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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向大人說明緣由是分內之事。”洛聞歌又笑了笑，雖說他生得好看，笑起來讓人如沐風，但檀瑜知曉他是何人，有何等手段，這笑容並不如無知者看起來那般舒服，渾身然，又不好再說點其他的，只能跟在他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

蕭毓嵐緘默得像個天生啞巴，垂眸不看不說，推著洛聞歌往牢房方向走。

而檀瑜也沒阻攔蕭毓嵐。

城內風言風語傳好幾，檀瑜早有耳聞，即便洛聞歌沒介紹，單從他縱容此人推輪椅，也知道這人能進大理寺。

檀瑜沒有多嘴問，他不多嘴問，洛聞歌還是要依照規矩說一聲。

“這位是我遠房表哥，前些子家裡出了點事來投奔我，平不愛出門，聽說我動作不利索，特意過來照料我。檀長史看他能跟我進去嗎？”他都親自開口，檀瑜哪能說不啊，連聲道:“能，有大人在，卑職安心得很。”洛聞歌頷首:“如此也不必勞煩檀長史跟著，有他在諸事無礙。”這是要趕人走，檀瑜不太想走，並非擔心他監守自盜，而是怕牢房裡的那位說出點內情來。

到時別說主子不放過他，洛聞歌也會第一個要他命。

檀瑜躊躇模樣落在洛聞歌眼裡，便讀懂出點東西，他笑容漸冷，眼神凜冽起來:“檀長史不放心我？”

“卑職不敢。”檀瑜道，內心無比悔恨沒早點來下手。

“那就好。”洛聞歌冷淡道。

檀瑜觀他神態，清冷眉眼已積累不悅，恐怕再耽誤下去會被問責，思索再三，拱手告退。

待人真正走遠，推輪椅的蕭毓嵐方才曼聲開口:“他有事。”

“無非是他主子讓他殺了芍藥。”洛聞歌說。

提及檀瑜主子，蕭毓嵐還真有話想問他:“你始終沒能將他收為己用？”洛聞歌輕咳幾聲，嗓音沙啞透著不適:“威利用也只換來他的假意投誠，查到最後才知曉他是天命閣的探子，祖傳的。”蕭毓嵐望著快要到的牢房入口，輕聲:“你說等我們從這裡出來，檀瑜還在不在？”

“他肯定想跑路。”洛聞歌軟聲道，回眸仰臉看神不明的蕭毓嵐，翹著角道，“我不信表哥沒安排。”蕭毓嵐衝他眨了下眼睛，沉默不語又裝回個啞巴模樣。

都是心思剔透的人，誰還能沒個瞭解他人的技能。

洛聞歌不戳破蕭毓嵐賣關子，兩人一道進了牢房。

這次接他們的牢頭看著眼生，洛聞歌不太信任，隨口打聽:“楊牢頭呢？”先前拼命救火護重犯的那位牢頭姓楊，洛聞歌對那人印象深。

新牢頭聞言笑呵呵道:“他辭官了。說是遠在雲寧老孃去世，要趕回去守孝。”洛聞歌直覺楊牢頭所謂的守孝和蕭毓嵐有關。他這幾忙得也沒功夫細看大理寺被肅清名單，若楊牢頭真在裡面，就說明那是別人的探子。

新牢頭及時到位，恐怕是蕭毓嵐早有安排，他看一眼新牢頭再看眼蕭毓嵐，驚覺兩人無聲眼神替好幾次，他嘆了口氣:“煩請牢頭領我去見前幾送過來的女犯人。”牢頭笑著點頭，邊走邊和兩人絮絮叨叨說閒話，平易近人的像鄰居。

到牢房深處，牢頭不再往前走，從帶解下鑰匙遞過去:“最裡面那間就是了，大人要小心，她不安分的很。”

“多謝提醒，我會小心。”洛聞歌接過鑰匙道謝，和蕭毓嵐往最裡面而去。

芍藥還穿著那洛聞歌見過的丫鬟衣衫，不說蓬頭垢面，難以避免亂糟糟的。抬頭看見洛聞歌，芍藥瞬間面容猙獰，氣狠狠道:“是你，你可真是福大命大！”芍藥被抓到今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麼一敗塗地的，明明她做足萬全準備，想著怎麼送徐錦媛和洛聞歌去死，到頭來徐錦媛跑了，洛聞歌也活蹦亂跳的，反而她自己成為階下囚，當真諷刺。

更為諷刺的是被算計之人前來審她，妄想撬開她的嘴知道更多秘密。

芍藥決定打死不會多說一句，氣死洛聞歌。

面對她的憤然發言，洛聞歌反應平淡:“芍藥姑娘，別來無恙。”芍藥冷哼，斜睨他不答話。

洛聞歌不在意她的態度，橫豎他是過來審問，而非有事相求，他讓蕭毓嵐放手，自己推動輪椅到牢房邊:“芍藥姑娘，我來此只想告訴你三件事。”芍藥視線落在他腿上，譏諷道:“你腿斷了？”洛聞歌神不變，溫和道:“第一，這裡不安全；第二，徐錦媛在想法子殺了你；第三，你只有將知道的事都說出來我才能保你平安，否則生死有命，我不會多管。”芍藥臉變來變去，怒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檀瑜是誰的人，你比誰都清楚。你覺得他會聽從一個被抓廢物的話，還是聽從一個能助他平步高升的天命閣閣主的話？”芍藥臉驟變:“我不信，要是我死了，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只能是秘密！”

“那有什麼。”洛聞歌渾不在意道，語氣輕鬆，“你忘了徐錦媛？她和你生活十幾載，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我用你的命釣出她那條大魚，這筆買賣我只賺不虧，何樂而不為呢？”芍藥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肯低頭嘴硬道:“我不信你能抓到徐錦媛。要有那本事，你會讓她跑了？”

“那是我沒料到閣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