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记住【貓貓看書】:WWW.MAOMAOKS.COM
這夜,雷電頻嗚、風雨加,任翔被迫和這對看起來有些落魄困頓的忘年之
同行,一路上,他愈看這兩人就愈不順眼。
"天哪!你到底會不會穿蓑衣啊!從沒見過有人穿了蓑衣還溼成這個樣子。"任翔劈頭就以嫌惡加三級的口吻挑釁著說,誰教這個女人從上到下都是一副狼狽樣,她原本淺藍的衫子雖然罩上一件蓑衣,但雨水還是從蓑衣袖口直滴進去,腳下的泥水也不斷飛濺上來,從裡到外都是一片溼,而頭髮,還正在滴水呢!
奇怪的是,她似乎很高興,這可奇了,成了落湯雞有什麼好樂的!任翔揚起嘴角,壞壞地想。
納蘭瞧了幾眼,不以為意地道:"我也沒指望這件怪衣服能擋雨。"
"你懷疑中原人的智慧?"
"說實在的,我實在不太相信你們的腦子,用一件草做的衣服就能擋雨…哇!"一聲尖叫震逃詔地,比閃過天際的雷聲還要嚇人。
任翔早已見怪不怪:"打雷而已,別那麼緊張,你應該早就習慣了才是。"努力拍著納蘭後背的韋端,很有正義地跳出來講話:"你這人怎麼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虧江湖上還稱你是個風
少俠,我看簡直是
得虛名。"
"江湖上妄稱名號,誇大其實的事本來就多得跟山一樣,這個叫威鎮八方,那個叫無敵蚊龍,事實上,哪有這麼多個八方好漢!但行走江湖,名字當然是愈叫愈響,所以,老兄,你的指責有欠公平。第一,是她提議要在這種天氣連夜趕路,怪不得別人;第二,我是風而不下
的遊俠風
就表示對美人遠觀而不近玩,既然遠遠觀之,自然也就不用考慮憐香惜玉,你說,是不是呢?"他好整以暇地大放厥辭,雖然是在雨夜趕路,卻絲毫不顯倦態,全身上下也乾淨得令人嫉妒,光瞧他這麼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納蘭就不免有氣。
"是你個頭啦!風跟下
全是你們男人為好
之心找的藉口,依我看,全是一個樣,沒啥不同。"韋端皺著眉說:"蘭兒,女孩子家說話別這麼
魯,當心以後找不到婆家。"
"哈哈…"即使已經接觸到納蘭殺人的目光,任翔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太有趣了,這位番邦公主將來的另一半,若是聽到她曾口出
言…呵呵呵,不知道西域那裡
不免費休
啊!
"韋叔叔,我們是一邊的耶!你怎麼幫他而不幫我呢?"納蘭氣得跺腳,裙子下襬自然也濺上不少爛泥,連韋端都退後了幾步痺篇。
"蘭兒,我們是求任翔來治病,不是要跟他對立,別搞錯立場。"
"求?"她的雙眉挑得好高,蹦蹦跳跳地跑到任翔的面前,"是求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求你?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求'這兩個字?"
"說是強迫倒比較像。"任翔退後幾步,以保持安全距離,他可不想和全身溼透的她"同甘共苦"。
納蘭滿意地笑了,就像她終於贏得心愛的玩具似的:"這就是了,只要你一天不出黃金鼎,我們就跟你耗著,看誰比較倒黴。"任翔瞪圓了眼:"跟你說過我沒有拿黃金鼎,連它長得什麼樣我都不清楚,我怎麼會…"
"唉!任翔,我知道你有多不願跟我們回去,但只要你把黃金鼎出來,我保證我們不會再麻煩你的。你千里迢迢地跑到楚家坡,一定不是無聊沒事幹吧!你有事,儘管去忙,把東西還給我吧!"韋端誠誠懇懇的一番話,說得任翔滿肚子火。他招誰惹誰啦?怎麼碰上這兩個有理說不清的人?
