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沒有標記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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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樣子是這麼回事。”冬村笑著答道。
由紀子坐在邊。望著冬村說:“不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剛才有的話就沒有說。”
“沒看清臉。”由紀子看到的只是消失在夜中的人影,當時,那人正想把冬村拉起來。由紀子跑過去喊了一聲,那男的便放下冬村,從左舷側的鐵梯子上跑下去了。一剎那的印象:那人是個中等個兒,身體結實的男人。有一個特徵是他跑下舷梯的時候沒有發出皮鞋特有的響聲。由紀子聽到的是類似運動鞋的聲音。
“運動鞋…”
“也許是皮鞋底下粘了橡膠。這些對你是否有啟發?”
“多謝。至少比什麼都沒看見強多了。”
“至今為止,已經救過你兩次了。這第三次等待你的會是怎樣危險的境遇呢?”由紀子語調很歡快。
“第三次我恐怕不會再死裡逃生了。”冬村無力地笑了笑。多虧了由紀子,否則冬村這次肯定會被扔進夜中的太平洋了。冬村強烈
受到的,與其說是對尾隨者的憤怒,不如說是由於失去寶貴的機會的無力
。就憑這點收穫,哪兒能制服瀨田呢?
冬村服了鎮痛劑之後才睡著了。
第一天傍晚,船到高知。
冬村和由紀子比其他乘客提早下了船。為的是能在那從吊橋上蜂擁而至的乘客之中,辨認出象尾隨者的人,僅憑橡膠底的皮鞋和中等身材的男子這點線索,假使找到了與其特徵相符的那個人,也無法拿他怎麼樣的。但冬村仍然堅持要看看那個可能是尾隨者的人的模樣,哪怕只看一眼。
由紀子在冬村的手上給信號的時候,是第八位旅客下船的時候。那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算是個矮個子男子,朝出租車停車場方向走去,穿著一雙貼著厚厚橡膠底的皮鞋。經過冬村的面前的時候,沒有看出有任何反應。看側臉那人眼神陰鬱,晦暗天光。只在胳膊上搭了件風衣。
不知為什麼,那人的背影雖不大,卻使人到其中隱藏著執拗的東西。
“我不敢肯定,但卻覺得他很象那個…”那人搭乘了出租,一直沒有回頭看一眼。
冬村也走到出租車場。他想起了奧野山脈的山嶺發生過的事件,當時那傢伙拼命的朝單車跑上的背影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有些象,但又不能肯定,實在讓人到焦急。
2再次看到那男子的時候是在高知車站,他正站在開往中村市的下行線,離站臺不遠處,胳膊上搭著雨衣。
“是那個男的,一定跟我們去一個地方。”由紀子的腔調中略帶恐怖,她說著,從鐵道旁的白線旁邊後退了許多。
“是不是跟著我們來的。”那男人是乘出租汽車走的。
“不知道,乘船來高知,然後繼續坐船去高知的人也很多。”話雖這麼說,但假如這傢伙就是那個尾隨盯梢的人,冬村也沒有想到他會從船上直跟蹤到這兒。既然知道冬村此行的目標是足摺岬,他先去那兒,然後等待下手,不是更好嗎?
列車進站了。
坐穩後,由紀子便悄悄地東張西望。但仍未見到那男人的影子。
“別擔心,肯定還會有第三次襲擊的。”
“我沒有自信了。哎,還是要幹下去吧!”
“別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我啊,正在為自己到煩惱呢!”冬村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用。雖然遇到了絕好的機會,卻讓尾隨者鑽了空子,而且他冬村還差點被扔進大海里餵魚。
不過坐上這趟火車的那男子是不是,冬村還很難說,但至少可以說尾隨者已經到了高知市。而且如果他到了高知,便肯定他心懷殺意,所以會在足摺岬看到他。冬村想,由紀子所說的第三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機會,就是在足摺岬等著我呢!
“從那人也去足摺岬這點看,他還是與瀨田院長有關囉。”
“按常識看我想不會,我認為瀨田不是那種冒失的男人。但,如果問我那男人的真面目是什麼,我也說不清。不管怎麼樣,這個謎將會在足摺岬揭開。”列車中傳來單調的車輪旋轉的聲音。
“這次旅行真是充滿韻味。”過了好久,由紀子說了一句。
“嗯,充滿韻昧的旅行。”冬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