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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萬事空……”汽車七拐八繞,兩個多鐘頭後滑入一片老街區。道旁佈滿老樹和居民樓,又行駛一會兒,前方停著幾輛保姆車,看樣子是劇組租的臨時停車位。
“到了?”陸文沒看見什麼人。
司機蠻酷的:“跟我走。”陸文和孫小劍跟在司機後面,從一條狹窄的小巷穿過去,走出巷尾,陡地,彷彿刷新頁面,眼前出現另一條老街區和幾棟居民樓。
劇組到了。
眼前的畫面與劇本中描寫的場景高度接近——老舊的街道,路面有裂痕和汙漬,人行道上扔著一塊“止通行”的牌子,鏽跡斑斑,不知是哪年施工落下的。來往的人
視無睹,一隻野貓直接躺在牌子底下睡覺,瞧著比頭等艙舒服多了。
街邊擠著四六家店面,有小超市、理髮店、也辦打印業務的照相館,以及兩家打了十多年擂臺的小吃店。
街對面的小區相當高齡,沒有閘門和保安,大家隨意進出。小區裡只有兩棟樓,樓體的牆漆大面積剝落,稍微平整點的位置被貼滿了小廣告。一共七層,有的人家沒封陽臺,晾曬的褲衩和風乾的臘腸平分秋。
三樓的陽臺最乾淨,窗臺上擺著一排盆栽和兩雙刷乾淨的球鞋。其中一扇窗戶缺了一塊,用數學卷子糊著,卷子上有個大大的“39分”。
陸文仰頭看著,他知道,那是他的“家”。
小區緊挨著一所廢置的小學,以場的圍牆相隔。為進出方便,圍牆上的柵欄被卸掉幾
,每天傍晚,老頭老太太鑽進
場散步跳舞。
小區的最裡面有一頂葡萄藤,茂密的枝葉爬滿了骨架,像一座涼亭。經年累月中,每逢有人搬走總會扔幾件傢俱,慢慢地架子下面湊齊一張圓桌和四把椅子。
成天有人在葡萄藤下面打麻將,打完給兩塊錢臺費,因為葡萄藤是有主人的,是小區裡唯一一處有人打理的地方。
陸文有些放空,劇本中描述的一切出現在面前,彷彿虛構的世界真實存在。
孫小劍在一旁說:“這也太寫實了,是真的還是佈景啊?”一句話將陸文拉回現實,他意識到這裡是劇組,四周二百多號人進進出出,全是各部門的工作人員。
開機在即,各組在抓緊時間佈置,包括四十多個房間和無數小場景。大到傢俱,小到一支纏著膠布的破圓珠筆,美術指導的清單上合計六千三百條需要一一核實。
實際上,劇組已經紮重慶一個半月,除卻準備工作,劇中的空鏡頭早就開始拍攝了。
一個瘦的小夥子從一單元跑出來,腋下夾著一大摞表格,看見陸文後緊急剎停。他
過來:“咱男主角到了,我趕緊負荊請罪。”孫小劍猜道:“小張?”
“是我是我。”小張給陸文九十度鞠躬,“對不住,今天太亂了,我派完車就去給道具組點數了,實在是對不起。”陸文的脾氣一向來去如風,也稱作“神經大條”。他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兒。”
“謝謝體諒。”小張說著出一張表,“陸老師,先簽個到吧,然後我帶你們
悉一下環境。”孫小劍問:“任導在嗎,我們先去問候一下。”小張說:“任導去拍外景了,他說明天大家統一見吧,不用專門等他。”陸文躲過最討厭的裝孫子環節,簽完到,和孫小劍
悉劇組環境。調度室、庫房和化妝間都集中在一單元內。
一單元101是套兩居室,清潔加軟裝後作為導演的休息室使用。不過導演很忙,基本沒空休息。
小區後門外有一片空地,停滿了統一規格的大房車,找到貼著陸文名字的一輛,小張說:“演員在房車上休息,需要補充任何物品或食物,告訴劇組的助理就行。”孫小劍問:“收工之後,要穿過小巷去坐保姆車?”
“對,地方小,保姆車只好停在隔壁那條街。”小張回答。
孫小劍充滿暗示地問:“大家都坐保姆車?”
“都一樣。”小張說,“陸老師是男一號,我特意安排的新車。不過這兩天演員們集中進組,中午還接了一趟女主角。”孫小劍賊心不死:“我覺得還有保時捷。”
“確實有一輛保時捷,是任導的私家車,我可沒權限安排。”小張回憶道,“哦對,你們下機等車,為什麼是劉主任給我打電話?”孫小劍說:“在機場遇見了劉主任。”小張嘀咕了一句:“劉主任去機場幹什麼。”陸文和孫小劍對視一眼,出動任導的車,勞劉主任的駕,連劇務也不清楚是誰。如果那個人很紅,應該有粉絲接機,如果是大腕兒,他們應該認得。
據業內的隱形規律,這種待遇非一般的不知名人士,八成是有後臺的關係戶。
小張還有事要忙,說:“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沒事的話,陸老師早點回酒店休息吧。冒昧地問一下,你們住劇組安排的酒店,還是自己解決?”劇組會安排住處,但演員們耐不住寂寞,出去約會約炮約什麼的都有,為避免大面積空房,劇務會提前問一聲。
陸文說:“自己解決。”不耽誤上戲的前提下,他一向選擇出去住,因為他是十八線,在走廊碰見一到十七線都需要問好,煩死個人。而且他家公司和固定的酒店有合作,常年備一套房間給他。
手機響了,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