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一賭終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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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一亮,少年已經失去了蹤影。等到落落睡醒,卻是已是上三竿。天有點陰沉沉的,似是風雨yu來。

既然已經醒了,落落便也想著出去轉轉,順便找尋一下沒影的少年。走出了破敗的大堂,落落沿著昨行走的路線,首先找到了廚房,但是她推開門卻沒見到人,就連廚房的灶臺也沒有絲毫溫度。於是,她關上了門,又往一邊的園子走去,她想,或許少年在擺那些菜吧。

只是,到了菜園子,也沒能見到少年。園子裡空空如也,出了那些小白菜,便只看得到一旁綠油油的雜草。

也不再呢!落落想著,正準備沿原路返回,卻望見了園子那道牆後面升起的青煙,那裡應該是後山吧!

她這樣想著,左看右看,終於尋到了一條小路,貌似可以越過那堵擋著青煙的牆。這條路只能容一人通過,雜草叢生著,只比兩邊的矮了那麼一半截,有些雜草有被腳踩倒的向下的痕跡,似死才剛剛有人踩過。

走了許久,前面一下子變得開口起來了,她找到了那個少年。少年正跪在一座凸出的泥堆前,看形狀像是個墓地。在少年拜下去的那一瞬間,落落看到了墓地前的碑,只是一個簡易的墓碑,上面刻著“祝氏顏月之墓”一旁的角落上還有六個小字“不孝子子衝立”落落見狀,裡在了原地,不再往前走了。墓是祝家小姐的,就這樣簡單而且孤單地立在了祝家莊的後山上,想必連著墓碑也是後來,這少年給立的吧!落落看著此景,不jin生出了幾分悲涼,少年的父母,一個是山匪頭子,一個是祝家小姐,又是如何湊成一對的,當中必是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曲折。

來不起多想,卻聽到少年道:“娘,孩兒又來看您了。”只此一句,便沒了下文。

落落等了半天,正想移步繼續前去看看少年,卻又聽到了他道:“娘,讓您一個人在這,都是孩兒不孝呀!”接著,她又看他衝墓碑拜了一拜:“孩兒本該早點來陪著娘才對,當初若不是爹**的錯,娘便不會落得如此田地。若那不是孩兒的爹**”說到這,少年的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身子,久久不再動彈。

聽到這,在她身後的落落,不jin蹲下了身子,想找個遮身之處,畢竟她不小心聽到了別人的秘密,但是又不能這樣立刻跳出來提醒那人,只能躲閃,以後也好裝作不知道。

往事,傷心總是難免的,但是若是不想讓旁人知曉的,那旁人還是不要去觸碰比較好。

“娘,”曬你啊又開口了,雖然看到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落落能覺出,他已經沒了先前說話時的那種無奈與恨的覺了,他竟然轉開了話題,談起了她,仔細聽他道來,卻是這樣的:“最近,我們寨竟搙了些姑娘來,還好那都是些會被賣去漠北煙花之地的女子,算不得是真正的搙吧。其中有一個長得還很出眾,只是腦子有點太好使,居然跟爹打賭說寨子今天會被埋在地下,還堵上了她自己的終身。”話說到這,他居然停下來笑出了聲,又接著道:“娘,您說,我是不是該幫她逃走呢?這個女子怕也不是正常被賣去qing樓的吧,興許也是出生大戶人家的,趕路的途中被那群混蛋劫走的。”落落與草叢中,聽得他輸她傻孩小小的生氣了一把,但是有聽到了他後面的話,忍不住‘吱吱’地輕笑,這少年也是一個好孩子呢,只是當他不相信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又會怎麼樣呢?

“誰,誰在那?”她的笑聲還是驚動了少年,他起身回望,大聲的質問著。

“是我!”落落大方地起身,沒有身為一個偷聽者的一點躲閃,反而先發制人。

“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卻發現你在這裡拜墓,不便打擾,也不好返回,正能蹲在這裡了。”

“你聽了多少?”少年一臉緊張地看著落落,是不想被她知道他的秘密。

“聽到你說想放我走。”落落的回答,撒撒小謊也不為過。

“是哦,”少年似是鬆了一口氣,又看向墓碑,道:“明我便回去,你就現住在這裡吧,廚房裡有面,也可以生火,足以讓你在這裡維持半個月。半月後,我在帶你出黑風坡的地界。”

“謝謝,但我明天就會走。”落落對他很是,但他的方案並沒能打動自己,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明,她可以一個人安全地離開。

“不行!我丟失了你,黑風寨肯定會派人搜索一番的,你呆在這,他們不會來搜。”少年卻比她更堅定,是真的為她擔心。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說的那番話吧,過了今夜,一切自有分曉。”落落丟下話便原路返回了,不是對他的不信任而發怒,只是沒必要再跟他多說費口舌,一切等過了今晚,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貌似不歡而散,之後,落落與少年一個白天都沒有再說過多餘的話。除了他叫她吃麵,她應了聲,兩人沒有再談。

一晃又是一過去了。旁晚,天愈發的陰沉了,這樣已經一天了,雲層似是又厚了許多,連空氣裡都是一股悶悶地味道了。只見一道閃電,再又是一道,暴雨便接踵而來。

在大堂,少年升起了一堆火,落落忍不住又向火靠近了幾分。此時雖是十月時節,但大廳外早已狂風暴雨了,她覺得冷也是應該的。

“喂!”你說的話一直都很靈驗嗎?

