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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失控讓季雨時害怕。

手指被抓住了。

他覺到宋晴嵐的手指一一地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季雨時。”他聽見宋晴嵐送著，用嘶啞的嗓音在他耳旁說。

“你會記得我們的第一次，是不是？”宋晴嵐換了陳述句:“你會記得……我給你帶來的戰慄。”

“所以，看著我的臉。”季雨時睜開了眼睛。

眼尾泛紅。

水汽氤氳。

長夜漫而溫柔。

宋晴嵐吻他，然後更加兇狠地撞進他的身體。

兩人同時痙攣的那一剎那，宋晴嵐叫了他的名字。

“……晗晗。”作者有話要說:省略號它其實有話想說。

第102章少年時代的季雨時，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與人發生親密關係的一天。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向，也沒有什麼特殊觀念，但在去過gay吧、研究過同之間具體應該怎麼做以後，他便沒想過這件事真的會發生。他想象不出另外一半的樣子，也想象不出他將如何去接受另外一個人類與他嚴絲合縫的結合，換彼此的一切。

所以，他一直都是自我解決所有需求。

燥熱，汗。

夏夜的蟬鳴。

房間裡非常安靜，只亮著一盞夜燈。

單鑲著深藍直角邊，月光透過木百葉照進來，在雪白汗溼的背脊上留下斑駁光影。

墊軟得幾乎可以陷下去。

季雨時陷入蓬鬆的被子裡，面朝下被迫聳動著，看到了剛剛掉落在地毯上的枕頭。

覺堆積起來時非常可怕，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上僅剩的那隻枕頭，而另一隻更大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手背因為用力而鼓起了青筋脈絡。

“別咬著單。”宋晴嵐貼著他的背，那百葉窗的光影便移動到了麥身軀上，汗水讓那寬闊的肩背發出般的微光。

季雨時:“……”宋晴嵐手指入他口中解救了那可憐的、被打溼了的單，然後輕輕撫過他的牙齒，再摩擦著嘴。

“不想聽見自己的聲音？”季雨時閉著眼睛不想回答，不自覺又咬住了。

不同於普通人，他不僅能記得所有有用的信息，也能記得從小到大讓他到尷尬的事，這沒得選擇。那些記憶總是在不經意間會冒出來，叫他難堪，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給回憶加料。

“怎麼辦，我想聽。”宋晴嵐可惡地低笑起來，“晗晗……讓我聽一下。”季雨時又熱又難受。

本來就已經不太能忍受這種折磨了，他想爬走，但宋晴嵐太重，此時手腳發軟地哪裡也去不了。

“好不好？”

“我的也給你聽。”

“嗯……”要命的男音穿過耳膜直衝腦海深處。

猛地，季雨時不能自控地揚起了脖頸，短暫的失神後身體發著顫，久久不能平息，回過頭來時眼眶裡竟然已經充盈了淚水。

宋晴嵐怔了怔，他竟然真的讓季雨時哭了。

緊接著，臉上被面砸了個枕頭，宋晴嵐眼前一黑差點窒息。

季雨時的喉嚨壓抑太久有些啞:“你夠了！”那肯定是不夠的。

宋晴嵐不羞不惱，在上臉皮比在下還厚。

他把人翻個面俯下身去親吻，趁其不備便繼續他剛剛開始的征伐。

他們躲進了被子裡。

不讓月光偷看。

季雨時重新勾住了他的脖子，一直沉入了深海。

*這晚季雨時沒有做夢。

他沉沉地入睡，像剛回來是在天穹第三指揮中心一樣，因為身體的疲憊而不想醒來。較之那時不同的是，他躺在宋晴嵐的懷裡更加不管不顧，直接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天黑才醒來。

這是季雨時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睡過頭。

他從上坐起來，腦子有點昏沉，勉強想起來他們的最後他被宋晴嵐帶去洗了澡，草草收拾了自己，他就一頭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現在他人在上，身下的單也乾燥清，一定是宋晴嵐給他洗澡後讓家政機器人換了單，然後才把他抱回來的。

季雨時猛然發覺，這種覺叫被寵著。

做過那些以後，身體有一些異樣。

尤其是某處，讓他下的動作非常不自然。

可是等一落地，他才知道這不算什麼，兩條腿和猶如被針扎過一樣，刺刺的傳來痠痛，他幾乎不能走路了。

季雨時站在原地緩了緩，待身體稍微適應以後，便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宋晴嵐不在客廳裡。

季雨時轉而去往廚房，在中島臺上找到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了大半杯下去。

家政機器人跟在他後面，從他開始倒水起就試圖想幫忙。

等季雨時喝完了水，它又想接過杯子替他洗了，卻見季雨時練地打開水龍頭，三兩下就把杯子洗得乾乾淨淨放回了原位。

待季雨時走了。

家政機器人對著他的背影歪了歪腦袋。

做完這些事身上的痠痛雖然還在，但是已經好很多了。

年少時習柔術，常常把自己傷，因此季雨時對於劇烈運動後的自我修復能力特別強。同樣都是男人，他沒有必要賴在上等候宋晴嵐來照顧他，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