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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冰冷。”

“知道了。”賀淵側著臉看向窗外，病房內蒼白的燈光映得他線條有些冷硬。

外頭響起輕咳聲，賀嫻一回頭瞧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眉頭一挑:“呦，這不是那誰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咳咳咳——”像是嗆了口空氣，那人連聲咳嗽起來，臉皮透紅地說，“我有事找賀先生。”

“這吃的小孩都混成賀先生了，”賀嫻意有所指地輕笑一聲，拎起包站了起來，“那我不打擾兩位高官大人聊天，先走一步。”她個頭高，踩著高跟鞋跟門口的年輕男人擦肩而過時還故意揚了揚下巴，光從身高上就完全把男人比了下去，留給他一個六親不認的背影，那誰也不愛的架勢跟賀淵傲氣起來的樣子極像。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覺臉頰上的熱氣下來了才走進屋，本來想拉開椅子坐下，一想到是剛才賀嫻坐過的，臉上熱氣又冒上來了。

賀淵見狀，調侃道:“姐夫，那事怎麼樣了？”那人臉紅得更厲害，結結巴巴地說:“什、什麼姐夫……我跟賀嫻她、她早就分手了，沒、沒有的事。”

“我姐還喜歡你，等著你開口提複合呢，姐夫可以先叫著，”他壞心眼地說，“你別忙著臉紅，說正事，那小子身上的咒查出名堂了嗎？”

“正在查，”姜憑風紅著臉瞪他一眼，將平板電腦遞給賀淵，說，“但是這事兒牽扯得有點多，給他下咒的不是人，應該是隻b級的厲鬼。”他把事情大致給賀淵講了，說:“按理說誰發現誰解決，你的評級又足夠處理這事，應該是你。但你現在情況特殊，就把這工作安排給了南派天師府兩個剛晉升上來的年輕人，張家的三才和五方。”

“哦，行。”賀淵聽著沒自己什麼事也樂得清閒，說，“我病假能休幾天？能湊個十天半個月麼？哎呀，我痛死了，我快痛死了，肚子好痛，渾身都痛。”語調浮誇。

“撐死三天，”姜憑風立馬板了臉，嚴肅地說，“你這個月業績到目前為止又不達標，我下週一向趙局提考勤審核，抓緊時間。”

“哦，早點提也沒事，反正我照慣例完不成，我這病太重，得休五天才能好。”賀淵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滿臉都寫著“我病了你們不讓我休病假就是待勞工。”姜憑風習慣了他這脾氣，也很無奈，就在這時，他電話響了起來，男人禮貌地出去接電話。

賀淵拿腳尖勾起毯子把自己裹上，活像是隻準備不問世事專心羽化成蝶的繭。

姜憑風進來看到他這樣兒，嘆了口氣，說:“我先回去，病假……我給你爭取一下吧，哦，對了，你面子大，幫我問問岑老先生有空沒有。”

“怎麼？”賀淵閉著眼睛問。

“這單子牽扯到了風水問題，如今會風水的不多，分局裡懂風水的手頭都有單，得找岑老借人。”姜憑風說，“岑老喜歡你，你說話好使。”

“那我問問，五天病假，這週考核也算我過。”

“別太過分。”

“那五天病假，考核缺的砍一半，五天病假不能講價了。”

“真該直接把單子給你。”姜憑風知道比臉皮厚度絕對贏不了賀淵，妥協地說，“我儘量幫你安排，這事得抓點緊，三才說有個藍道騙子也在關注這一單，看樣子是懂點風水學的，萬一拿著這事去騙建築商的錢就不好了。”現在這時代，一般的人都沒什麼信仰，鬼神之類更是不信，卻獨獨還保留著對風水的信賴，尤其是一些大的地產項目，投資或開發前一定會請風水先生看看，點點金什麼的。

“一個藍道騙子都解決不了，這倆小子也沒什麼本事。”賀淵不屑地說，“哪兒來的藍道騙子？直接套麻袋打一頓教訓他滾蛋。”

“一個年輕人，長得不錯，可惜是個騙子。”

“比我姐還好看？姐夫你心不正。”賀淵說，“給我看看，有照片嗎？”

“什麼姐夫！別亂叫，你姐還要嫁人呢！”姜憑風教訓道，把張三才發來的照片給賀淵看，嘀咕道，“等下去信息庫裡查查這人，下個通告，下回碰見也好有個心理——”賀淵突然像詐屍一樣從上坐了起來，又像是被人貼了張定身符一樣看著姜憑風的手機屏幕。

姜憑風:“？”賀淵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我好像突然良心發現了。”姜憑風一頭霧水:“什麼？”賀淵說:“人生在世，還是得好好工作才對得起活一天少一天的子。”姜憑風被他這一通沒頭沒腦但又挑不出半點病的言論刺到了，要知道眼前這人是逃避上班的慣犯，往年還能借著課程多學業壓力大逃避考勤，這一年到了都是實習機會的大四還能厚著臉皮跟一邊領導說導師管得嚴，一邊在家癱著睡覺打遊戲。

居然能說出這種能請個書法大家寫好裱上掛大堂的話？！

賀淵狐疑地看著被震驚到了的姜憑風，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懷疑看得姜憑風渾身不自在，賀淵嘴皮子一掀，問:“姐夫，你跟我說實話。那倆剛晉升上來的是不是你親戚，這麼大的單子給他們，你這是徇私吧？”

“這麼大的事，我親自來。”

“我病好了，”他從容不迫地拔了還沒輸完的針頭，舉起右手，笑著對姜憑風說，“領導，我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