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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著、跌撞著走到現在。

編寫的漂亮話一句都說不出口,陸文靜默沉,再繼續下去恐怕要釀成演播事故,他滾了滾喉結,終於想好要說的言。

“孟臺一直很懦弱,而我很勇敢。但孟臺最後很勇敢,那我就要勇敢到最後。”陸文說完轉身,視野不太清晰地看著瞿燕庭,他親吻獎盃,落下熱淚,用標誌的低音說:“謝謝你陪在我身邊。”頒獎禮到了尾聲,陸文和瞿燕庭牽著手直至落幕。

結束後媒體蜂擁而來,他們倆都是懵的,被包圍在麥克風中間或應或笑,態度好得不得了,實則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

孫小劍直接瘋了,撂下陸文躲洗手間給家裡打電話:“我出息了!帶出了影帝,攀上了大導,回去就動筆寫金牌經紀人自傳!”會場外的后街熙熙攘攘,一水兒的黑轎車在夜下響著引擎,來時整齊,散場後亂糟糟的,每輛車貼了標牌。

陸文和瞿燕庭走出來,站在臺階上尋找接他們的那輛。

紛亂中有人揮了揮手,瞿燕庭說:“胡導跟我打招呼呢。”陸文鬆開他:“那你要不要過去?”

“好,我去問候一聲。”瞿燕庭道,“你先上車等我。”陸文脫掉了燕尾禮服,走到街邊挨個看車窗上的標牌,找到了《藏身》劇組的車,他拉開車門鑽進了後車廂。

許是有些突然,司機回頭看他,足足盯了四五秒。

不是來時的司機,陸文在空中打個響指,說:“師傅,我把你帥呆了?”按照工作要求,司機確認道:“您是《藏身》劇組的嗎?”陸文點點頭,拿了瓶巴黎水擰開,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然後抱著車上的靠枕,等了大概十分鐘。

一道人影自遠而近,司機這次有了準備,提前下車拉開車門。

瞿燕庭走到車廂外不愣住了,陸文扭臉看他,握著半瓶水也怔忡起來,一內一外對峙了半晌,在拿了獎的臺灣。

陸文恍惚地問:“難道我又上錯車了?”重慶,江北機場,陰差陽錯的第一面已飛逝在兩年之前,瞿燕庭不知怎麼,眼淚刷地掉了下來。

他鑽進車廂,和陸文擠在一處,說:“這次允許你搭車。”白的尾氣噴薄在黑夜裡,車身穩妥地沿著長街行駛,陸文和瞿燕庭在說著什麼,聲音逐漸變小聽不清楚。

“我想起馬洛伊·山多爾的一句話。”

“這人誰啊?”

“一位作家。”

“哦,他說什麼了?”——生活是不可思議事件的輪番上演。

從陸文上錯瞿燕庭的車,到他們雙雙挨在一起。

在彷如昨天的光景裡,手捧今朝的榮耀,奔向他們明的遠方。

(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近五個月的連載,謝謝各位的支持,去年年底過得不太順利,所以開文前想寫個大體開心的故事,仍有太多不足和缺陷,每位讀者的包容。其實有很多想說的,但頭腦像影帝一樣空白,總之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愛文瞿星愛大家!

第118章番外01距拿獎過去半個月,陸文又要進組拍戲了,一是打鐵趁熱,二是當影帝后整天五三道的,早送入劇組對大家都好。

出發當天,陸文虔誠地親吻了獎盃,囑咐瞿燕庭:“我不在的時候,幫我好好照顧它。”瞿燕庭勾著車鑰匙站在門口,心說你跟誰吻別呢,便沒好氣地答應:“放心吧,漆都給它擦掉。”去機場的路上飄起雨,瞿燕庭小題大做地打開雨刷器,暗自祈禱雨下大點,航班延遲或取消都行。但天不遂人願,半路就放晴了。

陸文降下窗戶拍若隱若現的彩虹,一邊拍一邊說:“估計又得在劇組過年了,你今年節回南灣過吧,把小風也帶上。”瞿燕庭沒考慮那麼遠,握著方向盤“嗯”了一聲。

“還有聚會。”陸文又說,“要是打牌的話,你多贏點,前天鬥地主那幾個孫子死我了。”瞿燕庭回道:“好,還有什麼指示?”陸文擺手機,說:“年底忙,你記得吃飯,少熬夜,多喝熱水,在紫山注意著點公園的大鵝。下雪開車小心,應酬少喝酒,我不定時查崗不許不耐煩。”陸文一口氣指示到了機場,瞿燕庭頻頻點頭,不管記沒記住反正態度好。

機場等了一些粉絲,大冷天的,陸文慣常要請大家喝熱飲料,但時間來不及了,只打了聲招呼便匆匆去候機。

怕面對粉絲會尷尬,瞿燕庭準備趕緊撤,但一幫小姑娘大大方方地喊他要簽名,他有樣學樣,簽完替陸文請大家喝了熱咖啡。

回程車廂冷清,手機扔在中控臺亮了一下,提醒特別關注的人發佈了新內容。

瞿燕庭打開微博,見陸文在飛機起飛前發了路上拍的彩虹,寫著簡單的四個字——等我回來。

02年底的確繁忙,工作室的項目進入收尾階段,瞿燕庭已經連續加班一週。

週末,他回南灣陪陸戰擎吃飯,陸文那個活寶不在,本來擔心氣氛會拘束,沒想到和陸戰擎能聊的話題很多。

尤其聊到電影,陸戰擎年輕時在俄羅斯留學,看過許多俄國電影,瞿燕庭聽他講時有一點分神,會想起自己的父親。

他很喜歡聽,但怕陸戰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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