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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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讓我幫你抹手好不好?”倪悅容說話千嬌百媚,一靠近過來,就是香風四溢,普通人只怕早已燻軟在這股香風裡。
懷真有點尷尬的急忙推卻“不用了,容姊,我自己來吧!”倪悅容掩嘴一笑“我們關係非比尋常,有什麼要緊,我幫你抹手擦身吧!”她拿起身上一塊昂貴的絲巾,放入清水之中,溫柔的為懷真擦拭著手上的灰塵;奇怪的是,她再怎麼擦,就是不擦懷真那髒。
四肢被擦淨後,懷真急忙說!
“行了,別擦了!”
“我為你換衣吧!”
“不必了,我這身衣服好的,不、不用了。”
“哪裡好,這麼髒,別人還以為你是討飯吃的呢!”倪悅容說的話深得樓心月的心,只不過他在頂樓往下看這幅香豔的美人服侍圖時,雙不由得抿緊,臉上表情變得更冷。
福來沒注意到他家少爺的臉,小聲的說:“少爺,你看怪不怪?這一群女人不知是不是有病,都想服侍這個廢人;你看連這麼美的女人,都像小婢一樣的在擦著他的手腳。少爺,你說這世間是不是反了?”倪悅容不顧懷真的反對,幫他褪下衣物,見他肩膀上血痕歷歷,背後更是充滿了抓痕,像被人給用力的抓過。
在懷真身後的一堆女人也都看見了,她們入青樓已久,當然知道這是雲雨之歡時留下的痕跡,而且還是很烈的歡愛後才會留下的。她們發出吃吃的一笑,全摸著懷真的肩道:“懷真哥,這個騷貨好夠勁。把你的背都給抓破了,你昨夜做什麼事去了?你還說你只愛你娘子一人?”懷真臉上一紅,而樓心月在樓上聽了,臉
瞬間刷白。
懷真急忙為樓心月辯解:“千萬不要說他的壞話,他很冰清玉潔的,他也很矜持的,他是不會讓人隨便碰的,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跟他沒有關係,他不是動,而是…”頓了下,他才又說:”是我要他抓的,跟他沒關係,你們千萬不能笑他。”他這不清不楚的解釋,越解釋就越糟,後面傳來的嘻笑也就越大聲。
倪悅容為他披上了衣服,因為她跟懷真已認識很久,她孰知懷真堅定執著的個,一想就知道他已經找到他的娘子,這後面的傷鐵定是他娘子抓的。
她溫柔的替他綁好了衣結才說話,但她不像旁邊的姑娘說得那麼俗,反而還落落大方,更顯出她的端莊雅麗“你遇到你娘子了,才從揚州出來的,是不是?”懷真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因為樓心月沒有告訴他能不能告訴別人他就是他的娘子。
樓心月見他張口,怕他把這一件醜事全盤托出,還說出自己的名字,那他就沒臉活了。於是,他立刻走下木梯,冷冷的道:“做什麼這樣的吵吵鬧鬧?懷真,這群女是你的朋友?”他這副倔傲睥睨的態度,讓懷真身後的女人個個的臉
微微愀變。
倪悅容看了這冷豔無雙的男人一眼,吃驚於他的冰豔世上少兒,就連女人也極少見到這麼美豔的;況且他的氣質又極為不同凡俗,更教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她將目光移向懷真,想叫懷真介紹,但見懷真自這個冰豔無雙的男人一出現後,他的一雙眼晴就像黏在他身上的痴樣子。
懷真在院那樣的地方待了很久,見過很多美麗婀娜的姑娘,但他從未用這種目光看過別的姑娘,他那痴
得幾乎是心神
醉的樣子她從未見過,令她吃了一驚。冰雪聰明的她,漸漸的明白,原來這人就是懷真心目中的人。
她看這人的人品、容貌皆上等,她安心的笑了,若是懷真的娘子是下之人,她就是死也要讓懷真與他娘子分手,絕不能讓懷真受人糟蹋;只因為她受過懷真的人情太多了,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要他快樂幸福。
