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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令楊正則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受到影響。當終於明白許留君背後的秘密那一刻,他突然變得無比地瞭解他。褪去防禦的外殼,他的內心實則澄澈如湖水,不需要費力猜測的。

“留君,”白新茶正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大可放心,不管我師父做了什麼,我都會接受事實,並且永遠尊重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幫你找到出路,兩個腦袋總比一個腦袋好用,對麼?”許留君也清楚他的意思。他們都是同樣的聰明剔透,所以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剔魔’也是楊掌門帶給我的書,用上古密文記載著如何將附體之魔物剔除的陣法,這就是其叫做‘剔魔’的原因。”他緩緩道,“十年來,他一直和我說,‘剔魔’就是最後的希望,等他鑽研明白,就會幫我除去炎鳥的碎片。我很相信楊掌門,但事關命,所以我自己也一直在研究其中的原理。

“師父和我說要去稻城派時,我高興壞了,以為楊掌門終於將陣法參透,要將我體內碎片剔除。可就在出發前一天,我卻推算出來,剔魔裡記載的陣法本是不可行,必然會失敗的!”

“怎麼會!”白新茶瞪圓了眼睛。

“我又仔細檢查了幾遍,確信自己的演算沒有問題,於是開始懷疑此行的目的。半路上鄧嘉師弟隨口提了一句,說稻城有千年寒潭,被師父厲聲訓斥,我便更加警惕。之後你也知道了,我隨你見到寒潭,終於確定師父帶我去稻城,原來是要……”

“你為什麼不告訴大家?李掌門、趙掌門他們都會幫忙想辦法的!”白新茶打斷他。

許留君苦笑:“那天趁師父與人密談,我求你帶我去雞冠山,師父發現後竟下狠手。之後他一直寸步不離,我本沒機會與人談。況且此事關係到少陽派聲譽,非同小可,我不知如何開口。”白新茶這才恍然大悟,論道會那兩天謝為安在許留君身邊左轉右轉,原來是在監視他。本來應該最親的師父卻防著他、要取他命,真不知作何想。

許留君接著道:“從那天起,我就計劃逃走,向北直到極北之地。可沒想到賽當天劍竟然斷了。你來扶我時我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否則我就再沒可能逃出稻城,所以只好挾持了你。這就是全部的經過。新茶師兄,師父隨時可能找到我,他會再次對你不利的!你現在回稻城還……”

“我和你一起去極北之地!”白新茶不假思索地說。他真恨自己從來沒好好修煉,如今什麼忙也幫不上,什麼法子也想不出。陪伴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

“新茶師兄……”

“什麼都別說啦!”白新茶起身,向許留君伸出手。

“我們這就上路吧!”許留君仰起頭,眼睛裡清清亮亮,倒映著萬頃松濤。他的手還是那般細瘦冰涼,搭在白新茶的手上。然後他們一路向北,向著未知、卻又早已寫下的結局,一步步走去。

part66出了松樹林是個村子。因為依著樹林而建,就叫“松林村”。名字起的隨意,村裡的人也隨意,當時正是午後,大家懶洋洋地坐在村頭打發時光。白新茶和許留君的路過無疑讓他們覺得新鮮極了。

“喲,瞧這倆孩子生的真俊吶!打哪兒來呀?”嗓門很大的大嬸問。

“我們從夕林鎮來,到前面的村子去探親的。”白新茶不動聲地撒謊,隱瞞了來處和去處,以為就不會被問東問西。可這算盤卻是打錯了。

“誒呀!”一個年輕的媳婦道:“我就是從夕林鎮嫁過來的哇,怎麼沒見過你們?”白新茶一愣:“啊……那個……對,我從小就出去讀書了,最近才回來的。”

“你一定是王掌櫃的兒子了!”媳婦得意地說,“我就說嘛,怎麼看你眼生。王掌櫃最近可好啊?那這位是?”她指著許留君道。

白新茶後悔莫及。一個謊說著輕巧,卻要絞盡腦汁編一百個來圓它。幸虧此時一位老伯急衝沖走過來,嘴裡“誒呀”、“誒呀”地叫著,村民的注意全被引過去了。

“張老頭,怎麼了?”張老頭急得直撓腦袋:“誒呀,我剛從行腳商那兒買的楹聯吶,被老鼠啃了!”白新茶樂得轉移眾人注意力,忙問道:“再寫就是了。怎麼如此慌張?”一人道:“我們村就沒有幾個認字的,更別提寫字了。我們貼的楹聯都是從過路的行腳商人處買的。他們一年也就來個兩三次,前兩天剛來過,下次就不知道得到什麼時候了。”眾人便開始七嘴八舌議論,有笑話張老頭馬虎大意的,有想辦法說去夕林鎮找人再寫一副的,一時間熱鬧紛紜。白新茶扯扯許留君的袖子:“此時不溜,更待何時。”許留君不能更贊同。兩人趁亂悄悄移動,剛要消失在眾人視線,那個聰明的媳婦又叫道:“誒誒誒,你們都忘了,這不是有兩個現成的讀書人嘛!”他們只好跟在張老頭股後頭回家去。好歹逃過了村民們的“盤問”,白新茶鬆了口氣。許留君噗嗤一笑。

“笑什麼?”

“笑張老伯來的不是時候,我還想看你怎麼圓謊呢。”許留君調皮地眨眼。卸下心防後他開朗了許多,和白新茶在夢裡見到的他漸漸重合。白新茶有意逗他,就裝作嚴肅道:“嗯。看來撒過的謊還是太少,沒有經驗。等我們扯多幾個謊,自成體系,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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