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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被陸文從地上抱了起來。

“你還真琢磨啊？”陸文掂著他笑。

好暈，瞿燕庭喝醉似的:“不是你問我嗎？”陸文告訴他標準答案:“你應該回答哪個都不喜歡，只喜歡我。”瞿燕庭犯糊地接腔:“我也只喜歡你。”陸文忍俊不，笑意掩蓋住劇烈的心跳，把瞿燕庭抱緊大步走進了臥室。門板發出一聲悶響，不留縫隙地碰上了。

瞿燕庭被輕放在尾，直身跪起來，抓住陸文的帶拽近。膝蓋頂住沿，陸文從浴袍口袋裡掏出粉的小玻璃罐。

“這個……”燕庭問，“拿身體幹什麼？”陸文進他的袍角中，說:“不能再把你磨破了。”大腿發軟，瞿燕庭勾著陸文的帶一起跌在被褥間，他怕對方沒有發現，腆著臉主動告知:“我洗澡也用的這個味兒。”陸文說:“是嗎？”

“你沒聞到嗎？”瞿燕庭急切地別開臉，暴出頸邊和三角區的肌膚，“你聞我香不香……”陸文想起重慶，想起101洗手間裡瞿燕庭崩潰的那一幕，想起在水下被紅的雙手，他俯身用鼻尖輕嗅，蹭瞿燕庭的耳廓:“香……”瞿燕庭地縮起肩膀，陸文撥他，氣灌入他的耳朵:“你趴過去，讓你裡外都桃子香好不好？”門外“喵嗚”一聲，黃司令的臉擠著門框，等屋內飄出悉的輕哼，它躥了躥，試圖用爪子把門板撓開一條縫。

黃司令折騰了一會兒，確定進不去，煩躁地在客廳裡轉悠，繞過茶几發現地毯上的大福，它撲過去，伸出舌尖了一口。

臥室裡陸文低著，隱約說了句“好甜”。

黃司令又了幾口，把圓潤的大福出一道水亮的凹痕，探出貓爪，將吹彈可破的白糯米皮扒開一個小口子，聞見桃子的香氣。

輕哼聽不見了，黃司令的前爪伸進大福裡面，小口被一點點撐開，油包裹上來，滑膩膩的附在爪子上。它碰到一粒果，軟軟的抓不住，於是反反覆覆地去夠。力道越來越大，整個貓暴躁地喵喵叫。

瞿燕庭咬著食指關節，口水和音節一併微微地溢出舌，卻不似痛苦，連噥出的“不要”也好像口是心非。真絲睡袍早已被剝開，和絲綿的單混在一處，他分不清是否徹底地脫掉了，也分不清急促的、輕佻的一聲聲，是貓在叫還是他在叫。

瞿燕庭害羞地打開、接，起膛承受陸文滴落的熱汗，視野中的一切都搖晃劇烈，心絃隨著一起晃，被不留餘力地撥動。

他落入巨大的失魂狀態，身體的知覺和靈魂分離，在汗水淋漓的歡愉之下大腦閃回無數凌亂的碎片。

雨夜車禍，他噩夢的開端。

閉在房間窗口看煙花的除夕。

為了活下去四處打零工的放學後。

在收養同意書上簽名。

第一次撫摸鏡頭，第一次得全系最優，第一次有勇氣談及夢想。

光鮮又渾噩的生活。

瞿燕庭視線模糊，一抹溼滑落眼角後恢復了清晰，他怔怔看著陸文，拿開咬紅的食指，哭求了一聲:“給我……”陸文下車挑釁地看他。

陸文出糗惹他笑。

陸文坐在前桌和他聊天。

陸文握他的手，抱他，偷一枝花給他。

陸文說喜歡他，這一生只喜歡他。

陸文洶湧地佔有他。

瞿燕庭記憶裡的碎片從灰白變成彩，像陽臺一室的花，他狠揚起脖頸，下巴到腔連成一條柔韌緊繃的弧線，喉結滾了滾，失語地瞪大眼睛。

“……嗯。”陸文強忍住悶哼，重重地呼。

黃司令聽到主人的尖叫，弓起後背，隨後房裡又變了調子，它放鬆下來，敷衍地“喵”了一聲，然後將最後一粒果吃幹抹淨。

陸文勻了氣兒，溫柔地親一下瞿燕庭的額頭，嘴角漾開說:“瞿老師，你不會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吧。”屋外的活獸已經履足，而瞿燕庭被抱坐起來。

他再求不出一個字，只會在陸文的懷抱裡歡叫，落淚，顫抖，斷魂，最終變成一捧融化的汁水。

陸文把瞿燕庭握在手中，從軀體到命脈，耗盡了一整個熱烈的晚上。

第74章臥室的門是在第二天下午打開的，陸文披著浴袍走出來，反身將房門留一道虛掩的縫隙，掛鐘顯示三點整，午後的陽光灑滿了客廳。

他先倒一大杯水灌進去，帶鬆垮地挽著，嚥時膛在半敞的衣襟下起伏，繞到沙發前，一彎發現地毯上有一塊白汙漬。

陸文伸手摸了摸，是乾涸的油，轉念想起瞿燕庭掉在這兒的白桃大福……他瞥向貓窩，對上黃司令無所畏懼的眼神。

陸文踱過去，蹲在黃司令面前小聲說:“是你偷吃的吧？一盒四個大福，他吃三個你吃一個，合著沒我什麼事兒？”黃司令懶得鳥他，在窩裡翻了個身。

陸文衝茸茸的背影繼續說:“你這什麼態度，你還不接受我啊？昨晚你也聽見了，我已經和你的鏟屎官……怎麼說呢，成為了事實夫。”撲哧，他自己樂了，伸手黃司令的股:“那種覺你能懂嗎？哦，你沒蛋蛋了，我語文不行真的形容不出來，就是太、太……”陸文憋了會兒:“太他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