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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白新茶的心跳猛地一停。是在許留君的夢裡,放在他頭的那本!這書到底記載著什麼?然而由不得他細想,謝為安的笑聲又迴盪在他的耳畔。他慌忙抬起頭,只見師父的臉已經變成了謝為安的,開口卻是魘魔唱般的聲音:“這是你的宿命……”白新茶急促地氣醒過來。昨晚不知不覺睡著了,此時天光已大亮。他看向身側,許留君卻不在。

“留君師弟!”他翻身下了面正趕上端著洗臉水進來的阿福。

“客官你醒了。”

“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他一早就走了。”阿福說,“走前還朝我要了筆墨,要我給你封信。”白新茶急忙接過來打開。信上寫著:新茶師兄:原諒我不辭而別。其實想和你好好告別的,但我怕一見到你,就捨不得離開了。和你一起真的很開心。你的夢裡是我見過最美的地方了。如果今後有機會再見,記得請我吃糖葫蘆。

留君他第一次見許留君的字——是工整而不失稜角的行楷,但比平常的行楷更加柔和,實在是字如其人的。白新茶深深嘆了口氣,把信細細摺好放在緊貼著左的口袋裡。

“我總算沒猜錯,他不想我走的。”他想,“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到底有些什麼秘密,我終究也是沒有辦法再知道了。”是時候回稻城了。

part59雖然昨天還想著師父他們,但白新茶對於回稻城這件事可沒什麼熱情。回去之後還不是練劍,學符咒,偷著寫小說,偶爾回家一次。千篇一律。他磨蹭著收拾好,和阿福問清了方向。得先穿越一片樹林,找到河上的橋,過去後再往南走。

清晨的夕林鎮已經熱鬧了。人們從睡夢中醒來,叫賣的叫賣,趕集的趕集。白新茶在這裡找到了一絲久違的煙火氣。他正東看西看,突然在一家包子攤前看到了兩張悉的臉。

誒?這不是魘魔虛影裡的那對貧窮夫麼?

魘魔說的沒錯。他們吃著早飯,還在吵。女的氣呼呼對男的說:“叫你把青菜撒上點水,看著新鮮。你聽完就忘了!今天起碼少賺兩個銅板!”男的不服:“我忙著趕木工,哪裡記得住你的話?撒點水這麼小的事,你自己不會做?”女的就更氣了:“我在織布,哪兒能倒出功夫?你成天就知道說我!”說完抱著胳膊坐在那兒,連包子也不吃了。

白新茶苦笑一下,聽那男的說:“喂,吃早飯啊,還有個包子呢。”

“不吃了!”

“不吃哪有力氣幹活?”

“你乾的活多,你吃了吧。”女人還在氣頭上,把“多”字強調得重重的。

雖然吵來吵去,但總歸是有些關心的呀。白新茶想。男的也知道這一點,語氣緩和了些:“還不是你先說我的?反倒來怪我。包子一人一半,行不?”女的似乎想笑一下,但本來是在生氣的,於是表情生硬地掰開包子。兩個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話。

白新茶慢慢離開小攤,後面他們說些什麼已經聽不清了。魘魔說夫婦倆在夢裡有很多錢,恩愛有加,幸福極了。可是如果他們一直在夢裡,不到幾個月就會死去。現在他們倒是能活得長久,但整天要對付生計,縱然有片刻的溫情,煩惱卻遠遠多於快樂。他們會選哪一個呢?白新茶並不知道。他想起許留君的話:“沒有痛苦,快樂是沒有意義的。”是不是一個人一生所能享受的快樂是固定的呢?就像一串糖葫蘆,只有那麼幾顆山楂。吃得快的話的確很開心,但很快就沒得吃了。小口小口吃就能吃的很久,可是一點都不過癮。為什麼從來都無法兼得二者呢?他突然很想和許留君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但許留君也已經離開了。

白新茶嘆了口氣,思緒繼續飄來飄去,不知怎麼又想起了婉婉。雖然貧賤夫百事哀,但卻還是陪伴著彼此。對於婉婉又該作何解釋呢?有些人糖葫蘆上串著飽滿的山楂,有些人只掛著一點糖,有些人卻只有一可憐的竹籤。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是宿命麼?他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婉婉的宿命就是在飢寒迫中死去,那對夫的宿命就是在貧窮中度過一生。那我的宿命是什麼?留君的宿命又是什麼呢?師父師孃呢?

這已經是第三次想起許留君了。白新茶抬起頭,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穿過樹林,來到了河邊。河水清澈湍急,他俯下身洗了把臉,清醒了不少,心裡也開闊了許多。既然這些事想不通,不如就放在一邊吧!他又舀了點水送到嘴邊,正喝的開心,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大聲喊:“二——師——兄——”白新茶抬起頭,岳雲站在遠的稻田那邊,正使勁朝他招手。

“岳雲?!”他心頭突然湧起一陣親切,撒開腿朝三師弟跑去。岳雲身後似乎還站著個人,被他的身軀擋了個結結實實。要不是那人比岳雲高出一個頭,本看不到他。

“岳雲,你怎麼在這兒?你後面是誰?”白新茶邊跑邊喊。

“二師兄!不好了,你快來啊——”岳雲還在揮著手,卻不動地方。

白新茶生怕他有什麼危險,跑得更快了,到岳雲身邊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怎,怎麼了?你沒事吧?”岳雲拉住他:“二師兄,我沒什麼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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