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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是不是真的啊,剛從四班順著傳過來的消息,他為什麼搶你糖?
這種傳言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面整個變了味兒,能從小明的爺爺活了一百歲傳成小明沒有爺爺。
許盛:你們無不無聊。
許盛:沒搶糖。
許盛:他許盛那句“他就是個神經病”還沒打完,桌沿被人敲響。
“手機,”邵湛說,“收了。”邵湛說這話時甚至沒轉頭,只是在聽課間隙伸手用筆敲了他桌沿兩下,教室一二兩組間過道隔得不開,不過一條手臂的間距。
許盛先是一愣,轉而氣笑了。
他了
後槽牙,把手機直接扔進桌肚裡,“砰”地一聲。
他覺得他要再忍下去真能氣出病來。
許盛真生氣的時候臉上反而習慣帶著幾分笑意,跟網吧外面威脅人那次一樣,乍一看還以為他
心平氣和的:“你什麼意思?”李明勇拖著椅子往邊上挪。
邵湛勾著筆在書頁上簡略劃了公式重點,他其實也懶得管邊上這位又吃糖又玩手機的,礙於班主任在辦公室裡明裡暗裡幾番暗示,勉強擠出一絲耐心說:“上課時間止閒聊。”許盛:“我聊不聊天關你
事?”
“止閒聊四個字你要是聽不懂,我換種方式,”邵湛轉而吐出兩個字,“閉嘴。”
“……”前桌也開始拖椅子。
許盛毫不退讓,他往後仰,靠著椅背說:“我話只說一次,別管我。”溫度驟降,氣氛越來越微妙。
“我也只說一次,想聊可以,”邵湛這才抬頭,他鬆開手,筆落下去,話鋒跟著一轉,冷聲道,“聊完三千五百字上來。”
“……”許盛沒話了。
“還聊嗎。”邵湛問。
“不聊就把頭轉回去,聽課。”許盛在臨江六中肆意妄為橫行霸道,第一次撞得頭破血。
他還真沒見過這種不怕他的,還一副“不管你服不服,都得給我服”的架勢。
傳言愈演愈烈,學神和校霸不對付的傳聞從七班順著走廊一直傳到一班,最後不光高二年級組集體震驚,全高中部都沸騰了。
邵湛這個人的“出名”和許盛不同。
從以中考分數全校第一為開端,入校第一天別說全年級了、幾乎全校就都知道六中來了一位學霸,這學霸長得還賊帥,就是有點生人勿進。
學號一號,不管大考小考穩居第一沒下來過,第一考場常駐嘉賓,校門口大字報越貼越多,全是獎狀。
總之實在很難把兩個人聯繫在一起。
玩手機,傳紙條,睡覺,吃東西,看漫畫對許盛來說全成了過去式,校規倒是莫名其妙背了不少,導致張峰發消息過來問晚上去不去網吧的時候,他差點就回過去一句:放學後嚴外出。
許盛回消息的時候放學鈴已經打響,他把充電寶頭拔了,邊起身邊回:去。
最後一節課跟上節調了課,和昨天一樣,還是生物。
生物老師在臺上佈置好作業,跟課代表對比勾選的作業題,眼睛一瞥,正好瞥見許盛往外走的樣子。
她昨天剛在許盛身上碰過釘子,新仇舊恨混一塊兒,頭一次見這麼沒規矩的學生,決心要好好收拾收拾,沉聲道:“許盛你出來一下。”生物老師踩著高跟鞋越過幾排空桌椅走出去,把他帶到走廊盡頭沒什麼人經過的地方停下了:“作業又沒?”許盛就近找了
欄杆倚著,嗯了一聲:“不會。”附近班級人
往外湧,生物老師氣不打一處來:“不會寫就好好聽課!說一句不會就行了?”許盛左耳進右耳出,這類談話聽多了實在不痛不癢。
甚至還能分出點心思去看走廊牆上掛的壁畫,灰棕相框裡夾了張人物畫像,下面是一句勵志名言。
他是被生物老師一句“你以後到底想幹什麼”喚回來的。
生物老師說話尖細,她提高了嗓音,像針似的直直地扎過來:“你這樣跟那些混吃等死的人有什麼差別——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沒有喜歡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幹什麼,整天混
子。”這波放學人
總算湧完了,走廊上空蕩蕩,沒幾個人影。
向來伶牙俐齒和老師對戰未嘗敗績的許盛罕見地半天沒回話。
-老大,你人呢?
-我遊戲都打三局了,不是說好老地方見的嗎。
-你還來不來了。
張峰在網吧裡苦等,最後撈過手機打下最後一句:你要是再不來,我媽要催我回家吃飯了!
等許盛回過神發現自己在哪兒的時候,他已經下了公車。
他在車站附近站了會兒才給張峰迴:有點事,不來了。
面前是悉的巷
,很老式的建築,哪怕每年都新刷牆皮,也依舊蓋不住內裡慘敗老舊的紋路,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枝葉擠在一起,熱烈的蟬鳴跟著枝葉一起籠罩著整條街道。
許盛順著街道走了會兒,天漸暗,他停下腳步,面前是一小間廢棄倉庫,這倉庫以前也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貨物的,鐵門早已生了鏽。
許盛把手伸進t恤領口裡,順著不起眼的細黑繩摸出來一把銅黃鑰匙,他平時造型就招搖——脖子上戴著條黑繩反倒不算什麼,也沒什麼人注意。
知道這扇門難開,許盛單手握上門把把門拉緊了,才把鑰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