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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變了。

就是一套簡單的汗衫短褲，但是是全新的，一看便知是套死後被換上的壽衣。

用臉想也知道白言不可能穿一件別人的壽衣。

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致了。

“隨便找一間屋子吧。”秦坤看了圈:“我跟你是前後腳進的遊戲，還真不知道，哪個是你的房間。”白言點頭。

於是兩人都進了一間屋子。

白言:“……”

“我說秦哥，”白言抱著看他，眼中帶著狹促，“我換衣服，你進來幹什麼呢？”秦坤:“……”他低聲“”了句，轉身就要出去。

白言見他要走，又疑惑:“你走什麼？我們都是男人，這有什麼好避險的？”秦坤:“………”只見他深一口氣，回身抬手蓋在白言頭上，死勁了，咬著牙:“換你的吧。”接著背過了身。

然後聽到白言在他身後嗤嗤的低笑，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事。

秦坤:“…………”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現在急需一菸草來平復他的心情。

摸了個空。

就這麼站了好一會，身後卻沒有一點動靜傳來。

秦坤:“好了嗎？”身後白言:“被看著，不習慣啊。”

“……”秦坤剛想求饒別搞我了，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異樣。

回頭，只見白言正站在屋子中心，身形修長，還是穿著那套衣服。

腿又長又直，由於正扭著，部線條明顯。

——很細。

秦坤問:“怎麼了？”邊說，邊往他那走。

白言看了眼他，又轉頭看向自己身後。

正跟一張毫無血甚至長出斑駁屍斑的臉對上了視線。

這張臉以鬼的角度來說，不醜，從微微變形的臉間，還能依稀看到點生前清秀模樣的影子。

問白言為何知道，因為他看過這隻鬼的生前模樣。

在自己的靈堂裡。

那張相片上。

——就是他扮演的“二哥”這角自己。

白言這次不再像對著阿爹身後那隻鬼一樣視若無睹了:“兄弟，你是鬼，不代表就能無所畏懼的耍氓了呀。”他換個衣服，這位鬼兄弟在他身後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對焦，絲毫不飄。

秦坤蹙起了眉頭:“你身後有鬼？”他倒是問的非常直接。

白言:“不止我，”他昂了昂下巴，“大家身後都有，不過你們都看不到。”他在靈堂裡看到大家的一瞬，同時也看到了他們身後跟著的鬼。

但都沒有貼著他們，離他們約一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