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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轍，總要找個搭戲的人。

大概是戚無妄最近過分乖巧，戚璟心裡起疑，多次故作心疼的勸他可以更任些。

戚無妄怕被發現什麼，打算作一作，戚璟肯定會看節目組在他房裡拍到的鏡頭。

掛壁電視機旁邊，黑的機器正在工作。

戚無妄勉為其難的爬上，聽江奉則一如往常平和的聲音，心裡想笑的不行。

這人現在肯定冷著張臉，自己說著最有耐心的話。

《緣生記憶》是江奉則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也是他第一次獻唱，出的唱功驚豔了眾人，大家也是第一次知道江奉則除了演還能唱。

少年的嗓音清冽乾淨，音階不斷往上爬升，跳脫的音符徹底踩死了瞌睡蟲。

還怪好聽的，不愧是被演戲事業耽誤了的歌手。

戚無妄趴在上，未來江奉則的妹得謝他留下了這段視頻，江奉則未變聲前的《緣生記憶》現場只此一家。

唱完後，江奉則不抱期望的問:“睡了嗎？”戚無妄:“沒有，哥你再給我唱一遍吧。”江奉則:“……好啊。”又唱了一遍，戚無妄不忍心再折騰他，讓他唱了幾首舒緩的曲子。

唱到最後，江奉則被自己唱到沒脾氣了，語音電話那頭終於沒聲了。

道了聲晚安，江奉則掛斷電話，連吃藥的力氣都沒了。

躺在沙發上休息，不知不覺間也就睡著了。

江奉則如願以償的做了夢。

夢裡的他和青年被綁著，對方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緩解了他的緊張。

青年語音上揚的誒了一聲，“你叫什麼名字啊？”江奉則默聲道:算了，還是別換名字了，晦氣。

青年:“算了，還是別換名字了，晦氣。”江奉則繼續想:我不是說你晦氣，只是跟我有牽扯的人都晦氣，我倆最好止於綁友的關係。

青年:“我不是說你晦氣，只是跟我有牽扯的人都晦氣，我倆最好止於綁友的關係。”江奉則笑了:綁友？顧名思義，一起被綁架的友人啊。

青年:“綁友？顧名思義，一起被綁架的友人啊。”

…

…

青年的每個字每個語氣，都跟江奉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這些早已深深烙刻在江奉則的腦子裡。

無法看清青年的樣貌、無從得知青年的姓名、無法參與青年的過去。

在復一的夢境中，不能尋得出口的情況下，江奉則能做到的只有這些。

江奉則:喂，你睡了嗎，聊會兒？

青年:“喂，你睡了嗎，聊會兒？”江奉則為這份默契到安心，卻又到可悲。

本該年少慕艾的自己，卻早早被看不清摸不著的這個人握於掌心。

暗嘲著，江奉則一心二用的想著對方下一句話:我有點失眠，失眠了就想聽聽歌，你會唱《數鴨子》嗎？

青年:“我有點失眠，失眠了就想聽聽歌，你會唱《緣生記憶》嗎？”不會的話，我可以唱給你聽……

想到一半，江奉則整個人愣住。

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同一個夢，江奉則記不清了。

他惑過，不解過，探尋過，煩惱過，暴躁過，崩潰過……

然而這個夢境依舊我行我素。

第一次，這是這麼多年第一次，和往常的夢有了分支點。

江奉則努力的想在黑暗中看清青年的臉，即便知道這只是徒勞。

江奉則想問他是誰，想問他的名字，想問他是否真實存在，嘴巴卻被一股力量牢牢鎖住，吐不出一個字。

逆行之中，自破舊的木塊縫隙中，偷溜進一縷微弱的光，青年的面龐在余光中隱隱綽綽，眼角下方的一點黑印染於白淨的臉上，存在鮮明。

青年緩緩地轉過腦袋……

江奉則一下驚醒。

汗珠順著冰冷的輪廓順路而下，過起伏的喉結，最後被衣衫收。

“哈。”江奉則著氣，想到看見的那張臉，坐在上久久不能回神。

思夜想的人回過頭，竟然頂著戚無妄的臉。……噩夢啊。用手罩住臉，江奉則心緒複雜。

想了這麼多年，要是這個夢跟往常一樣就算了，但突然間得到希望，然後發現只是玩笑的落差，他有點接受不了。

絕對是因為昨晚戚無妄他唱《緣生記憶》了！

戚無妄閒來無事，翻看著戚家的藏書。

以前沒人敢接近他，他也沒有朋友，一個人能做的事很有限，從小坐不住的他不得不培養出看書的興趣。

這個興趣到現在是戒不掉了。

門外傳來漸進的腳步聲，戚無妄不動聲的將書放在地上，爬到椅子上玩電腦。

“小妄。”戚璟推開門，被攤了一地的書抵住門沿，而戚無妄正在玩電腦遊戲。

戚璟的嘴角翹了翹，“過會兒節目組的人會過來接你，你洪叔叔說今天在室外拍攝，外面太陽大，出門把帽子戴上。”戚無妄掃了眼白帽子，“我不喜歡白。”戚璟特意挑了個不熱的顏，被拒絕也不生氣，“那你喜歡什麼顏？”

“黑的。”

“好，我回頭拿給你。”戚璟順便又問了一句，“作業寫了嗎？”

“寫了。”戚無妄答得極快，又反應過來戚璟不是一般的哥哥，不動聲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