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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紫級別的天師。

看來為了開客，得多收集一些雜魚打工。

就在這時，一段佛經突然響了起來，林機玄一時沒反應過來，腦子恍惚了下後才意識到這是賀淵給自己調的專屬鈴聲。

他從被窩裡翻出手機，接通電話。

賀淵:“寶貝，我跟師父說好這週去法明寺看望他們，一起去嗎？”林機玄:“我也去？什麼名義？”電話那邊傳來賀淵的低笑，經過電波加工的嗓音越發顯得:“當然是我的愛人。”林機玄:“……”不該問的。

他想了一下，之前去法明寺逛過，只覺得難得是塊煙火鼎盛的佛門聖地，再想深入瞭解一下就是“遊客止步”，這回確實是個好機會，他答應賀淵:“好。”

“那我到時候來敲你門。”-他又聽見敲門聲了。

延明從上坐起，剛才一直纏繞在耳邊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他茫然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月，放在頭的鬧鐘發出滴滴答答的秒針跳動的聲音。

一片平靜。

他又重新躺下，閉目唸經，卻莫名心煩氣躁，重新坐起來，穿鞋下，拿了桌子上的木魚，推門出去。

睡在隔壁上的兩個小沙彌被吵醒了，其中一個坐起來，著惺忪的睡眼，聲氣地問:“延明師叔怎麼了呀？這幾天晚上都在這個時間點出門。”

“不知道……”另一個翻了個身，拿毯子捂住耳朵，憋著起氣說，“吵死了！師父說他這是心不靜！不要理他！”

“哦……”小沙彌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他正要躺下去，忽然看到窗口飄過一線黑的東西，像是人的頭髮，他愣了一瞬，想起看到的那些鬼怪故事，瑟縮著抓著同伴的胳膊搖晃他，“我剛才好像看見鬼了！你快醒醒呀！”

“什麼鬼啊……”小沙彌整個人縮成一團，拉扯著揪他起的力量，“我困死了，我要睡覺！晚上睡不好覺，你會長不高，變成小矮子的！”顯然變成矮子的恐懼大於莫須有的鬼怪，小沙彌嚇得忙鑽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房間內終於安靜下來。

他偷偷睜開一線眼睛瞟向窗口，只有月光亮在窗臺上，沒有任何奇怪的黑影，他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心想:延明師叔是不是也因為看到那道影子才嚇得睡不著了呢？

-週，天朗氣清。

法明寺位於a市南面，繞龍脈而建，共分了三層，以中軸線劃開，三層共有七殿十二宮，最頂層供奉著釋迦牟尼，居中心位，其下兩層各自是觀音菩薩和文殊兩位菩薩，第三層則是西天諸佛各自落宮，氣勢恢宏，是遠近有名的參禪聖地。

林機玄作為遊客遍覽過各宮各佛，但頭一回作為“弟子家屬”前來，聽著賀淵專業的介紹，別有一番新的體驗。

“我小時候跟寺裡的小沙彌在這個大殿玩捉藏，那會兒藏在蒲團後面的箱屜裡，烏漆麻黑的一片，就連聲音也聽不見，藏了很久一直沒人抓到我，我還在想是不是我藏得太好了，怎麼都找不著我。出來後才知道，他們被我爸發現跟我一起玩捉藏，全都嚇得回去誦經了——只剩下我，還像是個傻子一樣藏在這兒，等他們來抓我。”

“沒事，別難過，你長大了也傻。”林機玄說。

賀淵的情緒一掃而空，嘴角一，說:“你可真會安人。”再邁入另一個大殿時，他們看到不遠處的蒲團上跪著一個年輕女孩，那女孩背影窈窕漂亮，一頭長髮紮在腦後，垂出一條漆黑的馬尾。

她正在叩拜供奉的菩提，賀淵說:“這是在祈求親人身體早康復。”他們都不想打擾女孩虔誠的叩拜，賀淵便正要帶林機玄拐出門去別的地方，忽然看見延明走到那女孩身邊，遞給她三支正燃燒著的線香。

賀淵眉頭一挑，一肚子壞水瞬間燒開了似的咕嚕咕嚕直冒泡。

他說:“你等等我。”林機玄:“？”賀淵走進佛堂，一下子跪在女孩身邊，行了個佛禮，裝模作樣地說:“求佛祖保佑我老師身體健康，早恢復。”女孩好奇地偏頭看他，賀淵也趁機看了女孩一眼，心裡一跳，這女孩長得不錯，只比他家寶貝稍遜一籌。他定了定心，對延明說:“麻煩大師也像剛才一樣遞香給我，聽說由僧人誠心點燃的祈願香會更靈驗。”延明眼皮子跳得快竄上天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會兒碰見賀淵這個倒黴玩意，輕哼一聲:“祈願香只給有緣人，觀施主面相，不是貧僧的有緣人。”

“哦？”賀淵意有所指地說，“原來如此。”他站起來，對延明施了個佛禮，轉身退去。

這一來一去兩人手得不動聲，目光裡的電閃雷鳴全在一眨眼間彌散於無。

賀淵心滿意足地回林機玄身邊，說:“你信不信，那和尚心萌動了。”

“你這和尚不是早就動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們身份不一樣的，”賀淵搖頭，“我們家世代禮佛，是俗家弟子，雖受佛門律法限制，但譬如喝酒食結婚嫁娶之類的都可以隨意為之，不是有句古話是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嘛。但延明不一樣，他得恪守佛法規則，凡是毗奈耶上的條條目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