“少年突然發了問。

落落聞言望去,卻見少年已經把臉故意轉向了另一邊:“至少這種天災,我說的都很準。”

“是嗎?”微乎其微的回應,帶著些許的不安,少年望進了雨中,讓落落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見他手上挑火的子被他握得死死的。

其實,他也很擔心吧,對他的那個父親。落落想起了那個墓地,想起了他在那說的話,異樣的覺縈繞在她的腦子裡,卻像是催眠咒異樣,使她沉入了夢鄉。

半夜,落落覺得周身晃了一晃,卻沒被驚醒,反而翻了個身又準備繼續沉睡,剛要再次進入夢鄉,她卻被人用力搖醒了。落落朦朦朧朧睜開眼,剛想罵人,卻被面前的少年嚇了一跳。那時,正是一道閃電閃過,落落便見到了少年俯身而來的臉,在閃電的餘光下,呈鐵青,又聽他急切的道:“快跟我走!”

“走什麼走呀!你嚇死我了,”落落拍著自己的口,驚魂未定“你哥死小子,喜歡沒事半夜嚇人!”

“不**不是,”少年卻不像是在惡作劇,而是懼怕“地面在搖,在搖啊!山寨一定出事了,我要回去,要回去。”說著,少年竟神使鬼差地扔下了她,轉身要走。但落落先一步扯住了她的衣袖,喊道:“走什麼走!這麼大的雨,你想摔死在路上。”哪知少年聽得一個‘死’字就抓狂了,更加不管不顧了,惹得落落朝他一撲而上,將他撲倒在地,整個人還壓坐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只見她毫無形象,破口罵道:“想去死,等明天我們分開了再說,今晚,好好呆在這,寨子那邊你想趕也敢不回去了,萬一地陷波及到周邊,說不定也將你了去。”少年神志恍惚了,卻在落落身下掙扎的厲害,氣的落落給了他重重的兩個巴掌,還吼道:“清醒了沒!”

“醒了。”少年這才恢復了正常。

落落也就放下了心,從他的身上跨了下來,一邊撤離,一邊苦口婆心道:“這就對了,等晚上雨停了,明早我們一起會寨子裡吧,雖然去了也看不到什麼了,就當去拜拜吧。”

“恩!”少年應著,看來是相信了她的話,但是這個教訓對他而言,是大了一點。

落落重重嘆了口氣,躺回了一旁。人道是,世事無常,生老病死天註定。

這後半夜,落落依舊睡了個香,只是少年卻一夜未眠,沒有人知道,他竟是哭了一夜,第二天還得了個核桃眼。

快馬加鞭只消半天,少年與落落便到了目的地,只是,寨子果然不見了,一路上連上都不見了,到處都平了,原本的山腳也不知道是那一塊了,從前的黑風山頭,到處都是新土,帶著泥水。這都是塌陷後的樣子。

只見少年大喊一聲“爹!”然後,跌跌撞撞下了馬,跪坐在了這邊泥濘上,緊藥著嘴,久久不語。

落落也在馬上,望著這一大片的土地,一眼竟能望去很遠,沒有遮掩的地方,那黑風寨眾就埋在了這片土地下了。

“給他們立個碑,”落落於馬上到“就當是他們合葬於此處吧!”少年順從地只找到幾塊大石頭,堆在一處,取了彎刀,刻起字來。落落就於一旁,看他刻了好幾個時辰,沉默無語。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便是指他的這種情形吧,自己雖能預先知道天災,卻始終救不了他們,沒有人願意相信,不是嗎?

落落思及至此,不jin望了望天空,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當初爸爸與她這樣的能力,恐怕也沒料到她會陷入這樣的困境吧,到底是隻為自救,還是也應該傾全力救他人呢?

“請讓我跟你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少年已經祭典完了,來到了她的馬前,直直地看著她,眼裡沒有其他,除了執拗。

“好!”落落不知為什麼自己會答應得這麼快,只是她已經不能就這麼放任他獨自一個人“那以後,你跟我去漠北。”說完了,拉起韁繩就往前走去。

“好!”少年也應,眼裡並沒有歡快的情緒,只是他已然沒有額任何牽絆,跟著她也只是順便吧。

“你姓什麼?”落落這才想起,她並不知道他的全名。

“周衝,”少女年回答,也上了馬“漠北是往這邊走。”

“衝兒,”只見他已經往前走去,落落不jin回拉韁繩,追了上去,拍上了他的背,喊道“以後我們是姐弟,我是你落姐姐。”只覺周衝的身上一抖,又聽見他道了一聲:“落姐姐。”

“恩!”落落應著,牽馬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卻發現周衝並沒跟來,便停馬回望。遠遠地,少年於馬上低著頭,肩膀似是一動一動的,她看出來了,那孩子哭了。

於是,她再次回頭,繼續往前走,只留給後人一道聲音:“衝兒,再不快點趕路,天就要黑了。”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了嘚嘚地馬蹄聲,落落卻一直昂首前行,不再看他了。

至少這一路上,他們都不會是各自孤身一人了吧!

給讀者的話:嘿嘿···離花來晚了···讓親們久等了···今一更,喜歡本書的親們努力收藏,每滿一百加更,磚每滿十加更···笑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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