於是,他選擇以行動代替解釋,轉過身去,朝著目標大步走去。
悶不吭聲的他,使他們傻了眼。納蘭追上去,很夠意思地說:"喂!想通啦?打算把黃金鼎出來了吧?"任翔咬咬牙,再次重申:"我沒有拿黃金鼎,這是我最後一次為這鳥事解釋,以後我不會再說一個字,你自己看著辦吧!"他以為他表現得夠明顯了,哪知道這位番女竟睜著一雙清澈見底,又異常靈活的雙眸,無辜地問:"什麼是鳥事啊?原諒我的中原話不是很好,教教我嘛!"不恥下問是她納蘭的好習慣,雖然貴為公主,但她從不以為自已強到哪去,所以,遇到不懂的事,她會馬上詢問,例如現在。
而任翔英俊的臉閃過一絲狼狽,雙頰不可思議地紅了:"忘了吧!就當我沒說。"
"這可奇了,你明明說了一大堆,卻要我忘了,那是不是說,下次我還可以要你把黃金鼎出來?"納蘭努力分析他話中的邏輯,卻沒發現他的怪異。
"我…你…唉!"任翔終於被她打敗了,"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裝傻。"他咕噥得很小聲,正好一道閃過天際的雷電聲蓋過了這句。
怕打雷的納蘭捂住雙耳,大聲地問;"啥?你說什麼?"
"我說,算我怕了你。行了吧!把剛才的話全忘了,就當我沒說。"任翔加緊腳步,還不時提醒她把頭頂上的雨傘抓緊,別順著風勢東晃西搖的。
納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你們中原人的邏輯,一會兒叫我不許問,不許管'鳥事',一會兒又叫我忘了'鳥事',這到底是什麼話,不懂。"她的莞爾表情,和提到"鳥事"的加強語氣,使任翔看傻了眼,第一次發現刁鑽古怪的她也有如此純真可愛的一面,不過,他想想,又補充道:"你最好別懂。"開什麼玩笑,萬一她把這些話帶回宮去,被筱青姑姑知道了那還得了!
"哼,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一路上,他們拌嘴無數次了,每次都是韋端出來打圓場,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雨愈下愈大,轉眼間,三個人都溼透了。"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找間破廟休息一晚再走吧!"
"可是,韋叔叔,你的小兒子還等著任翔去治病呢!"韋端謝她的體貼:"也不急在這點時間,這麼久都等了,我相信老天爺不會這麼狠,在我找到大夫時,就要了他的命的!"話雖這麼說,但他可一點把握也沒有。任翔從他顫抖的身軀輕易地看出韋端"言不由衷",而納蘭則天真地相信了:"是啊!小賢兒一定會撐下去的,為了韋叔叔,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傻丫頭,這種事哪有一定的!任翔抿著
不發一語,直到看到百米外的一間破草屋,他才加快腳步:"我們先到前面的草屋避雨,其它的以後再說吧!"早已一臉困頓的他們,自然無啥異議,進了草屋,納蘭迫不及待地脫下身上的蓑衣,她的理由是,這件蓑衣既不好看,又扎得她渾身癢癢的。任翔搖搖頭,從他還算乾
的包袱中
出一件乾淨的長衣,要她找個地方把溼衣服換下來。
納蘭樂得從命,閃到角落的儲物室,脫下外衣,用任翔的衣服把自己緊緊地包住。雖然這是件男人的衣服,對她來說也稍嫌大了點,但乾淨清的氣息包圍她時,她臉上忽地一紅,暗罵著自己:"天哪,這樣也太親密了吧!案王知道不罵死我才怪。"她想要脫下,又很捨不得,轉念又想:"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待會兒再威脅他不許說就是了。"這樣一想,她又豁然開朗,漾著一臉笑意走了出來。而任翔已經在屋內生起一堆火,熊熊溫暖的火焰,驅使她走上前。
"佩服,你的手腳怎麼這麼快!"她伸出雙手,愉坑邙滿足地取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