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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林峰他們幾個“看倉庫”的路遠之同學也被找了上來,送點吃的送點用的,小到牙刷牙膏,大到鞋子衣服都有。

“收著吧。”徐施灣他們幾個覺得燙手,但時尉見多了,也就沒當一回事兒。

“收下了,那不就代表著要替他們辦事嗎?”徐施灣著急地說,“眼瞧著紙的價格還能再往上漲一漲,這種關頭,可不能鬆口的呀!”

“誰說收了就要給他們紙的了。”時尉送過禮更收過禮,心裡清楚,很多時候,送禮收禮並不能真的代表什麼承諾。我送你東西,是代表我“想要和你做生意”的一個態度,收了禮,更是一種“我也有意思和你做生意”的態度。

像一噸就有幾千塊錢的生意,只是這麼幾塊錢幾十塊的禮物基本不能有什麼進展,大家送的心知肚明,收的心知肚明就行了。

但也說不定有一些愣頭青,覺得這人真好啊,還給送東西,那就多出點力促成一下吧。

不過這樣的愣頭青在時尉這裡暫時沒出現。

時尉不僅讓他們收,而且還讓他們和送禮的人好好保持聯繫:“現在不賣,但以後總是要賣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潛在客戶,大家把關係維持好,用上只是一個早晚問題。”

“這樣好嗎?”徐施灣幾個畢竟還都是學生,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送來的這堆東西和一頓紙比起來算不了什麼,但也是要錢的。

幾人換班的工資也沒多高,照著小時算,一小時八分錢,照著一天八小時算,一個月三十天算,也是普通工人的實習工資了。

他們一天也掙不了一塊錢,那麼一堆好幾十的東西擺在面前,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畢竟都是讀了這麼些年書的孩子,時尉挑人的時候也是經過深思慮的,這樣的誘惑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子,很快就湊堆來找時尉想讓他出主意了。

時尉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他們的三觀是一次衝擊,這次可能會成為一種契機,可能會讓他們走上歪路,但也可能會讓他們堅定信念。

時尉清了清嗓子,然後很嚴肅地說:“你們來問我的意見,說實話我很高興。但我沒有什麼正確的做法能給你們,只能說一些我對‘收還是不收’這個問題的理解。”

“我知道將東西收下來這個行為是不好的,是受賄,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方是來求我們給紙的,我們打定主意這時候是不給的,但並不是一直不給,只是等價格上來,我們再賺一波。所以這個時候,和對方的情不能差。收禮與不收禮,其實就是一個雙方是否好的信號。即便我們再正直再真誠,不收東西,是不是就給了對方一種‘這人好虛偽,不做生意就不做嘛,幹嘛要擺這樣的姿態’?”

“社會風氣如此,我們不喜歡當然可以,但是不喜歡的同時,我們是不是要試著去改變去嘗試?我不知道什麼方法是正確的,但就我自己來說,我會選擇的做法大概是——現在給什麼東西,我就收什麼東西,安了對方的心,但同時,這些東西我都不動,等易結束了,送了什麼東西來,我就還什麼東西回去,或者用價位差不多的東西回禮,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更顧忌一些雙方的臉面?”時尉的話說得很明白,聽著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頗有些茫然。

這些學生智商和學識都不用懷疑,但老實人吃虧就吃虧下在人情世故這方面有些遲鈍,或者說,有些固執。

時尉不準備改變他們的固執,他有時候就討厭自己的油滑的。油滑膩味得讓他生厭。

大概是因為自己已經隨波逐了,所以對其他能堅持本心我行我素的人佩服的。

“在想什麼呢?”路遠之的嘴挑胃弱,所以他倆一塊吃飯,挑的地方一定是要又好吃又幹淨的飯館。

路遠之倒不是煩跟你一起吃飯拘束,而是覺得想要硬把時間湊在一起很麻煩,你等我我等你的幼稚又費時間,但時尉堅持,路遠之也就隨他去了。

畢竟,這大概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頭疼。”時尉敲了敲自己的腦殼,一邊大口往嘴裡填飯一邊跟路遠之抱怨,“說真的,誰要是讓我以後去當什麼老師做什麼教書育人的活計,我一定擼袖子跟他拼命!”路遠之對時尉的心不能理解:“大家都是大人了,管他們怎麼去選擇,你又不是他爸又不是他媽,心這麼多幹嘛?”時尉哭笑一聲,他倒也不想心,但一想到他那些同學上輩子的下場,心裡說一點沒波動是不可能的。他怕自己這種蝴蝶改變了他們原本“順暢”的命途,更怕將那些令人咬牙切齒的結局給提前了。

他們這一屆學生比不上“黃金三屆”,但說出去也是有名氣的,不管是商政軍還是什麼,都有人脈在。

名校為什麼是名校,高等的教育資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未來”了。

人人都是一個點,人人都有際,左拉右扯的際網絡真正展現出來是很恐怖的一股力量,能想象得到嗎?以後不管去哪裡辦事,要辦什麼事,對方可能是你的同學、學長學姐、學弟學妹、老師師母,或者再扯遠一點,學長的朋友,老師的朋友,學妹的丈夫等等等等。

本身有能力,畢業後就能進好地方,熬一熬就能升職,這樣的一個人,那麼龐大的際網絡,時刻要經受的誘惑數不勝數。

同一個宿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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