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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口袋。

我往裡裝錢是往左邊裝的,昨夜那乞丐跑了,我覺得無趣,便一齊換到了右邊。

如今一探,兩隻口袋裡都有散錢,我拿出來數了數,少了一枚。

這就該想一想,不是什麼大錢,便要偷也不該只偷這麼一點,說出去都不值當的數。

何況本在一邊口袋裡的,為何非要放混了再偷?大約是我被人打暈了帶回縣衙,口袋裡的錢在無意中灑了,那人於慌亂之中裝錯了口袋,甚至還掉了一枚出來。

這樣便可以解釋我這隱隱作痛的後腦,以及昨夜縣衙裡的響動了。

我清楚的記著我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那個曾經放過瘟疫病人的院子,那把雕著京師花樣兒的黃銅鎖,上頭沾了血跡。

極細的一絲。

白天我去時便看到了,特意拿手抹了個乾淨,夜裡再去,上頭竟又染上些許“你們先下去吧,本官與餘縣令有話說。”我話音剛落,門口忽然探進一個腦袋來,正是王縣丞。他把我們幾個挨個瞧了一遍,隨即低聲與餘海耳語,而後餘海忽然變了臉,王縣丞則笑眯眯的看向我,“大人,您既說自己是鹽運司使,不如把朝廷的委任狀掏出來,給我們看看?”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0-02-0610:59:22~2020-02-0711:4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明誠之的大夫人1個;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0章入了五仙縣,我是第二次見王縣丞。

他這麼一說,我腦子裡忽然嗡的一聲,便如什麼炸開了漫天的灰,而在這灰裡,正有一條線,隱隱約約的現了出來。

在落鷹山上遇襲,只不過是要確定我們這一行人的身份。那時我們雖換了衣裳,但畢竟口音掩不住,恰雲潞的邊軍換防,抓到孫三時,我們就借了這個由頭。所以孫三是故意被丁四平抓住的,大約是要近距離的見一見我們,確定我是否是朝廷派來的鹽運使。

在平湖郡賈淳青和紀信又多番試探,接風宴上,唐代儒雖說我是自家人,但一走了之,把我留在平湖郡裡任由紀信處置。

紀信不知是不是看顧著鳳相故這一身份,不便在郡裡處置我,於是想辦法把我送到五仙縣。既然鹽庫一事暫時對我構不成威脅,便再生一計。鹽運司是京師鹽運總司直掌的部門,倘若有人假冒,自然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所以昨夜若白去找我,而我順理成章的出了縣衙。

如此,那黃銅鎖上的血跡也該是刻意留的,就是為了把我引過去。

那麼我口袋裡的錢也並非刻意放亂的了,必然是他們為著找出我的委任狀。

王縣丞現在要查驗我的委任狀,一定是他們料定昨夜那人已將委任狀拿到手了,知道我身上沒有。於是先攛掇餘海因假冒朝廷命官把我殺了,往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再替我平反,殺了餘海。

而紀信身為鳳相故,一來能很好的為自己開脫——他在平湖郡裡忙著高士雯一案,疏忽了。二來,還能仗著鳳相這層關係,求個自己順心的鹽運使來。

那若白呢?他一朝被賣,便終身脫不了奴籍,饒是得了身契,也絕不可在朝為官。

只是若白這次為尹川王立了個大功,該算頭功的吧?否則他們怎麼會有機會找得到我的委任狀?

一朝改天換,自有尹川王為他籌謀。

我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很好。

曾經我一直覺得他是窗前白月光、心頭硃砂痣,所以才為他撲了滿懷的心思。雖也納罕,我並非少不知事,怎的見了他,便總是走不動道了一般?卻原來沒有人能躲過去這樣刻意的謀劃,刻意到連每一顰一笑一步一動,都是為了我心練就的。

他到底還是個倌兒。□□無情,戲子無義,古人誠不欺我。

“大人?”王縣丞又笑了一聲。

“您的……委任狀呢?”見那邊青衿在點頭,我也笑了,“怎的?紀大人會誑你不成?”既然紀信要把自己摘出去,那我便是再無能,也要把他拉下水。平湖郡裡接風,節度使唐代儒和幾位郡守都在。我是他們都承認了的鹽運司使,如今王縣丞提出疑問,便是在反駁他們。

“那倒不是。”王縣丞笑了一聲,“只是論理,鹽運司使大人該從官道上下來,大人們是從山裡小路下來的,下官本就心生疑惑。唐老爺、紀大人等都是面慈心軟的,自然是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方才有屬官來報,說官道上下來了一夥人,拿出了朝廷的委任狀,下官便不由多問幾句了。”委任狀?

是誰敢假冒朝廷命官?

莫非是通天寨?

我心裡跳出這樣一個念頭,也覺得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平湖郡和通天寨勾結已是呼之出之勢,眼下偷了我的委任狀,自然會找體制外的人來假冒。

若是通天寨,倒不知能不能見到虎十三。

於是我定了定神,“來時本官便說過了,走岔了路。紀大人都信了,你卻不信?”

“官道就那麼一條,大人怎麼會走岔路呢。”王縣丞照舊是笑眯眯的,“更何況,聽說大人所帶金甲衛裡有個得了黑血疫的,總該好好診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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