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傑森·伯恩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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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從地板上爬到支離破碎的門前,悄無聲息地摸過門口,隨即站起身奔進起居室。房間另一頭有兩扇落地窗,通向門外的一個院子;他記得先前跟警衛在一起的時候,曾看到房子南邊的草坪上擺著白的鍛鐵桌椅。他擰開把手悄悄溜出去,從
間
出自動手槍,關上右邊的落地窗,然後蹲下身朝草坪邊緣的灌木叢走去。他必須快速行動。這不僅是因為有第三條人命危在旦夕,第三個不相干的人可能毫無必要地死去,而且是因為那個殺手也許就是他了解新梅杜莎罪行的捷徑;這些罪行就是他引誘“胡狼”的釣餌!得轉移殺手的注意力,把他引向一個地方,踏入陷阱…信號火炬——他來馬納薩斯時帶的裝備之一。那兩
應急“蠟燭”裝在他褲子左邊的後袋裡,各長十五釐米,發出的光亮幾公里之外都能看見;如果把兩
信號火炬一起點燃,再分開擺放,它們就會像兩盞探照燈一樣把斯韋恩將軍的莊園照得通明。一
扔到南面的車道,另一
扔到狗舍旁邊,也許還能把被麻翻的狗
醒,把它們搞糊塗,
怒它們——動手吧!趕快!
伯恩爬過草坪,眼睛掃視著四周,心想那個潛行的殺手不知藏在哪裡,卡克特斯招來幫忙的無辜兄弟不知怎樣才能躲開他的追殺。一個是於此道的老手,另一個則完全沒有經驗,伯恩決不能讓後者白白送命。
有動靜了!他給發現了!他的兩旁響起嗖嗖兩聲輕響,那是從裝了消聲器的手槍裡出的子彈。他爬到平整的u形車道南側的那一條路上,急步穿過路面,衝進了樹叢。他從口袋裡拽出一
信號火炬,放下槍,啪地捻亮打火機點燃了引線,然後把哧哧作響的信號火炬朝右邊擲去。它掉在了路上;再過幾秒鐘,它就會噴出炫目的火焰。他在松樹下轉向左邊,朝莊園的後方跑去,一手拿著打火機和第二
信號火炬,另一隻手握著自動手槍。他現在處於和狗舍並排的位置上;路上的信號火炬猛地燃燒起來,噴吐出藍白
的火焰。他點著第二
信號火炬往外一扔,只見它翻翻滾滾地划著弧線飛出三四十米開外,落在了狗舍的前面。他等待著。
第二信號火炬也猛地噴出了火焰,兩團刺眼的白光詭異地照亮了莊園南邊的房子和庭院。三條狗嗚嗚咽咽地叫起來,然後又有氣無力地試著嗥了幾聲;很快它們
惑而憤怒的吠叫就會給聽見。有個影子。靠在白房子西側的那堵牆上——影子動了起來,正好被靠近狗舍和房子的那
信號火炬發出的光芒照個正著。那影子猛地衝進灌木叢的隱蔽處蹲伏下來,雖然一動不動,卻在樹叢的剪影之中凸顯了出來。那到底是殺手,還是殺手追逐的目標——卡克特斯招來的最後一個“兄弟”?
…
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搞清楚。如果是前者,而那傢伙的槍法又不錯,那麼這一招就算不上什麼最佳策略;不過,它仍舊是最快的辦法。
伯恩從低矮的灌木叢中躍起身,整個人全暴在外面。他大聲嚷嚷著,作勢要往右邊衝;可在最後的一刻,他卻使勁把腳跺進鬆軟的泥土裡,猛地一擰身朝左奔去。
“往小木屋跑!”他大吼。他的行動得到了回應。又是噗噗兩聲,空中飛來兩顆子彈,把伯恩右邊的地面打得泥土直濺。殺手厲害;也許還算不上頂級高手,不過已經夠好的了。點三五七口徑的左輪能裝六發子彈;殺手已經打了五發,可他來不及往打空的轉輪裡填子彈。再想個法子——快點!
突然間冒出了另一個人影;一個男人跑到了路上,朝弗拉納那間小木屋的後方狂奔。他暴
在外面——他很可能被打死!
