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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東西，扯了塊破布把油紙傘抱了起來進揹包，又抱上卜鏡出門，剛下樓就聽到兩個遛彎的鄰居說:“紫荊路那邊不太安全，最近別去了。”

“怎麼回事呀？”

“好像是出了什麼變態，我同事說晚上總覺著有人在跟蹤她，嚇得她趕緊搬走了。”

“這麼恐怖呀？”

“不只這樣，聽說還有人失蹤了呢。”紫金路麼？

林機玄掏出手機，查看他們說的地址，跟勺柄指的方位一致，離這兒不遠，打車十幾分鍾就到。

他站在小區門口等車，眼前開過來一輛保時捷，把他的路給堵上了，車窗降下來，出一張悉的臉。

林機玄:“……”今大凶。

賀淵胳膊肘搭在車窗上，渾不在意地出紋了滿條手臂的佛經:“巧了，小學弟。”

“你怎麼在這兒？”

“接個人。”賀淵衝他背後抬了抬下巴，林機玄回頭一看，夏冉站在不遠處，她還是那一身血紅般的長裙，可整個人如同蒼老了幾十歲般，頹喪無力。

她避開林機玄的視線，咬緊下。

賀淵難得主動解釋:“查出點事，帶她回去問幾句話。”林機玄將頭擰回來，盯著賀淵大剌剌搭在車窗沿上的手臂，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憋住，問道:“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著你胳膊上的佛經？”

“你看得見？”賀淵頗為意外。

“……”林機玄一時語，“我應該看不見嗎？”

“應該，”賀淵挑了挑眉，“奇怪，你居然看得見，看不出來啊，小學弟，修為這麼高？我還以為你是個菜雞。”

“菜歸菜，但比老學長強一點。”林機玄反相譏。

賀淵忽然笑得曖昧，湊近了點問:“我兒子怎麼樣了？”林機玄蹙起眉頭:“？”賀淵一抖胳膊，琉璃佛珠從袖口墜下來一小串琉璃佛珠:“我給你那珠子，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

“放心，”林機玄明白過來，賀淵給他那顆修行珠被他串成了個手鍊套在手腕上，琉璃珠澤明亮，可見的確被賀淵悉心照養了多年，他笑著說:“養得白白胖胖。”

“那好，”賀淵笑得開心，然而一開口就不正經，“兒子給你養，我放心。”林機玄:“……”總覺著這話越說越不對味，林機玄沒再搭理他，正好打的車到了，臨上車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那晚上戲院裡頭的厲鬼為什麼都是動物的形態？”

“死前便是動物唄，”賀淵說，“想不明白？多看點新聞就能想明白了。”林機玄:“……”這人說話還是這麼欠打！

夏冉坐進賀淵車裡，林機玄的司機探出腦袋喊他，賀淵衝他擺擺手，瀟灑地開車走了。

“保時捷啊，”坐上車，司機羨慕地說，“那麼年輕就開保時捷了。”林機玄接了一句:“是啊，委屈保時捷了。”司機:“……”十幾分鍾後，林機玄讓司機在路口停車。

他一下車就察覺到這地方不太對勁，空氣裡透著一股子沉沉死氣，壓抑得人口發悶。鏡卜只提示他來這裡，無法指明具體的方位，真正找到那個人還需要他自己想辦法。

他掏出舊手機，打開地圖，正巧發現上面多了一個紅點。

一公里左右。

林機玄跟著手機導航一路向目標走，最終停在一家便利店門口。

那是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地方不大，用油漆簡單塗了個招牌，店名缺胳膊少腿，辨識困難。

他走進便利店，發現自己所在位置與紅點重疊後，抬頭一看。

有個中年男人正趴在櫃檯上睡覺，發出震天的呼嚕聲，他像是多年沒洗過澡，頭髮黏糊糊地攢在一起，大熱天光著瘦削的膀子，身體乾癟黝黑，仔細一看，在外的皮膚上還有多處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手旁放了本情雜誌，封面腌臢得一塌糊塗，林機玄看了一眼後便蹙緊眉頭，回頭去貨架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敲了敲櫃檯的桌面。

男人抬頭，將醒未醒地乜斜著林機玄，不耐煩地說:“兩塊錢，自己掃碼付。”說完又要趴下去，林機玄趁機看了一眼他的面相，薄小眼，腦後見腮，鼻尖骨削，無一不是小人的面相。而且眼下烏青，雙目渙散，平裡沒少縱慾。

那馮姓公子的轉世應該是他了。

林機玄故意和他搭話:“老闆，再幫我拿下那個，背後貨架上那個。”

“哦。”那人抬眸一臉陰狠地瞪著林機玄，沉默了片刻後才打了個哈欠，一臉不地站起來。他轉身從背後貨架上拿商品，間什麼東西撞在櫃檯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林機玄循聲望過去，看到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牌子和一串鑰匙串在一起。如果說那是鑰匙圈，相比鑰匙的體格大了一圈，看起來十分奇怪。

這一下把男人撞醒了過來，他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撈起鐵牌子檢查，見到沒磕碰著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取了商品遞給林機玄。

林機玄目光在鐵牌子上掃了一圈，用閒聊的語氣問:“老闆，你這掛的是什麼？看著有意思的。”

“關你什麼事？”那人掩藏般將鐵牌子抄進肥大的褲子口袋裡，瞪了林機玄一眼，“還要買什麼？”林機玄沉默片刻後，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