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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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小騷年:“子墨子墨我們去校場看他們打架吧~比秋水山莊的三擂臺好看多了~”獻媚的小騷年:“子墨子墨,我讓廚子做了好多你愛吃的哦,你看有一堆你喜歡的臭豆腐喲!”星星眼的小騷年:“子墨子墨,我把二花帶來啦,你有小情書要記得讓它帶給我喲~”

“咕咕咕!”羞的小騷年“子墨子墨很晚了我們睡覺吧!”殷子墨抬起眼皮:“那你還靠在我窗戶邊上做什麼,趕緊去睡好了,慢走不送。”小騷年歪著腦袋依在門框上,可憐兮兮地垂下藍眸:“長夜漫漫,形單影隻…”

“…然後?”這是鬧哪樣?

藍眼睛忽然盈滿笑意,彎彎如月牙:“子墨我們一起睡覺吧。”給她去死一百遍啊啊啊!

殷子墨只覺得臉上一燒,腦門上青筋一跳,掀桌:“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立刻馬上!”說完毫不留情地把門窗全部關嚴實。

封一白在門外與兇狠的門板大眼瞪小眼,悻悻地摸了把被門板拍了一巴掌的鼻子,眼中似有疑惑,怔了片刻,彷彿恍然大悟,恢復歡快:“子墨好夢~要夢到我喲~”殷子墨已經無力吐槽了,聽到隔壁房門關上的聲音,才呼出一口氣。

握著筆蘸飽了墨汁,遲疑地在手札上落下。

那傢伙最近似乎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了…莫不是有人跟他說了些奇怪的東西吧?或是被餵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要不然怎麼最近總給她一種…小賤人的奇妙錯覺啊…

吃了豆腐還賣乖,被了還很受用的摸樣很欠扁啊有木有。

她筆尖一沉,剛在久未增加新文字的《公子,請自重》上落下一筆…

而殷子墨不知道的是,當她在紙上yy別人的時候,對方也正樂此不疲地撓心撓肺地就她為中心輾轉反側——封一白回到自己房中,被裝疼的鼻尖,角微微上揚。

隨後跟進來的秦不換腳步一頓:“樓主…”他家可愛可敬完美無缺的樓主又被隔壁的臭丫頭調戲了麼,這滿面的模樣好盪漾…

封一白背脊一僵,瞄到秦不換捧著的一摞文書,撇撇嘴:“不換是趁我心情好,把之前落下的一股腦兒地都送上來了麼…”秦不換硬著頭皮,端出劍客的嚴肅臉:“樓主,姑娘家都比較喜歡認真幹活的男人。”本是滿臉嫌棄的騷年頓時眼睛一亮:“真的麼?姑娘家真的喜歡認真的男人嗎?”秦不換猶豫了一瞬,連忙堅定地點頭。

小騷年皺臉:“但是不換上次教我的都沒用。似乎還被討厭了。”秦不換皮一緊,一想到書房裡小山狀的公文,咬咬牙大義凜然:“姑娘喜歡認真的男人,這是紅墨告訴我的,姑娘家是最懂姑娘家的心思的。樓主這次照著做,肯定行的。”小騷年遲疑,片刻後點點頭:“暫且再信不換一次。”秦不換不由地吁了一口氣。

自家舉世無雙的樓主,完全是追姑娘白痴啊,淚目~完美無缺的樓主有瑕疵了…他真的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啊。

封一白大步走進臥房,一邊跳上,一邊對秦不換招手:“不換,上。”不管聽多少遍,每次得到這樣的命令,秦不換總是油然而生一股微妙的恐懼

看著他彆彆扭扭地乖乖爬上,封一白便五指成爪,抓住柱上的蝙蝠木雕,運氣一轉。

紫檀大倚靠著的牆面緩緩旋轉,整張紫檀大以牆為軸朝牆後的暗室轉去,而另一張一摸一樣的紫檀大從暗室緩緩轉出。

一聲輕微的悶響,牆面又一次恢復平整,從外面看來,絲毫沒有異樣,彷彿本來就空無一人。

暗室內與外面的臥室幾乎完全一樣,不同的是堆滿書桌的各公文和掛了滿牆的畫。

大小不一的畫幾乎是填充了牆壁的每一個角落,嬌俏的女童、俏麗的少女,或執花而笑,或微蹙秀眉…無論怎樣的動作神態,那雙丹鳳眼總是熠熠生輝,生出一份淡淡的溫暖。

畫中畫的,都是同一個女人,從兒時到長大,彷彿活在畫裡一般,跟著畫作慢慢長大。

封一白走到書桌前,撫平了案上穩穩捲起一覺的宣紙,凝視著畫上著了一半的女子,頗為可惜地對秦不換道:“不換,我之前,好像畫錯了。”

“…樓主還是先批公文吧,”秦不換硬著頭皮將手中的公文疊在桌上“這沒畫完的,還要嗎?”封一白角輕抿,點點頭:“先收起來吧。”遂隨手翻開最上面的一本公文,隨口道:“說起來,紅墨回來了麼?”

