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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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啊…叫豬走開，惡…”

“哇，我的驚世絕品，哇啊…”同一個時間，發出三種不同的聲音，福來的聲音驚慌，急忙遵從命令趕豬；樓心月似乎已經快要暈倒，而另一道又出的聲音更是有史以來最為悽慘的慘叫聲。

那黑黑動的東西從成堆的書裡鑽出來，抓起樓心月的腳，在動之下不停的大哭。

“哇，我的驚世絕品，我花了一年做的東西，我這個揚州人稱『天才媚藥發明家』的驚世絕品，哇…”那人的哭聲驚天動地，一張只出眼睛的臉悲傷至極的正著眼淚。說他只出一雙眼睛，是因為他的臉烏漆抹黑的，只有眼睛看得見，其餘的部分不是髒到看不見，就是被他一頭充滿汙垢塵灰又好像從不梳理的黑長髮給遮住。

忽然，哭聲止住，那人喜道:“不對，他才剛踩下去，應該還會留一點汁，我只要記著那覺跟香味就好了，這樣就算要再重做，也不會太困難。”他主意一定，迅速又抓住樓心月的腳，開始脫起他的鞋子。

樓心月冷心冷面，怎堪得此人如此的放肆無禮，他怒言:“放開我的腳！”

“死也不能放開。”那人還執著的。

“那就去死吧！”樓心月的腳跟嘴巴一樣的狠辣，毫不留情的往那人臉上踢去。

那人絕對是反應很遲鈍，因為他每次都被踢中，連鼻血都濺了出來，他痛得哇哇大叫；而樓心月也跟著放聲慘叫，只因為那人的血濺到他的手臂上，那噁心的黏膩讓他差點又要吐了。

樓心月烈反抗，那人脫不下他的鞋子，只好將他的腳抬高，拼命的用鼻子去聞他的鞋底，而且一邊聞，一邊發出奇怪的變態聲音。

樓心月從來也沒遇過如此變態、噁心、低級、下的人，在京城裡，是有不少男人愛他絕罕見的美貌，但是從來沒有哪個人對他做出如此下的舉動。光是想到這個變態男人離他這麼近的嗅聞著他的鞋子，他就又要一陣反胃。

他氣吁吁的尖叫怒罵，早已完全失去他一派的冷靜風度，只因為這人如此的噁心的靠近他，教他如何冷靜。

“不放開我就賜死你…”樓心月腳腳踢中對方。

只見那人已經被踹得要死不活，卻還是拼命的抱住他的腳，只差沒變態的伸出舌頭他的鞋子；好不容易那人剝下了他的鞋子，緊緊的靠在嘴邊聞著，還一邊喃喃地道:“對，對，就是這個味道。”福來趕完了豬急忙過來扶樓心月，急道:“少爺，你沒事吧？”樓心月這一輩子從未生氣到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他身子顫抖著怒吼:“沒看到我的鞋子被他拿在手裡嗎？”福來正要去拿，卻看到那一團不知是什麼髒髒黑黑的東西，抱著他家少爺的鞋子，看起來好像連鞋皮都要咬下去的親在嘴邊；他到頭皮一陣發麻，這黑黑髒髒的東西好詭異啊！他家少爺雖美，但是美到親他的鞋子，未免也太怪了。

“啊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太了，太了，我終於知道不足的是什麼了，哈哈哈…原來真正的香味是這樣的。”那人拿著樓心月的鞋子狂猛的大笑，同時被樓心月踢到的鼻子還一直下血來，他全身上下都是黑的，頭髮沾滿沉積已久的汙垢，衣服已不知有多久沒洗，早看不出是什麼顏的衣服，因為整件已是黑的了。

而他的臉也是汙黑，看起來就像一百年來從未洗過臉，就連出的手臂跟指甲也是黑的，表示他可能也很久沒洗過澡，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黑的子，怪異得不得了。

他的鼻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他卻恍若未覺，一個勁兒的抱著樓心月的鞋子，一臉歡欣鼓舞的陶醉，只差沒有手舞足蹈起來。忽然，他轉頭看向樓心月。

樓心月到一陣莫名的惡寒襲上，不祥的預衝上了腦中，他還來不及掉頭就走，那人忽然衝了過來；他沒得讓樓心月有反抗的機會的抱住了，緊緊的抱住，幾乎教人不過氣來。

那人喜形於的歡呼，真心喜悅的道:“謝謝你，謝謝你，我實在太謝你了，小哥！你讓我完成我這一生最的發明，若是沒有你腳上鞋子的泥土，我的曠世絕作絕對還會少了一些東西…”

“走開，滾，滾…”他一靠過來，樓心月就聞到一股駭人的惡臭味，他全身雞皮疙瘩不斷的冒出來，那惡臭簡直要燻死他；而且他的鼻血沾到他的上衣，怎不教愛乾淨的樓心月尖叫出聲，接著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懷真被踢打得更慘，但他好像完全沒有覺似的，看來耐打、耐痛度是別人的很多倍。他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什麼驚奇之事，迅速拉住樓心月的衣服，往他的脖子聞去。

他忍不住讚歎道:“哇，好香啊，你用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香味好，是你本身的味道嗎？可不可以給我一點你的口水、汗水，還有體？”懷真越說越興奮，說得更是口沫橫飛“我可以用來作研究，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好，你剛才吐的胃也可以，不過求你千萬要給我體；我那裡有個房間，你可以一個人稍微的做一下，出來的時候盛在我的小碗裡…”這人講話如此的骯髒、下、無恥，還不住摩挲著他的脖子，令樓心月全身惡寒到發顫，又被他用力摟抱住，怎麼踢也踢不開。

他失去冷靜的大吼道:“福來，給我打量他，快…”福來看這個髒兮兮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病，竟死纏著他家高貴無比的少爺，他拿起木用力的打量他。

可他好像很耐打，普通人被這麼一打，只怕早暈了；他卻還回頭看了福來一眼，然後再掉回頭看著樓心月，盡力的說服。

“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好了，要不然你要找女人的時候，你找我去觀摩；等你做完的時候，我再盛一點點，只要一滴就好了…真的只要一滴，我只是要嚐嚐味道、聞聞它的香味。”

“再給我打，打死他為止。”他講得下至極，樓心月從未當面聽過如此賤的言詞，他尖叫的命令，再也聽不下這種骯髒的汙言穢語。

福來用力的揍了幾，那人才暈了過去。

樓心月披散了頭髮，全身白衣都沾染上那人身上的髒汙跟灰塵，他氣到全身發顫、臉發青，哪裡有以前的冷若冰霜的寒厲。

福來從來沒看過樓心月這麼的狼狽，急忙拿出白帕遞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