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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一生做了回顧……如此三次之後他已經不緊張了,取而代之的是生無可戀。

死了也好,快點落地吧。

如此念頭一動,幾乎是同時就傳來“砰”的一聲,白新茶著了地。他驚魂未定,就任由自己一動不動地躺著。可奇怪的是,身上並沒有傳來劇烈的疼痛,反而軟軟的,暖暖的,就像是回到家時孃親鋪的

“死了的覺並沒有多難過。”白新茶想著,試著了口氣,膛隨著他的呼微微起伏。

“我還會氣?”白新茶又試著抬了抬胳膊蹬了蹬腿,發現渾身本沒有哪裡不自在。於是坐了起來。

的濃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去了。眼前的景逐漸顯現出輪廓。原來自己落在一個巨大的乾草垛上,撿回了條命。周圍空曠的田野上還堆著很多差不多大的草垛。作為磨坊主的兒子,白新茶心裡湧出一股親切的覺,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跟在父親股後面看稻子。他知道不遠處必定有個大的鎮子。不然光憑一個小村莊的人口,怎麼可能用得了這麼多的乾草呢?

乾草的味道讓白新茶放鬆了些,可他隨即又緊張起來,暗暗責備自己怎麼忘了一同跌落下來的許留君。

part35白新茶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許留君。後者就在他身後的另一個草堆上,一動也不動。他還順帶著在田埂裡發現了自己斷成兩截的劍。

白新茶沒空哀悼跟隨他多年的劍,一翻身從高高的草垛上跳下來。那條傷腿又被撞到,疼得他眼冒金星。白新茶只好坐下緩一緩,一邊看了看周圍。這仔細一看,白新茶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清楚地記得兩人從劍上跌下來的時候是清晨,太陽剛剛從東方出半邊。而現在的太陽卻是在西邊天上,馬上就要落下去了。難道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落到地上?可從始至終他一直保持著清醒,本沒有覺到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白新茶想起許留君曾提醒他這地方有古怪,果然不錯。他連一隻鳥、一隻蟲子的叫聲都聽不到,四周靜寂得有些可怕。田野上並沒有風吹過,但白新茶似乎能覺到空氣在緩慢地移動,如同有質量的實體一般。周圍的景物在緩慢動的空氣中變得虛虛實實,就像是……對了,就像是在很炎熱的夏天裡,隔著地下被蒸起的熱看東西一樣。可這裡一點也不熱啊……

白新茶強壓下過快的心跳,說服自己不要想太多。腿上的疼痛稍稍緩解後,他一鼓作氣爬上了另一個草堆,大聲叫他的名字。

“留君師弟!”沒有回應。

“許留君!!”還是沒有回應。許留君靜靜地躺在乾草上,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臉蒼白得可怕。可他的神態卻非常安詳,嘴角甚至帶著笑,彷彿只是在做一個很美好的夢。

白新茶一下子就慌了。他沒見過死人,但他知道受了傷的人應該是痛苦的,呻的,扭曲的,最起碼應該是皺著眉頭的。許留君是不是……

是不是……死了?

於是他顫抖地去探許留君的鼻息,手抖得快把許留君的鼻子碰歪了。好不容易穩定住了不聽使喚的手,終於叫他受到一點點的氣

白新茶長吁一口氣。許留君雖然還沒死,但終歸受了重傷。要是外傷也還好,可他身上沒見什麼傷痕,卻吐了血,可見是傷了肺腑,更加不好辦了。白新茶腦子裡轉了幾轉,決定先帶留君師弟到鎮子上找個大夫。這鎮子既然不小,無論如何總該有個像樣的醫館。

“第一步就是先把留君師弟背起來。”白新茶點點頭,伸手去拉許留君的手,想把他背到自己背上。可觸到許留君的一剎那,白新茶手中一空,眼前一黑,覺身體輕飄飄地向下墜落。

白新茶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但意識還保持著清醒。他現在的唯一心情就是——受夠了。

沒錯,白新茶真是覺得受夠了。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沒有消停過。先是被許留君用劍橫在脖子上,糊里糊塗做了人質;接著御劍飛了整整一個晚上,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然後從劍上掉下來,到了這麼個門的地方,差點摔成餅;再然後他以為留君師弟死了,差點崩潰;好不容易許留君還活著,他卻又不知道怎麼了。一天裡眼前一會兒白,一會兒黑,一會兒冒金星,沒有一刻好過的。

可白新茶就是這麼一個人:一旦承受的壓力超過了負荷,他反而變得什麼都不在乎起來,頗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沒辦法,我就是愛破罐子破摔的人。”白新茶心裡漸漸平靜下來,“隨便是什麼,都來吧。”part36既然做了只破罐子,自然要有不怕碎的好心態。白新茶在黑暗中漂浮,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竟然覺得有些無聊。他也很佩服自己,在命都未必有著落的時候還能有“無聊”這種受。但事實上,相比於之前詭異的田野,這片黑暗更讓他覺得安心。直覺告訴他這裡很安全,以至於他開始無所事事地胡思亂想。

白新茶並不排斥黑暗,甚至喜歡在晚上叫上葉遠、岳雲和肖震出去探險。夜幕下稻城的山寂靜、神秘、更多地顯示出它的包容,和白天完全不同。

但就算再黑,稻城的天空中也總會有星星。他記得去年剛入秋的時候,師兄弟四個人偷偷跑出去,到雞冠山上觀星。秋天的星子疏朗,南天上只掛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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