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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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歸來人面何處尋】她徐徐張開眼睛。

白。

白的牆壁，白的天花板，白的窗簾，白的門，白的燈光。

白的燈光看上去是如此的柔和，仿似天堂的顏。我在哪裡?

顧曄稍為動了動身子，驟然間全身一陣痠痛。頭一陣昏眩，太陽卟卟跳著，手足痠軟，尤其……尤其是下體，劇痛的覺直刺入心。

“啊……”她痛苦地叫了一聲。

“顧小姐，你醒了?”旁邊輕柔的聲音說。

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穿著一身白衣。顧曄突然發現，蓋在身上的被子也是白的，連身上的衣服……咦，那件淡藍的繡花旗袍呢?怎麼換成白的布衣了?

醫院!她立刻明白了。

“阿蓮，顧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吳醫生和李隊長!”那個護士小姐向她身後另一個護士說。

門吱的一聲開了，阿蓮小跑著出去。

我還沒死!我居然沒死!我安全了!我……我……我終於熬到頭了!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顧曄伸手一摸自己的臉，她到一串淚珠正從自己的眼裡湧出。

“手別亂動啊!”那護士小姐急忙叫道。顧曄低頭一看，原來一條細管子連到手背，她還在打著點滴呢。

肚子突然好餓，咕咕直叫，顧曄不好意思地看著那護士小姐。護士小姐約莫十八九歲年紀，長著一張清秀的鵝蛋臉，長長的眉睫閃著閃著，很可愛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顧曄問道。她突然發現自己連說這幾個字也這麼吃力，都這麼有氣無力。

“我叫陳小嫻。”她微笑著回答，“顧小姐肚子一定好餓吧?打了這麼多天的葡萄糖。”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顧曄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你先忍著啊，等吳醫生來了，就會告訴你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啦!”小嫻保持著她可愛的笑容。

“喔!”顧曄回報她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可身體稍一活動，劇痛的覺立刻漫延到全身。真的好難受，幾乎無處不痛，下體更是炙疼得無法忍受。何威手裡那帶著絲絲的黑電!那要將陰道炙的黑電，彷彿仍然在陰戶裡冷血地攪動著!

她頭腦突然間彷彿要裂開似的，“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灼痛的神經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顧曄只覺全身的肌好象要一塊塊掉下來似的。好痛啊!我受不了!我不要痛，我不要!我不敢動，因為越動就越痛，我緊緊咬著牙，我覺得到我的全身在不停地搐著。驟然間眼前模糊一片，是什麼?是我的汗水嗎?我不知道。

“吳醫生!吳醫生快來呀!”小嫻大聲地叫著，我看得見她的身影從邊跑到門口，又從門口跑回邊，最後坐了下來，緊緊握著我的手，一邊拿著巾在我額頭上拭抹著。

“忍著點，再忍著點，吳醫生就來了……”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傻孩子，你怕什麼?顧曄想笑，但卻笑不出來，她口中在大聲地呻著，她知道那聲音一定很難聽，可是……她真的好痛。

門外衝進來幾個人，當先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他一個箭步衝到藥櫃旁，十秒鐘後拿著針筒來到顧曄身邊，捋起她的衣袖，一針打在上臂上。

“嗬……”顧曄輕輕地了口氣，那些翻騰著的刺痛似乎在漸漸平息了下來。躺在病上的女人繼續著氣，她覺得好累好累，她只想睡覺。

可是，她看到了李隊長，李勁海隊長。

“李隊長……”她心中一陣動，她啞著聲叫他。

“顧曄，你受苦了!你能醒來，我們都很開心!”李隊長微笑著輕聲說。

“何……何威呢……”腦中突然跳出何威獰笑著的臉，顧曄不打了個冷戰。

“放心吧，我們會抓到他的。相信我，你不會白白受苦的!警隊因你而光榮!”李隊長微笑著朝她點著頭。顧曄也笑了，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