,老朋友。我想讓你再帶上三四個人。能辦到嗎?”

“我不知道啊。你想讓我帶什麼人來?”

“上次我見你之後,開車送我進城的那個夥計。你那附近還有沒有和他志趣相投的公民?”

“實話說,他們大部分都蹲在牢裡呢。不過我覺得可以在那幫渣滓裡翻一翻,拽幾個人出來。要他們幹什麼?”

“當保安。這其實很簡單。你打電話找人,他們來了以後就守在鎖好的大門後面,對外人說這裡是私人住宅,不歡訪客。特別是幾個可能會坐著豪華轎車來的白鬼子。”

“這種事兒黑兄弟們應該喜歡。”

“找到了人再打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走。”伯恩按下叉簧,馬上又把手鬆開,聽筒裡傳來了撥號音。他按下康克林在維也納的電話號碼。

“喂?”康克林接了。

“醫生說得沒錯;我讓蛇發女派來的劊子手溜掉了!”

“你說的是斯韋恩的老婆?”

“不是。但她和那個花言巧語的軍士知道這人是誰——他們肯定知道有誰來過!把他倆逮住,關起來。他們對我撒謊,所以易也就作廢了。不管是誰製造了這起恐怖的‘自殺’事件,那人肯定是在執行梅杜莎高層的命令。我得抓住他。他是我們的捷徑。”

“也是我們鞭長莫及的人物。”

“見鬼,你在說什麼?”

“因為我們對軍士和他的‮婦情‬已經鞭長莫及。他們倆消失了。”

“你在胡扯吧?我要是還算了解聖人亞歷山大的話——我確實瞭解——他倆從這兒離開之後肯定就被你盯住了。”

“只是電子監控,並沒有派人跟蹤。記得吧,你堅持不讓蘭利和彼得·霍蘭手梅杜莎的事。”

“你做了些什麼?”

“我向所有國際航空公司預訂中心的電腦發出了高級別警報。今天晚上八點二十分,咱們的目標在泛美航空訂了兩張十點鐘飛往倫敦的機票——”

“倫敦?”伯恩了一句“他們去的是另一個方向,太平洋那邊。是夏威夷!”

“他們去的可能就是那裡,因為他們始終也沒在泛美航空的飛機上出現。誰知道呢?”

“該死,你應該知道!”

“我怎麼能知道呢?兩個美國公民乘飛機去夏威夷又不需要掏護照,那可是咱們的第五十個州,用駕駛執照或選民登記卡就可以了。你跟我說過,他們倆考慮走這一步已經有很久了。一個在軍隊裡幹了三十多年的軍士長,用別人的名字去搞幾張駕駛執照,這又有什麼難的?”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甩掉那些在找他們的人——比如我們,也許還有幾個梅杜莎的傢伙,級別都很高。”

“媽的!”

“你能不能少說點口頭語,教授?這種話是叫‘口頭語’,對吧?”

“閉嘴,我得想想。”

“那就想想這個:我們如今是半截身子陷在北極的冰天雪地裡,連個取暖器都沒帶。現在該去找彼得·霍蘭啦。我們需要他。我們需要蘭利。”

“不行,這會兒還不行!你忘了些事情。霍蘭是宣過誓的,而且我們瞭解的所有情況都表明他對這誓言很當真。他也許能偶爾變通一下規矩,但如果咱們把梅杜莎成員的情況擺在他面前,說這幫人拿著內瓦銀行裡的幾億美元在歐洲瘋狂收購不知什麼東西,他可能就會說:‘停,停,夠了!’”

“咱們必須冒這個險。我們需要他,大衛。”

“不是大衛,你真該死!我是伯恩,傑森·伯恩,是你們創造出來的人!你們欠我的!也欠著我的家人!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妥協!”

“我要是跟你對著幹,你就會把我幹掉。”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