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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海看了胡中澤一眼,我琢磨著今特意拉胡中澤出來,大約是要為我們說和,於是也看向胡中澤,“胡大人覺得可行否?”這件事往深了說便涉及了官員改革,而這種改革向來是要犯眾怒的。

胡中澤也道,“前兩件事倒好說,我今下了值便能進宮找聖上開開口。只是這第三……你不如找鳳相或明大人商量商量,早先聽聞他們似有這個意向,到底被內閣勸退了,你若能說動他們兩人一力推行此事,大約也可省些氣力。”重要的是還能少得罪些人。

其實這件事只要叫聖上主動開口就不難,關鍵是看聖上願不願意。

我點了點頭。

三人各自喝了一杯茶,打算就此散了,周若海道,“今你們兩人都有旁的事,便提早下值吧。”胡中澤要進宮,我要去相府,自然得提早下值,否則去了相府剛好是晚飯時間,鳳相不一定願意留飯,便是留了我也不一定敢吃,還是現在去了幾句說完告辭的好。只是我總以為周若海要親自進宮去與聖上說這些的,畢竟他品佚高,相對來說,在聖上心中也更夠份量。

尤其是這第三件事,若能得鳳相、內閣與周老爺共同提議,聖上必定再無不可的。

只是人人都為著自己,生怕自己落下一丁點的不好來。周若海用一壺金庭玉華說了這許久,也無非是鼓動我去做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本官還要在此處坐一坐,遊新與知立先去幹要緊事吧。”周若海揮了揮手。

於是我與胡中澤拱手出了佟欣茶莊。原先我還想著茶資得我付,然出了門才想到,堂堂從一品蘭臺令,往這茶莊裡一坐就是活廣告了,老闆還怎麼敢收我們茶資呢?

相府與垂詢殿在一個方向,我與胡中澤叫了個車,一路上毫無,快到相府時他忽然開口道,“我方才算了算,內府庫的公子大約是不夠了,翰林那邊要籌備秋試題目一事也該正是繁重的時候,估摸著要調也是從書院裡調些。”

“書院也好,心思單純。”我開窗簾看著車外,“我就到了,胡大人一切從權,多些人手總好辦事。”

“不好管理。”胡中澤垂眼。

“定下規矩,賞罰分明,不怕他們不依。”

“可我總覺得費時。”

“有句老話叫磨刀不誤砍柴工。”車伕在相府的巷口外停了車,我跳下車對著胡中澤拱了拱手,“還有一句話叫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第二次來相府。

我整了衣冠,將名帖遞給門口的小廝,那小廝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名帖一眼,笑道,“恭喜孟大人高升到了蘭臺。”我這才覺得這小廝有些眼,於是抓了些錢給他,“鳳相在嗎?”

“老爺今在的,勞煩大人先往前廳裡稍坐坐,小的去給您通傳一聲。”小廝接了錢,眉開眼笑的將我讓進了鳳相尋常辦公的屋子。這間屋子正中擺了一張小楠木桌子,四周便是書架,我數了數,共有五層。牆上掛了幾幅畫,我摸了摸,像是剪紙,於是在楠木桌子一側坐了,心裡想著過會兒該與鳳相如何說。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我連忙離座了出去。

“遊新來了。”鳳相正用一方帕子擦著手,接著將那帕子遞給身後的引泉,抬手便拍我的肩。

“不必客氣,坐吧。方才後院裡來了客人,本相在招待,是故叫你稍等了等,剛剛將他們送走便過來了,所以有些匆忙。”今鳳相依舊是家常的衫子,半新不舊的,頭髮用同髮帶鬆鬆一挽,間只一枚上次在涪陵寺見過的木頭墜子。大約這木頭墜子於鳳相是有著別樣意義的,我不便問,只因好奇,多看了幾眼。

“大婚時內子贈的,一直隨身帶著。”鳳相見我看那墜子,反而坦然告知來歷,接著他叫引泉上茶,“遊新來的正好,方才新得了些須盡歡,本相記得你喜歡,今便再嚐嚐吧。”鳳相的夫人難產而死,朝中人人都知道鳳相對這位夫人情深意重,內宅一直空置無主。雖有人說和,鳳相卻堅決不肯填房再娶,夫人死後,連府中姬妾一併都遣散了,只留了幾個貼身的小廝,除卻朝服,也不肯再穿紅紫等吉。鳳相待人,也一直是笑眯眯的樣子,親和有禮,卻又自有威嚴氣度,叫人拜服。

我隨著鳳相坐下,引泉將茶端上來,今換了刻花琉璃的杯子,隱約可見得幾片淺綠的葉子在水中漸漸舒展。

“今遊新來,該是公事吧。”鳳相啜了一口茶,眼神在我的朝服上落了落。

“下官是有事想與鳳相商議。”我連忙將杯子放下,對鳳相拱了拱手。

“說吧,本相知道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嘲諷,我面上微紅,大約是計較我不常來走動。

高高在上的鳳相也要計較這些,卻好似把我與他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於是我將今對周若海說的話又對鳳相說了一邊,只是期間還添了幾句,說是周老爺叫我來尋鳳相,是因為鳳相早有此意。接著又奉承了些,說鳳相果然人中龍鳳,事事都想得到旁人前頭。

鳳相也不謙虛,句句受了,方才抿了一口茶,“長慶說的是,本相確實早有此意。”頓了頓,他又道,“慎德亦是這樣想的,不知你來本相這裡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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