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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燕庭,你願意跟我結婚嗎?”手掌落下,瞿燕庭的眼睛很紅,回答:“願意,我願意。”這算是求婚嗎?他們誰也不確定,因為就像平常的笑鬧一樣簡單,不需要儀式,輕輕說出口卻不帶有任何猶豫。

已是夜半,陸文和瞿燕庭牽著手沿街散步。

摸到光滑的無名指,瞿燕庭說:“電影拍完,票房好的話給你買大鑽戒。”陸文攏緊五指,問:“萬一票房不好呢?”瞿燕庭回答:“那就樸素一點。”陸文說:“幾克拉?”瞿燕庭搖搖頭:“想多了,純銀999。”為了戴上大鑽戒,陸文之後的拍攝盡心盡力,不止嚴以律己,還端起投資人的架子,對劇組上下要求嚴格。

可惜他嬉皮笑臉、招貓逗狗慣了,大家以為他在搞笑。

戲中,孟臺成功逃脫唐德音的控制,在廣州城內東躲西藏地逃命,但唐德音勢力不小,發動各方關係抓捕他。

火車站和碼頭都有唐德音的手下,孟臺困在城內,輾轉更換落腳的地方。他自身難保,不得已拋棄了陶素宜,否則對方跟著他連生死都難以預料。

這部分包含許多外景戲份,取景、拍攝,a組每天都要在古鎮上四處奔走,辛苦是肯定的,最難的是抵抗戶外高溫。

有不少工作人員和演員出現中暑症狀,瞿燕庭立刻給病號放假,並放慢拍攝速度,在非抗力因素下拍攝進程拖延了很多。

瞿燕庭是最忙碌的一個,他要兼顧ab兩組,收工後要加班審片子,隔三差五要組織圍讀給演員們講戲。進組以來,他沒有休息過一天。

隱藏在t恤中的身體變得格外單薄,褲管也漸寬鬆,瞿燕庭握著喇叭在片場來回走,總有人開玩笑,說他小臂細得彷彿捏一下就會斷。

陸文真上去捏了一下,輕輕地,然後往瞿燕庭手心了一顆高熱量的榛仁巧克力。之後每天一顆,酒心的,松的,他怕瞿燕庭會累得低血糖。

月末連下了三天雨,溫度終於降了一些,片場轉移到一棟陳舊的歐式公寓樓。

房東是位年歲已高的阿婆,孟臺租了一間房,短暫地安頓下來,他不敢出去,每守著一扇窗,大半天都在發呆。

臺想不出未來是什麼樣子,能活下去麼?活著又怎麼樣,像只水溝裡的蟲,倒不如被人一腳踩死。

第一次欠下鉅債,在恐懼下沒敢死;落得家破人亡,在絕望下沒敢死;被各種勢力圍獵,在險境中沒敢死。

臺深知自己懦弱,可事到如今,有點分不清究竟是懦弱還是無畏了。但他明白,唐德音得不到綠寶兒就不會善罷甘休。

他爹至愛的寶貝,如同一件妖物,把他到難生難死的境地。他想脫手,然而綠寶兒一旦暴便會惹來巨大的麻煩,周圍都是探尋血腥味的狼,都等著他手裡的這塊

直到一個月後的週末,孟臺悄悄出了一趟門,他知道陶素宜每週都會去教堂做禮拜,想偷偷地看對方一眼。

臺在教堂等了很久,始終不見陶素宜的影子,只好去問修女。修女告訴他,陶素宜不會再來了,並且已從教會學校退了學。

臺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再三追問下,修女透給他,陶素宜遵從家裡的安排,前不久訂了婚,應該很快就會嫁人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陶素宜事實上有了身孕,被唐德音送去了鄉下。

臺萬念俱灰,他在世上唯一擁有的藉也不復存在,本就徘徊在潰敗邊緣的神經,終於猝然斷裂。

他想到了死。

返回公寓,孟臺的房間在三樓,他握著扶手一階一階地踩上樓梯,地毯髒汙厚重,在腳下咯吱咯吱地響。

一陣脂粉香氣撲來,面走下一個女人。

臺在狹窄的樓梯上站定,看見兩階之上對方尖尖的高跟鞋頭,水紅的旗袍擺動著,蜿蜒向上是一張豔麗的臉。

早聽說這棟公寓住著一個高級女,名叫陳碧芝,只是不清楚城中有名的際花,為什麼選擇住在這種破地方。

臺麻木地抬起頭,看著她。

陳碧芝將披肩滑落一邊肩頭,出柔潤的藕臂,細眉鳳眼挑起一點弧度,說:“新搬來的呀,怎麼沒見過。”孟臺面無表情,也不作聲。

陳碧芝擺動柳走下一階,別的際花戴寶石珍珠,她卻戴著細細雕刻的銀飾項鍊和手鐲,走動時有清脆的響聲。

“好俊喲。”她放蕩地打量,“俊哥去哪一間?”孟臺動了動,說:“去死。”陳碧芝愣了一瞬,扭身從孟臺身旁的空隙走過,擦了肩,動旗袍踩下剩餘的幾階,只留一片胭脂香。

臺繼續上樓,步子越發的沉。

忽然,陳碧芝在樓梯下叫了他一聲:“喂,就這麼死啦?”孟臺停住,回過頭去。

陳碧芝風情萬種地倚著牆壁,笑得嬌豔嫵媚:“死之前,姐姐白讓你快活一次。”鏡頭上搖,瞿燕庭喊道:“這條過了。”除去請病假和倒班休息的,片場沒多少人,喊了停,陸文仍杵在樓梯上,難得不活潑地等待導演安排。

該來的總會來的。

瞿燕庭戴著球帽,帽簷壓低遮住了大半表情,他抄起喇叭,在開關按鈕上無意義地撥了幾次。

“半小時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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