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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上,把玩著手機上網的翻來覆去睡不著,身旁的幾女找被他折騰得疲極而眠,雖然得到了徐至琦,但是那一晚,李偉傑無法入眠,他一直在想,如果早一點動手,早一點進攻,自己是不是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幾年前,澳門夜總會風頭正盛,全澳門有10多家,每一家至少都有200名小姐,但夜總會盛況在這兩、三年間急轉直下,華夏城、富都、帝濠、京華盛世、百家樂等著名夜總會相繼結業。

上環信德中心推銷澳門夜場套票的旅行社門外,門可羅雀。

自從八十年代式夜總會於香港興起,澳門很快便引入,到九十年代發展比香港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澳門夜總會一向以噱頭多、花招新而聞名,相關夜遊訊息更一度在香港報紙和雜誌大行其道。圖為九十年代,富都夜總會曾是聲犬馬的銷金窩,現已成為褪的記憶。

各夜總會之間競爭烈因而搞各種噱頭,例如引入俄羅斯妹、本妹、蒙古妹,幾年前號稱澳門街最豪華的新葡京京華盛世夜總會,聲稱納了一批香港小姐,主要服待一批對港女仍有情結的內地賭客。

客源難找,更致命是“貨源”亦短缺,澳門夜總會一向以大量年輕貌美的內地女孩為主力,然而近年內地收緊到澳門的簽證限制,過去內地女孩可逗留一個月以上,但現在只能在澳門居留7天,然後就要出境,回內地一、兩天,才能再到澳門,大大增加了內地女孩赴澳的成本。

過往澳門夜總會群鶯亂舞的情況已成明黃花,記者走訪僅存的其中一家夜總會金龍會,一些場內的小姐透,茶舞只有11名小姐,晚舞也只有50名,與過去數百小姐不可同而語。近年來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夜總會越開越豪華,消費比起澳門有過之而無不及。曾經風頭無兩的華夏城夜總會黯然結業。

放下手機,李偉傑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悔極了,胃都痛了,他不停地大罵自己是一個超級的大笨蛋。

<><><><><><><><><><><><>第二天,還是同樣的情況,李偉傑眉頭皺了皺,從對方的眼神和神情,他便知道,自己見不到對方,可能是因為沒有預約,或者說對方沒準備今天見任何人。

憑藉李偉傑的本事,雖然集團公司辦公樓內處處都有工作人員,還不時有些保安人員在巡邏,但是這些人哪裡能阻礙他。

不著痕跡,順了一張員工卡,李偉傑順利進入雲騰集團內部。

來到大樓的頂層,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就設在這一層,趁前臺秘書埋頭接電話之際,李偉傑悄然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辦公室,在遠離房門的一端,一張寬大的寫字檯上有一個緻的名牌,上面寫著“苗依雲”一行三個大字和“董事長ceo”一行小字,寫字檯後坐著一個帶著金鏡架無框眼睛的中年女人,她正低頭翻閱著什麼,還不時用筆在上面勾畫一下。

辦公室的門無風自開,從門口遠遠地吹來一股風。

過了一會兒,她看完了手裡的東西,那是一份投資項目計劃書,放下了筆,有些氣憤、厭惡地狠狠將手中的那一疊紙很響地摔在了桌面上。

片刻之後,又猶豫地伸手要去拿,可是內心又委實不願碰那疊紙,於是手就伸在半空前後移動著。

“摔得好!不想幹就不幹,不用猶豫!不用害怕!”在她身後驀地響起一個柔和的男中音。

“啊!”中年女人驚叫一聲,同時從坐椅上逃開了。

在跑開幾米遠後,她回頭向後望去,在她原來的椅子背後很隨意地站著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

這個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她卻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男子有著莫名的好和信任

苗依雲又主動走了回去,隔著寫字檯與那個男子面對面地站著。

她還沒有開口,卻聽見那個男子驚訝地“咦”了一聲。

苗依雲順著那個男子的目光看去,那是擺在寫字檯顯眼位置的一個鏡框,裡面是她一家人的合影。

她疑惑地抬頭望向那個男子,卻發現那個男子也在望著她,不有些慌亂。

個男子來回比照著照片上在父母之間撒嬌調皮的女孩和對面的女人,幾次之後,才開口問她:“這照片上的女孩是你的女兒嗎?”

“是。你認識我的女兒?”

“對,我想你應該認識楊玉卿,對嗎?”

“你怎麼知道?”那個男子無聲的笑了,說道:“因為我叫楊玉卿是‘卿姐’,還因為甜甜曾經介紹她的兩個好朋友給我認識,並且說她們三個人的家庭之間關係還不錯,而這個照片上的女孩正是甜甜的那兩個好朋友之一,你又承認她是你的女兒,所以……呵呵,我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啊,是這樣……那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有,而且我估計跟你剛才看的這份計劃書有關。”

“什麼?你……你……”

“我先問你,這份東西是不是與龍虎堂有關,或者說是龍虎堂給你的?”

“你要說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中年女人的眼中又有了一絲戒備。

“哈哈,你不用緊張,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東西是龍虎堂要你做的,那你就可以把它當作廢紙了,因為龍虎堂再也不可能威脅你了。”隨著話音,一包東西落在了寫字檯上。

“你……你都知道了?這是……”那女人一下子顯得那麼脆弱無助。

“我什麼都不知道,至於這是什麼東西,你打開看不就清楚了。”中年女人顫巍巍地伸出手,哆嗦著打開了那包東西,只看了一眼,立刻又遮住了。可是她的眼淚卻已經止不住地淌了下來,先是低聲嗚咽,而後失聲痛哭,她的身體也無力地順著寫字檯軟倒在寫字檯前的長絨地毯上。

那個男子繞過寫字檯,來到中年女人的身旁,蹲下身,溫和地說:“別哭了,從今天起,你又是你自已了,好好考慮你今後的生活吧!為了你的家庭和你的女兒,好好地生活吧!”中年女人本來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大腦中一片混亂,長久以來心中的噩夢突然消失了,令她有些適應不了,神上一放鬆,整個的人就癱瘓了。但是就在她有些歇斯底里地發洩時,耳邊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而且還提到她的女兒。

是啊,家庭,女兒!她忍受這一切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和她的女兒嗎?苗依雲終於慢慢停止了哭號,身體還伏在地毯上泣著。

她自從成家以來,很少落淚,尤其是有了女兒以後,一方面是為了維護身為人母的尊嚴,一方面是為了樹立在企業中的領導形象,再一方面是沒有一個適當的場合和對象,因此這還是她告別美女時代以來最為徹底的一次發洩。

雖然苗依雲半截而止了,但是前面的肆意痛哭,讓她忍受多年的痛苦、屈辱得以宣洩,雖然嗓子有些嘶啞了,但是心中卻覺得舒暢了許多。

不知為何,苗依雲對這個不認識的男人十分的放心,甚至到了毫無顧及的地步,就象面對自已的父親和丈夫,否則她也不會毫不在意地失態大哭。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耐人尋味。

在三年前,有一個男人拿著一包東西,對苗依雲說為了她的家庭和她的孩子,於是她淪入了無盡的黑暗,得苗依雲忍辱偷生地笑。

三年後的今天,又有一個男人,還是拿著那包同樣的東西,也說讓苗依云為了她的家庭和她的孩子,但是卻讓苗依雲重見天,縱容她痛快淋漓地哭。

待她過氣來,隨手抹了抹雙眼,半抬起身看見身側男人的笑臉,有些羞愧地說:“對不起,我有點控制不住,失態了。”此時,苗依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有些微酡,綴襯著忽閃忽閃的黑長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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