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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少年那雙微挑的桃花眼,想到他尾音上揚的聲音、又或是肆無忌憚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邵湛發現只要一想到這些,好像連血溫度都不自然地上升幾度。

“哥,”康凱催促,“快點啊。”邵湛回神,他抬手捏了捏手指骨節,心下有了答案:“重新畫。”

“哦,重新……”反正畫神許盛說什麼都對,康凱下意識點點頭重複,重複到一半卡住了,“重畫?!”邵湛還能怎麼辦,改是不可能幫他改的,只能讓他重畫拖延時間:“比起想著如何去改正,不如重新開始。放棄現在這個,繼續想,可能會想到更好的想法。”這……好像聽起來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

康凱對許盛的濾鏡太厚,如果在畫畫上兩人有什麼意見不合的地方,那肯定是許盛對。

這種盲目崇拜導致康凱一時間還真被這番話唬住了。

“你這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康凱道,“人要敢於回到原點,拋開一切,重新出發。”你能信就好。

邵湛看一眼時間,離放學已經過去快一個半小時。

-你那邊怎麼樣。

隔幾分鐘,許盛才回。

-區區一個競賽會議,難得倒我?已經搞定了。

-等著吧,我剛到車站。

許盛前座是萬年老二……不,是此次月考年級第一。

許盛在後排無所事事坐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想到一個妙絕倫的主意,他打算以“試卷給我,我幫你看看你答得怎麼樣”的名義,把前座的試卷拿過來抄,儘管前座似乎不怎麼待見他。

萬年老二:“你要我的試卷幹什麼。”許盛說:“我幫你看看,有時候人在寫試卷的時候,當局者,需要時不時跳出來看看。”萬年老二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與眾不同的學習方法。

半晌,他把試卷遞給“邵湛”。

雖然上次在老師辦公室門口,他鼓起勇氣攔住邵湛,並且對他說了那麼一番話,但萬年老二對邵湛的心情還是略有些複雜,他實在搞不懂他最強勁的對手,為什麼月考要考成這樣。

邵湛他……他對學習的態度怎麼可以有所偏移?!

等許盛再把試卷遞回來,萬年老二抓著試卷,定定地看著他,許盛被他看得發憷。

萬年老二緩緩張口:“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愛學習了嗎,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許盛:“?”-老二怎麼回事。

-你得罪他了?

-他說話說得莫名其妙,我都聽不懂。

邵湛回:他發現月考那天,你沒有身體不適。

許盛:“……”他還真是關心“邵湛”。

萬年老二大有不得到回應,就不轉回去的架勢。

許盛急著卷走人,實在沒功夫跟他多做糾纏,他拎著試卷站起身說:“我現在覺得人生不能只有學習,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明白了,我應該多抬頭看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學習更有意思的事情……改天再和你詳細聊聊,我還有急事,先走了。”試卷寫完留在桌上就行,到時候會有老師來收。

許盛四下張望,發現顧閻王坐在講臺邊上看書,其他同學也都低著頭仍在寫題。

他坐的這個位置剛好靠著後窗,後窗大開著,許盛趕時間,加上在邵湛身體裡待久了,不會像之前那樣時時刻刻都想著自己是邵湛,人的本再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了——許盛踩上課桌,然後單手撐著窗臺,長腿直接跨了出去。

他動作很快,只有坐在邊上的同學察覺到動靜,抬頭看到一抹肆意張揚的校服衣角。

少年見他抬眼看過來,走之前腳步微頓,伸出食指抵在邊,無聲“噓”了一聲,然後在同學呆若木雞的注視下懶懶散散地往樓梯口走了。

那名同學久久無法回神。……學神?這是他認識的那個學神?

學神居然翻窗?

許盛下了公車,一路跑到畫室的時候,康凱正對著一張嶄新的空白畫紙抓耳撓腮。

康凱心情很苦:“我覺得放棄了之後,好像也沒有更好的想法。”邵湛聲音不帶任何起伏:“繼續想。”康凱:“好的。”康凱話音剛落,聽到外頭畫室好像有什麼動靜,今天沒有排課,照理說這個點應該不會有人來才對,康凱正想著,一名穿校服的少年直接推開隔間門——四目相對間。

“這位帥哥,”康凱眨眨眼,確認自己沒見過這人,也不是他們畫室的學生,要是有這麼帥的他肯定有印象:“你誰啊。”昔的發小對自己問出這麼一句話,許盛內心複雜。

“我是許盛的……同桌。”邵湛合上從邊上隨手拿過來打發時間的一本《藝術概論》:“我叫他來的。”許盛:“對,我們平時住宿,總關在學校裡,今天就……出來逛逛。”康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偶爾聊天,許盛倒是和他提過他有個學神同學,康凱腦補的學神那就是鏡片厚度抵得上啤酒瓶瓶蓋,整天讀書的書呆子,許盛沒跟他說過,他這學神同桌長成這樣啊。

兄弟的朋友就是他康凱的朋友,康凱伸手:“你好你好,我叫康凱。”許盛:“我,邵湛。”許盛來得還算及時,他掃了兩眼之前被康凱撕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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