倪悅容朝樓心月有禮的作揖道:“公子,此番見禮了,我姓倪,名字悅容,是這裡縣官的娘子,之前我落難揚州,受懷真公子的救濟,後來結成義姊弟,我可說是懷真的姊姊了。”樓心月不在乎倪悅容的自我介紹,他聲音更冷的說:“你們一群人圍在這裡做什麼?我們還有事要北上,沒事就出去,少在這裡吵得我耳朵痛。”懷真身後的女人個個張大了眼。
懷真低聲的說:“心月,這些是我在揚州的一些朋友,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這麼說話…”樓心月將頭一轉,看向懷真,他冷笑的鄙夷道:“看你這副德行,就知道你有什麼樣的朋友,快點將她們打發,我今就要北上,沒時間在這裡
費。”倪悅容看樓心月的穿著高雅不俗,他的氣質又睥睨一切,就知道他的身分必定高貴,而她唯恐後面的女人惹禍,她先踏出了一步擋住,將懷真拉了起來,推到樓心月的身前。
她溫和有禮的甜笑“那懷真就仰仗你照顧了,他心地善良、一表人才、又溫柔多情,你與他相處久了,就知他的好處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當初揚州多家花樓的花魁都以身相許,他也完全不為所動,心中只思念著他心愛之人。公子,你要懂得他這一份難得的心,千萬要惜情啊!”樓心月冷眼旁觀,懷真要倒貼幾萬兩銀子送給他,只怕他還要把他給掃地出門。他看不出懷真有什麼好的,所以倪悅容說的話他都只當作是馬耳東風。
倪悅容見樓心月臉一沉,便知道他心中的念頭;但是懷真的優點不是一時半刻看得出來,她心裡又是一陣暗笑,跟懷真處久了,不愛上他的人恐怕很少。
這年少公子難道一點也沒動搖嗎?若沒動搖,又何必在懷真背上留下那些抓痕,畢竟這年少公子看來不像是會隨便與人同榻而眠的人。
“公子,我不知道你要帶他北上哪裡,但是你若不信我的話,只要你那地方的名聽過懷真的名聲,只怕全都願意帶著千兩金銀下嫁給懷真。懷真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以後只怕是你離不開他,怕他拋棄了你,你要懂得珍惜啊!”樓心月兒她越說越不象話,他冷冷的睨視著倪悅容。
倪悅容不畏懼他的冷然,嫣然一笑“你不信我的話是不是?公子,易得無價金銀寶,難得真心有情郎,總有一天你會了解的。”她將嘴靠近樓心月的耳朵,以只讓他聽得到的聲音低笑道:“懷真那方面真的那麼行嗎?你這個做娘子的,把他的背都給抓破。”聞言,樓心月霎時滿臉羞慚的漲紅,他恨恨的看了懷真一眼,以為是懷真說的。
懷真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倪悅容又是輕盈一笑,將懷真輕輕一推,他退了幾步,撞到滿臉通紅的樓心月。
樓心月心情正壞,而導致他心情壤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又爛又臭的男人,他竟然還敢碰他!他用力的推開懷真,生氣得拿腳直踢他。
“你這骯髒的爛人,碰著我的身體,只怕我洗三天三夜都洗不乾淨,給我滾,滾遠一點。”懷真被他突如其來的痛踢了一頓,一群女人很少看到如此兇殘的人,她們吃了一驚;福來更是嚇得全身發抖,因為他從沒見過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
懷真被打得臉上紅腫,因為樓心月不只踢他,還當眾甩了他好幾個巴掌;他離樓心月三尺遠的跟著他,他雖然對痛的覺很遲鈍,但被這麼莫名其妙的痛打,還是會痛的,所以他一路上都在
著臉頰。
而客棧的事就因樓心月一句冷冷的“我們走”的話而落幕,懷真就趕緊追出了門口,跟各家姊妹道再見;可倪悅容卻是當場笑個不停,笑到樓心月臉越漲越紅,紅到幾乎要殺人。
所以樓心月的臉從出客棧後一路上都非常的難看,並沒有因為時間已經過了快半天而將怒氣稍減,而且他這一輩子的臉
可能從來都沒有這麼難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