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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天你昏之時,湯國璋、唐鳳山同朝中諸臣齊上樓探望,被我安撫一番,總算應付過去了。」皇后道。

「還好……」小玄悄籲口氣。

「只是驚變那夜至今,各宮各苑已有半個多月見不到你這個皇帝,個個都在著急呢……我思量,也該見見她們了。」皇后道。

小玄心頭一緊。

「否則一個個老在背後亂嚼舌頭,說本宮藉機霸著陛下。而且,太久誰都不見,只怕有人要起疑心。」皇后沉道。

「可是……」小玄戰戰兢兢。

「因此,我已傳諭下去,說聖體已見起,讓各宮各苑明兒過來請安。」皇后道。

「明天?」小玄著慌道:「這個……見到她們,我該說什麼話啊,萬一說錯什麼,餡就糟了!」

「陛下聖體有恙啊!」皇后朝他眨眨眼道,「你就裝做沒神說話,話不用多,嗯嗯啊啊就混過去了,而且,我會在旁邊看著的。」小玄額頭冒汗。

「慌個啥喲!」皇后噗哧一笑,道:「明兒見面,不過是為了安撫一下大家,用不著擔心,再說一切有我呢!」

「要是有哪個來問什麼,我答不上來怎麼辦?」小玄坐臥不安。

「答不上來就不說唄!」皇后瞪眼道,「傻瓜,別這麼蠍蠍螫螫的,你可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暴君,這宮裡哪個不懼,害怕的應該是別人好不好!」小玄唯唯喏喏。

「此前我還叫人傳出消息,說皇上這次遇襲,頭部也受了傷。倘若真碰見有些事情應付不過去,你便以此推託,就說頭痛記不清楚了。」皇后道。

小玄一聽,心中這才定了些許。

「該來的終歸會來,難道你這皇帝永遠都不出去見人?來,妾身現在就說說宮中的禮數,免得你明兒手忙腳亂。」皇后嬌聲道,一臉俏皮地上了,與他挨坐一處。

小玄心底一蕩,那玉錦架上花木屋中的旎風情悄然襲來。

「首先,你說自個,可自稱為朕、孤家或寡人;妾身是你的正宮,人前喚我,除了皇后還可以叫梓童;明兒那些來請安的妃嬪,你既可喚其封號,亦可直呼其名……」皇后循循善誘道。

小玄強抑心猿意馬,認認真真地聽著。

半柱香後。

「瞧,沒啥難的吧。」皇后道,「還有什麼不明白,趕緊趁現在問我。」小玄想了想,道:「宮裡的人我幾乎不識,莫說名字叫不上來,就連誰是誰都對不上號,這可如何是好?」皇后一聽,也覺是個問題,思索須臾,忽爾漆眸一轉,笑道:「我想起來了,宮裡有套畫卷,是晁紫閣命畫師繪的,後宮中有頭臉的、得寵的,大多都在上邊,取來與你瞧瞧要不要?」小玄應:「如此最好。」皇后笑睨了他一眼,忽道:「你的傷是不是好點啦?」小玄有點莫明其妙,道:「好多了。」皇后喚過簪兒,吩咐道:「你去找鄧公公,叫他即刻到錦心殿將那套百羞秘卷取來,就跟袁充容說,是皇上要的。」簪兒應了,快步行出屋去。

「畫卷不在這裡?」小玄問,心忖:「這套畫卷的名字好生奇怪,既然繪的是宮中妃嬪,該是以」美「字為題才是啊,嗯,興許是嫌這字直白了……」

「沒在這兒,晁紫閣平多住在錦心殿,畫卷都藏放在那邊。」皇后淡淡地應了一句。

小玄見她神有點悻悻然,心中奇怪,卻不好細問。

「對了,明兒有幾個人,須得仔細應對。」皇后道,「頭一個,便是那個袁充容,那賤人既為嬪御,又兼據尚宮之位,長年服侍於晁紫閣左右;另外還有兩個賤婢,一個叫花婉,一個叫月凝,皆為內庭女官,一為司闈,一為掌闈,亦都是晁紫閣的貼身心腹,均對那廝悉之至。」