“我們從東皋出發的時候我已經派影衛士告知她了,”秦不換整理好桌子,頗為欣喜地看著閱讀公文的封一白“相比這幾便回回來了。”

“唔,還是讓她小心些吧,紅教那邊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封一白一邊筆下如風,一邊問道“阿九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應該還在飛鶯門。”封一白筆尖一頓,角似笑非笑:“啊呀,五年契約也過了一半了,不用似乎太費了。”秦不換連忙道:“應該也是調查青冥劍的事才一直留在那裡的。”順便跟柳如相親相愛什麼的他真的不敢說出口啊,隱瞞樓主了好內疚…

等時雲久那廝回來一定要他給端茶倒水家捶腿來報答啊!

封一白挑了挑眉頭:“那就好。他有查到什麼麼?”秦不換從公文中出一本:“這是他差人傳回來的。”他讚許地點頭,翻開才看一眼,瞬間臉:“秦不換,我上次說了讓你先看一遍,選些重要緊急的先給我吧。”秦不換頓烏雲照頂:“…是。”修長的指尖指著文書:“勞煩不換幫我念一下這句話。”

“紅教乾與飛鶯門已結同盟,以尋青冥劍下落。東皋盛傳殷子墨乃鬼儒弟子被百刃樓擄去作人質,三月二十派數百銳殺手赴百刃樓,乾先行探路,已知百刃樓址…樓主,是屬下的過錯!”尼瑪,明天就是三月二十啊啊啊!他光顧著跟紅墨謝孝情書忘了先過濾了啊!

封一白的笑容在燭光下陰測測:“不換,既然這樣,這次的蒼蠅就給你了。”

“是。”

“惹人厭的蒼蠅,全都拍死就好,”封一白笑“不要留情。”秦不換心底一驚。

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踩了自家樓主的底線了,自尋死路啊,自求多福吧。

——————————於是殷子墨照例是被二花拍醒的。

照例什麼的,這種欠揍的習以為常真是讓人不到…無力啊…

“咕咕咕。”

“…”瞄一眼二花腿上的小筒,忽然眼睛一亮“竟然來信了?!”

“咕!”二花鄙夷地看了一眼,連忙飛出窗外。

殷子墨展開紙條:“可有心上人?”

是她沒睡醒麼,貌似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使勁眼睛,聚會神,尼瑪的真的是“可有心上人”啊!

厭言先生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這怎麼看著像是勾搭小姑娘的大叔說的話?!

還是二花半路被人劫了?

嗯,很有這個可能…但是真有人這麼閒麼?這明明也是厭言先生的字跡吧…

如果真是厭言先生,忽然問這樣的問題,未免太詭異了。

門板被叩響:“殷姑娘起了嗎,我們可以進來服侍嗎?”打開門,俏生生的兩個小丫鬟笑盈盈地就要扶著她重新回房。

“等等!等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樓主說要以樓主夫人的禮數服侍姑娘。”果然是那隻小騷年…夫人他妹啊!殷子墨平生頭一次享受如此高待遇,彆彆扭扭被服侍著穿戴完畢,就聽隔壁傳來開門聲。

小騷年興奮地奔到殷子墨門前:“子墨起來了啊。”殷子墨一抖。

這廝來得真是時候,話說這打了雞血似的是想幹啥…

“早。”小騷年揮了揮手示意丫鬟們退下,拉起殷子墨的手,星星眼:“子墨昨晚有夢到我嗎?”撇頭,嘴角:“沒。”小騷年失望地皺眉:“那就是做了噩夢了?”切,夢到你才是做惡夢啊…斜眼:“封樓主找我何事?”小騷年繼續拉著小手不動搖:“子墨剛來百刃樓,我打算帶子墨轉轉。”殷子墨眼睛一亮。

摸清地形神馬的,對成功順出無鞘劍也是很重要的啊…

“好。”

“那我們先去校場吧,”封一白拉著她往外走“順便看看不換一早上的收穫。”看著他微笑的側臉,殷子墨背脊一涼。

這沒有笑意的笑容…他們這是要去看人間煉獄之類的鬼東西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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