“這邊,混蛋!”伯恩高喊著跳起身,用自動手槍朝房子邊上的灌木叢胡亂擊。隨即他又得到了一次回應,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噗地一聲,一顆子彈破空而來,然後就沒動靜了。殺手沒有重新裝填!也許他已經沒子彈了——無論如何,他要殺的主要目標現在佔據著優勢。伯恩快步奔出灌木叢,穿過草坪從兩枚信號火炬發出的強光之間跑了過去;那群狗漸漸甦醒過來,嗥叫聲和要發出攻擊的低沉吼聲越來越響。從灌木叢中跑出來的殺手逃到了路上,在陰影之中向著前門狂奔。這混蛋跑不掉了,伯恩心裡有數。大門是鎖著的,這個梅杜莎已成甕中之鱉。伯恩大吼:“你跑不出去的,蛇發女!省省吧你——”噗地一聲,又是一記輕響。那傢伙一邊跑一邊又裝上了子彈!伯恩舉槍開火,殺手一跤摔倒在路上。就在他倒下的同時,夜空中片刻的沉寂又被一臺急速旋轉的大馬力引擎的轟鳴聲撕裂了,一輛車沿著莊園外的道路疾駛而來,閃爍的紅藍兩
燈光標誌著那是輛警車。警察!警報器肯定是和馬薩諸
州的警察局總部連在一起的,這一點伯恩
本就沒想到;他本以為與梅杜莎有關的地方決不可能採取這種手段。這不合邏輯;安全措施都是在內部;蛇發女不可能允許外部力量介入。其他人進來之後會發現許多情況,有許多情況需要保守秘密——這兒可是座墳場!
殺手在路上痛苦地動著,一下又一下翻身朝路邊的松樹林滾去。他手裡緊緊攥著個什麼東西。伯恩朝他走去,這時大門外的巡邏車裡下來了兩個警察。他抬起腳往那人身上猛踢,迫使殺手鬆開緊攥著的不知什麼東西,然後彎下
把它撿了起來。那是本皮子封面的書,是整套書裡的一冊,就像狄更斯或薩克雷著作中的一卷。書上印著凸起的金
字母,看來主要是為了展示,而不是讓人閱讀。簡直是荒唐!隨後他翻開了書頁,才意識到這
本就不荒唐。書裡頭什麼也沒印,空白紙上全是潦草的手寫記錄。這是一本
記,是本賬冊!
不能讓警察進來!這會兒尤其不行。他和康克林窺探到了梅杜莎的秘密,這事他既不能讓梅杜莎看破,也不能讓警察發現。他手裡拿著的皮面書絕對不能暴在官方面前!
“胡狼”是最要緊的。他必須把他們支走!
“先生,我們接到了報警。”一位幹練的中年巡警拖長了聲音,邊說邊朝格柵鐵門走來,身旁跟著個比較年輕的搭檔“總部說報警的那人緊張得要命。我們是來響應的,不過我跟調度說了,這地方以前也搞過不少瘋狂的聚會呢。我沒批評的意思啊,先生。咱們大家誰都想偶爾快活一把,對不對?”
“一點兒也沒錯,警官。”伯恩回答說。他竭力控制著口因劇烈起伏而
到的刺痛,眼光朝受傷的殺手那邊一瞥——他不見了!
“剛才有一陣子電力不足,不知怎麼影響到了電話線。”
“常有的事,”年輕巡警證實了他的話“突然下陣暴雨啊、大夏天打閃電啊。總有一天他們得把電線全埋到地底下去。我爸媽有座房子——”
“關鍵是,”伯恩打斷了他“一切都在恢復正常。你能看到吧,屋裡有些燈又亮起來了。”
“那兩個信號火炬太刺眼,我啥也看不見。”年輕警察說。
“將軍的防範措施一向最為嚴密,”伯恩解釋說“我琢磨著,他覺得自己必須這麼做,”他補充的這句話多少有點拙劣“無論如何,就像我剛才說的,所有一切都在恢復正常。沒問題吧?”
“我看沒問題,”年長的巡警答道“不過我有個口信要捎給一個叫韋伯的人。他在屋裡麼?”
“我就是韋伯。”傑森·伯恩警覺地說。
“那就省事了。你得馬上給一位‘康克先生’打電話。是急事。”
“急事?”
“說是有緊急情況。這消息是剛用無線電通知我們的。”伯恩能聽到斯韋恩莊園周圍的柵欄在嘩啦嘩啦作響。殺手要逃走了!
“呃,警官,這兒的電話還是不通…你們的車上有沒有電話?”
“先生,那電話不是給私人用的。對不起。”
“可是你剛才還說有緊急情況呢。”
“好吧,既然你是將軍的客人,我看還是可以通融一下。不過如果你要打長途,最好還是報一個信用卡號碼。”
“唉,我的天。”伯恩打開大門,奔到巡邏車前,這時候房子裡的警報器又響了起來——剛一響馬上又被切斷了。剩下的那個黑人兄弟看來找到了卡克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