「這三個人,見過那惡魔的真面目嗎?」小玄問。

「極有可能!」皇后道,「據我所知,她們三個同晁紫閣一般,俱為魔道中人,混入宮闈,只是奉命供晁紫閣役使。」

「奉命……奉誰的命?」小玄訝問。

皇淵乙,一個與七絕魔君齊名、無人不懼的大魔頭!有人說,晁紫閣之所以墜入魔途,便是源於此人!」皇后打了個寒噤。

皇淵乙……」小玄驀一陣恍惚,似給什麼穿透了三魂六魄,就如地宮裡救碧憐憐出來時,所遭遇的那一瞬。

「所幸傳聞那魔頭受了重傷,已經躲起來閉關了,怕是沒幾千年不會出來啦……哎,還是別說這個了!」皇后道。

小玄渾渾噩噩,半天沒有吭聲。

「總之,往後你要小心提防這三個賤人,切莫讓她們太過接近你……」皇后叮囑道,瞥見小玄似乎有異,詫問道:「怎麼了?」小玄甩了甩頭,只道:「沒事。」皇后捂捂他頸側,又口,緊張道:「別是身上的傷在鬧騰吧?」小玄依然搖頭,長吁口氣,終於緩了過來,見皇后對自己如此關心,不由有些動,微笑道:「真沒事,我覺得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正說間,忽聽門口道:「抬進去。」兩人抬眼望去,見簪兒領著四個內相抬了兩隻長條箱子進來,正尋地方放下。

「娘娘,鄧公公把畫卷取來了。」簪兒拎著兩把鑰匙稟告。

「搬到邊來。」皇后道。

四個內相便輕手輕腳地把箱子搬入裡閣,抬到拔步階前,徐徐放下,頭都不敢抬,就躬身退出屋去。

小玄把眼瞧去,見那兩隻箱子皆是填漆描金,繪刻著鯉魚蓮、鴛鴦戲水等祥瑞圖案,極是富麗雅緻。

「打開。」皇后道。

簪兒便跪下身去,開鎖啟箱,旁邊兩個小宮娥扶起蓋子,出裡邊一軸軸花綾裱的畫卷,畫軸褚、赤、碧、水藍五光十,皆俱瑩潤如酥,在燈火的映耀下散發著柔和的暈芒,似用上好玉石製成。

「先取兩捲上來。」皇后道。

簪兒抱起兩軸畫卷,送到邊。

皇后接了一軸在手,朝小玄笑道:「陛下真要瞧麼?」小玄不解地點點頭。

皇后朝簪兒呶了下嘴,待她摒退屋裡的兩個小宮娥,這才拉開其上黃綢繫帶,將畫卷徐徐推開。

小玄驀爾愣住。

原來畫中繪著個橫陳秀榻的豐腴婦人,姿容豔麗玉潤珠圓,身上只穿件描金大牡丹羅紗衫子,酥半袒,態極嬌懶,眉目似乎有點眼,再一細瞧,赫是那在觀煙樓上調侃過自已的湯貴妃。

旁有題跋:《紗櫥意》半含羞同入紗櫥。緊挽雲烏,牢把犀梳。萬種風,十分嬌媚,無限歡娛。

桃腮芳心較足,摟肢玉體全酥。何必躊躇,不索趑趄。試問嬌娃,意如何?

「這……這不是湯貴妃麼?」小玄訝問。

「就是她。」皇后笑應。

小玄一陣慌亂,想要轉開臉去,卻又怕太過著相。

「瞧,子是不是好大呀,她這地方宮裡沒人敢比。」皇后笑嘻嘻地指著畫,一尖尖蔥指幾要戳到衣襟裡跑出來的那半隻肥極酥上。

「這誰畫的?」小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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