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淵不好使。

又猜測可能是賀淵有什麼法子遮了自己的命數，不讓人有機會窺得一二，但那他小叔叔在場時，林機玄也能看出來那男人臉面上的大氣度和然佛光，是個長命百歲的面相，怎麼偏偏就看不出賀淵？

真是稀奇。

他略微眯眼，說:“學長龍虎神，不像是短命的。”

“是嗎？”賀淵輕聲反問，扭頭不看林機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上，修長的手指間漫開淺淡雲霧，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忽然笑了起來。

男人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緻好看，就連語氣也詭異得柔和了三分:“我確實不是短命的，我早就死了。”兩人同時一怔，賀淵微微蹙眉，神間有些懊惱，他深幾口煙，說:“我開玩笑的。”

“學長真幽默。”林機玄聽不出來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可如果賀淵早就死了，眼前這人算什麼？被鬼魂控的體？大剌剌地站在陽光底下，著人間快活太平煙？

太囂張了吧？而且之前錢蔭瞧見賀淵慫成那廢物點心樣，哪有走陰人這麼怕鬼的，那得是修成多少年的厲鬼？！

“傻學弟。”賀淵撐著下巴看林機玄，兩人的距離倏然近了，林機玄可以明顯地覺到賀淵溫熱的呼拂在自己臉上，他下意識向後撤了撤。

賀淵輕笑:“你不會真信了吧？”林機玄:“……”這沒皮沒臉的。

林機玄:“信，學長說什麼我都信。”

“嘖，”賀淵一挑眉，伸手彈了下林機玄的腦門，笑著說，“這樣子倒是有幾分小學弟的謙虛樣子。行，衝你這一句句學長叫得我舒服，我提點你幾句。如今天師一道分佛、道兩系，你能看出來，我是佛門的，三臺山賀氏第一百七十二代嫡系長子，俗家弟子。這兩系和你認知的差不多，只不過大家都隱居山林，平裡各幹各的，有事情才會出面擺平。”

“那怎麼知道出了事情？”

“天師一道人丁凋落，最近百年的靈氣又漸稀薄，兩系便聯合起來，組織了一個天師盟，有些不得入天師道卻又在天師道內的人被稱為‘斥候’，由這些‘斥候’向我們傳遞消息，發佈天師盟的任務。”真傳統。

林機玄沒想到聽到的是這種回答，回想自己用手機app接單跟他們這些傳統程完全不一樣，這可是立在世代的刀尖上，絕對先進！

心底生出些底氣，林機玄問道:“除了佛道之外就沒有別的派系了？”賀淵盯著他看了一眼，忽然笑得前仰後合，開口又是不當人:“別的派系？光是這兩系就人丁凋落，別的派系不是轉行就是死絕。”不是轉行就是死絕？那他算什麼？

林機玄任由他笑，面無表情。

又他試探地問:“地域廣大，你又怎麼知道沒有別的派系在隱居？”

“有也是微不足道，”賀淵在菸灰缸裡點落菸灰，說:“天師盟要求甚高，我看你修的也是道派正統天師，就以此給你打個比方。”他淡淡說:“天師道需得授籙才算是有正經名頭，可以請神降鬼，所謂籙指的是記載神吏神將名籙的文書，如果沒有經過授籙，無論再怎麼結煞也是入不了符的，哪怕僥倖能，也發揮不了符中的各方名煞。這還不算完，”他大剌剌靠坐在沙發背上，赤地看著林機玄，說，“初次授予他們的是三五都功經籙，三年之後有能力者升授正一盟威籙，隨後便各憑本事，依次是加受上清五雷經籙，上清三五雷經籙，再升上清大經籙。層層升授過來，都有天師盟記錄在案，而你——我能看出來你是沒有經過授籙的。”兩人陷入一陣沉默，賀淵修長的手指夾著雪白的煙在菸灰缸裡叩了兩叩，說:“所以我才覺著你大膽，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授籙者寫的符籙就敢在外招搖，萬一真的碰到什麼硬茬，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

“也不算是三腳貓吧？”林機玄反問。

賀淵沒說什麼，正因為不是三腳貓才更讓人覺著糟心，他煩躁地把菸頭在菸灰缸內擰滅了，說:“我不知道教你這些東西的是什麼人，但這行業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夠輕易待下去的，天師盟經過一百餘年的迭代才整理出了一份詳實規則，將遇到的凶神惡鬼做出一個規範的劃分，派遣能力範圍內的人去執行任務，其中有一條懸在最上面的，明令止的條目便是——”他略一抬眸，眼神裡滿是侵略:“止跨級接取任務。這些年來，因違背這個條目而死的人數不勝數，我不想你——”他聲音戛然而止，似乎即將開口的東西是不能說出口的，但林機玄意會了他的意思，也聽明白了他說這番話的目的。

他嘆了口氣，端起桌面上的水抿了一口，忽然問道:“你聽說過林泯這個人嗎？”

“林泯？”名字很陌生，賀淵對道系一派的人並不悉，心想如果林機玄實在想知道，他可以回去問問小叔叔他們，“沒聽說過，怎麼？”

“他是我一個長輩，十年前失蹤了。”

“十年前？”賀淵似乎被提及了一個忌，身體一瞬間繃直了，神也像是凍住了一般凝固，他角微微抿了一下，看著林機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正好此刻不遠處傳來一陣嬉鬧聲，一對年輕男人走了過來，說話聲音很大，吵吵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