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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往下跑,結果他忘記了被子裡還有錢,頓時將一張張鈔票灑得滿天都是。

路遠之難受得不行,躺在地上沒支撐一會兒就昏過去了,昏得結結實實的。

時尉氣個半死,真是越急越亂,越急越出問題。

“呼——”再怎麼說時尉都是經歷過不少風雨的人了,深呼一口氣後,時尉順序就調整好了心態,冷靜下來後先下將路遠之扶到椅子上,拿手地給他測了一下體溫。

額頭滾燙,臉頰也是燙得厲害。路遠之的臉和脖子身體燙得不行,但手卻是冷。不僅冷,而且還有細微的抖動。

時尉十分肯定,路遠之就是發燒了,而且溫度還不會低!

宿舍裡亂得很。被子的裡錢不少,都是零散的碎錢,所以這樣就顯得鈔票格外得多,時尉只是掀了一下被子,就四處飛了幾十張的錢。

好在五塊十塊的“大錢”都已經被他收起來了,整整齊齊地擺著鐵盒子裡。時尉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往身上了一把錢,就把賺錢的鐵盒子和一大把得亂七八糟的錢全部給先鎖櫃子裡去。

時尉和路遠之後兩節都有課,不過現在也沒有那個時間去請假了,先把人送醫院再說。

燕京的醫院和小地方的醫院就是兩個極端。小地方工人少,醫保少,即便是有醫保,過來醫院也就是要求吊水的,看過去一排排全是躺著掛水的人。

而燕京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大醫院,過來就先給開檢查單,一眼望去,才是在等的病人家屬。

時尉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跑了幾趟,路遠之才能安安心心地被吊上水。

兩天的販賣工作把時尉累得夠嗆,如果昨天是零件有點老舊的機器人的話,那麼今天就是隻能被送去廢鐵站的報廢機器。

路遠之看著很厲害,但他的血管很細,護士給他紮了好幾次才給紮成功,這會一滴一滴下來的速度也是極慢的。

室裡面只有一排排的椅子,人多得不行,有中暑的有營養不良暈倒的也有和路遠之一樣發燒過來的。

應時尉的強烈要求,醫生給路遠之安排了住院,不過是在在走廊上加

時尉好打發,只要有便心滿意足了,搬了凳子坐在邊看著路遠之安靜的睡顏。

路遠之給人的覺並不好,但他不是一個長相兇狠的人,相反,他的臉蛋有那麼一點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很討喜,但平時的時尉不輕易笑,總是垮著一張臉,黑眼睛又黑又幽深,散發著生人勿進的疏離

他在抓混混的時候大多都會笑,但那時候的笑要麼給人一種挑釁的囂張,要麼就是驚恐的恐慌,在這兩種情況下基本沒有人會關心他的臉蛋。

包括前世的時尉也是一樣。

路遠之對時尉來說,代表著什麼很難說,這個人是他的室友,但他們關係並不好。但就這樣普通的關係,也能讓路遠之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手幫助他。

一開始,接受不了自己殘疾事實的時尉還懷揣著惡意和路遠之吵過一架,但吵架歸吵架,路遠之吵完後就不管他了,只是每個月讓人定時送一筆錢,定時收下時尉寫的欠條。

慢慢開始接受現實的時尉,開始意識到自己的過錯,想要和路遠之道歉,但也就是這個時候,路遠之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時尉給欠條,路遠之給錢,都是通過路遠之他爺爺的勤務兵來進行的,時尉一直都沒有見到過路遠之。所以在路遠之死後的那一個月,沒有人發現不對,沒有人想過要去找他,年輕美好的身體,就在炎炎的夏裡被腐爛得滿是蛆蠅。

那樣的“巧合”時尉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接受不了,他後悔,他愧疚,他痛苦,但什麼都改變不了。

時尉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在想,如果當初多關心路遠之一些,說不定在路遠之一出事的時候就能發現,沒準路遠之就能有救了;如果當初早點想通向路遠之道歉,沒準就不用讓路遠之孤零零地被蟲蟻啃食那麼久了;如果當初沒和路遠之吵架,沒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該多好,這樣起碼能讓路遠之在走之前不那麼生氣……

時尉想了很多很多,但人生已經走到結果,就沒有那些虛無的“如果當初”了。

時尉想,路遠之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不是恩人的存在了,他是他的一個執念,一個和時長財和董許願和時紡和芊芊一樣的執念。

如果,他再努力一點,他再優秀一點,他再小心一點,他們,說不定就能健健康康地長命百歲。

重生後,時尉一直在期待,他期待著董許願和時長財能不要那麼辛苦,他期待著時紡的病能快快治好,他期待著芊芊能夠早動手術。

他對路遠之也是這樣的,他希望路遠之這個好人,一直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謝謝你,路遠之!”時尉看著路遠之依然稚的臉蛋,忍不住勾起角,出一個滿懷希望的笑容。

路遠之這一覺睡得很沉,什麼夢也沒做,只是舒舒坦坦地睡到了太陽西沉。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路遠之安靜地閉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在睡覺前的記憶。

他記得,他是回了寢室準備睡覺的,但不小心打了時尉一下,然後就摔下去了。

路遠之動了動腳踝,有點痛,那看來這段記憶沒有錯了。那不小心打了時尉的記憶應該也是沒錯了。

路遠之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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