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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起草杜玉芳照著畫出來的“大義滅親”舉報信照片都給拿了出來。
餘老爺子的案子在幾年前就翻案了,這些資料也不是保密不可外傳的東西,路遠之作為親屬,申請照個照片並不過分。
但杜玉芳是真的沒想到路遠之會拿出這個。
自打路遠之的律師將這張照片拿出來後,杜玉芳的呆住了,眼尾佈滿了周圍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路遠之,恨不得將他生活潑,但向來衝動的她卻沒有隨著自己的
子撲上來。
或者說,她已經沒有辦法了。
“……媽?”餘慎之也呆住了,贈與質的轉折誰也沒有想到,到餘慎之下意識地就覺得那是他們為了逃避而找的藉口,並不放在心上,但那張照片一出,不光是杜玉芳傻了,餘慎之也傻了。
餘望,餘慎之的父親,是他聽得最多也最崇拜的人。餘望的父親,他的爺爺,更是比一年見不了幾面的父親對他更重要。
他為自己是“爺爺的孫子”的這個身份驕傲,夢想著要超過有著傳奇彩的爺爺,讀金融,玩資本,也是想要不辜負爺爺的栽培。甚至,他對自己身上傳承自爺爺血脈天賦的數學
度也是驕傲萬分的。
杜玉芳恨餘焚佩搶了自己丈夫兒子的那份財產,恨老太太偏心,但是對於家裡的男人她是不敢有任何不好的心思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公公具體有多厲害,但她知道他很厲害,很受人尊重。哪怕是帶著逃避心態的,她都沒有在兒子面前詆譭過自己的公公。
“慎、慎之……”杜玉芳惶恐地看向餘慎之,想從他那裡汲取一絲半點的力量,但出乎意料的,那個很早就穩重起來有了她男人影子的孩子,卻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媽,你真的……”他說不下去了。
母親養他有多不容易,他是知道的。他心疼她,所以下定決心要給她好子過。
他恨姑姑姑父,恨,恨路遠之。生活越哭,他越是恨。憑什麼他要受這樣的罪憑什麼要過這樣的
子。每次在街頭看到那些光鮮亮麗的同齡小孩,他都恨得不行。七八歲的孩子已經記事了,他記得從前的
子是如何富足,是多麼招人豔羨,但為什麼突然就被顛倒了個兒呢?
母親,他是捨不得怨的,那就只能怨偏心的,怨搶了他的姑姑姑父表弟。
但突然的,有一天別人告訴他,他恨的那些人什麼也沒做,他捨不得恨的那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餘慎之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說到底,他也才是二十幾歲的青年。
杜玉芳直接哭了出來。
“咚咚——”
“安靜!安靜!”法官敲了兩下錘子,見沒有什麼用處,直接讓人把杜玉芳給請下去了。
餘慎之沒攔,或者說,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路遠之垂下眼簾,安靜地讓自己的專業律師繼續反擊。
路遠之的證據鏈準備了很長時間,嚴密又面面俱到,如果僅僅是針對“遺產”問題,他們只需要拿出贈與關係的證明就可以了。
但路遠之心狠,直接把杜玉芳的情牌也全部拍了回去。前半小時,杜玉芳還講自己是怎麼含辛茹苦地把孩子拉扯大,受了多少的罪,下一秒路遠之就把工資條、銀行的備份信息、揭舉信和前兩年的翻案結論扔出來。
不僅打臉,而且誅心。
偷錢的是你,害得一家家破人亡的是你,現在想要分東西的還是你,臉怎麼那麼大啊!
最初的所有者是餘老爺子,但他贈與了他人,中間還有幾次轉手才到路遠之手裡,東西雖然還是那些東西,但和遺產扯不上關係。
所以,餘慎之的輸得毫無疑問。
這也就是他們吃了信息不對等的虧了。時尉的反應快,在發現東西的第二天就去擺放了方叔叔,請他保密,又把一些關鍵的證據藏了起來,餘慎之一方的律師沒有找到這方面的信息,餘慎之又堅持是遺產的分配問題,所以他們的關注點是在繼承順位問題和遺囑問題上面。
庭審結束後,時尉特意在出口等了餘慎之好一會兒。
餘慎之失魂落魄地走出來,神茫,看到是時尉,勉強撐起了
神,但正想張口就被時尉搶了話頭。
“石逢先生,您還有時間跟著關心著啊?您家老爺子被送進重症監護室了,您知道嗎?”時尉帶笑地看向石逢
。
“你咒誰呢!”石逢怒不可遏。
今天的事跟他有關係又沒關係。那封檢舉信雖然是他讓杜玉芳抄一遍投出去的,但他不怕杜玉芳,他和餘慎之合作主要是為了接著他手裡“外匯”的名頭跟人搭線。
雖然不能從路遠之那裡用法律手段搶點東西過來,但他一開始就沒抱太大的希望。
他不是那種信法律的人。
人脈有了,餘慎之就沒什麼用了,最後一點能從路遠之那搶東西的價值也沒有了,那就更不值得他瞧上幾眼了。
所以之後會不會和餘慎之杜玉芳翻臉、會翻臉到什麼程度,他都不在意。
但他家老頭子是不能碰的高壓線。
和路家的情況差不多,石老爺子是他們家最厲害的背景了,他這一輩、他下一輩,沒幾個瞧著是能有多大出息的。所以現在的威風全靠石老爺子撐著。能肆無忌憚撈錢的也就他們家老爺子活著的這幾年了。
咒他家老爺子死,就等於在咒石逢再賺不到錢,這是他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