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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惘然,她瞧了我一眼,又哼笑著說了句:“別老是裝出這幅乖巧模樣,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更加惘然,童阿姨不再多言,拿著沾滿從她口中吐出來的汙穢離開了房間。

我瞅了眼已經軟趴趴的陰莖,心想著這一切好不真實,像是在做夢,可偏偏它不是夢。

聽到外邊漱口的聲音,我頓有悵然若失的失落

童阿姨就像一隻狐狸,狡猾又可惡,她魅惑了我,我就像聊齋故事中無辜的書生,我心甘情願地被狐狸魅惑,狼狽為

我穿好褲子走了出去,童阿姨也剛好從衛生間出來,她的面已然平靜,再也不見方才的種種風情。

我和她對視了一會,開口說:“我想和你說說話。”

“好啊。”她欣然答應。

我們並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沒有擁抱,也沒有溫存,就像一對平凡的後媽與兒子那般,但我們發生過的事情不平凡。

身前的茶几上擺放著盛滿水果的盤子,童阿姨應該是很喜歡吃水果,她捻著一粒車釐子動作優雅地送進了嘴裡,表情那叫一個滿足。

我忽然有種莫名的心酸。

“童阿姨,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媽媽她……還沒有放棄。”猶豫了片刻,我還是開了這個口,童阿姨正細細咀嚼著水果,彷彿對她來說,比起這件事情,品味甘甜的水果更為重要。

“我知道。”直到嘴中的果實嚥下肚子後,她才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又捻起一粒櫻桃送進了嘴中。

“現在你手上沒有……沒有那件事的證據,你還能與她分庭抗禮嗎?”這是我最不想問的一個問題,因為無論答案是什麼,對我來講都是無法接受的。

“就算我現在手裡還有那份視頻,也沒多大意義了。”她表情忽然漠然,就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我。

“為……為什麼?”我的聲音微顫。

她笑了笑,說道:“你分析一下這是為什麼?”我沉默了良久,也想不出答案,也許是我不願意朝著那個方向去想。

“你希望我和你媽媽誰能贏?”見我沒有說話,她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我同樣不知道怎麼回答,我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她忽然笑了,笑聲清脆悅耳。

我不解道:“怎麼這麼開心?”她說:“剛剛你思考了,所以我開心,哪怕最後給我的答案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但你思考過,你想過,說明你也不希望我的下場會太慘。”我舌尖頓一陣苦澀:“這還用說嗎……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又怎麼會……”她憐憫道:“可是,如果我和你媽媽兩個人之間,必然有一個人會落得個悽慘的下場,你又會怎麼選擇呢?”我用沉默給了她回答,她沒有任何意外與不快,釋然說道:“當我決定做那件事之後,我就已經做好了家破人亡的心理準備。”

“可是,”我滿臉悲切的說道:“你依舊很強大,童爺爺是大官,你弟弟是黑老大,你心機過人,我想不出媽媽有什麼資本擊敗你。”

“你所看到的只是表象。”童阿姨自嘲地笑了笑,說道:“你說得沒有錯,我身後的勢力不是石望舒能夠碰瓷的。可你不知道,看似牢不可破的勢力也有薄弱的一面,越強大的人身後就有越多的人等著她摔落懸崖,只要我站得不是那麼安穩,那麼曾經忠於我的人都會臨陣倒戈,他們會緊緊抓住我的腳,將我拽下懸崖。”童阿姨的話晦澀難懂,我只能聽懂個大概,童阿姨翹起腿,表情略有悲傷:“而石望舒,只需要做推我的那個人就好,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替她去完成。”我的心中甚是悲涼,我很難去接受,如星璀璨的童阿姨,有跌落凡塵的那一刻,但我不得不接受,因為要使她蒙塵的那個人,是我的親生母親。

按道理來說,這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該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道理可言了,我不想媽媽輸,同樣不想她輸。

在她們血腥的較量中,我只能夠做一位無能的旁觀者,給予她們我所能夠給予的公平競爭。

於是我開口說道:“我媽媽已經知道了,你刪除了視頻,是我告訴她的。”我告訴了她這件悲慘的事實,我欺騙了她的情,我利用了她,哪怕她會因此厭惡我憎恨我不再給予我她的身體,我還是說了出來。

“我知道。”她面無表情,並不意外。

“你知道?”我滿是不解,如果她知道我在欺騙她,她又怎麼會當著我面刪除視頻?我又重複了一句:“你怎麼會知道?”她看著我,烏黑的眼珠顫動著:“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很難看不出來。”

“可你還是那麼做了。”

“是啊,我還是那麼做了。”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嘆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甘願受你欺騙,或許是因為我騙了你那麼多次讓你騙一次也無妨,也或許是因為當時我真的選擇了相信你。”她言語中沒有絲毫的怨恨之意,可我卻是很心酸,說道:“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多留幾份備份呢?如果你還留著備份,也許一切真的就不一樣了。”

“就算我現在手裡還留著備份,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只要石望舒以為我手裡沒有了備份,那麼我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為什麼呢?”悲傷迅速爬滿了她蒼白的臉,她看著我說:“因為那會再一次傷害你,我說我做不到,你信我嗎?”我不知道我該到還是內疚,反正我很想哭,溢出了兩滴眼淚。

她替我輕輕地擦乾了眼淚,靠在了沙發墊背上,坐姿依舊隨意,可卻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從她周身散發了出來。

她神漸漸地冷漠,輕輕開口便吐出了幾個字:“就算這樣,我也不見得會輸。”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甚至語氣都極為平淡,沒有刻意的強調,好像她理當如此自信。

我的神情微微恍惚,方才在上卑微的含著生殖器的她和現在的她是一個人嗎?

一道手機鈴聲,將我吵醒,童阿姨拿著手機,接通了電話。

她沒有開免提,我卻聽見了揚聲器中男人恭敬的聲音:“老闆,我們抓到他了!”童阿姨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然後她神平靜的開口,命令電話中的男人開車來接她。

然後她去了臥室,出來時身上多了一件黑皮大襖和墨鏡,她走到了門口換上高跟靴,回頭看了我一眼。

“跟我來。”她的語氣既不算強硬也談不上請求,可是我卻生不出任何的反對意味,我略顯呆滯了應了聲,走到她跟前,一遍換鞋一邊問道:“去哪?”她臉上的笑意驟凜,說道:“讓你看看真實的我。”我們每個人都戴著許多張不同的面具。

在領導面前,戴著奉承;在朋友面前,戴著自尊;在女神面前,戴著討好;在父母面前,戴著順從……戴著面具的時間太久了,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我不確定童阿姨自詡真實的她到底是不是真實,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她。

她的手下駕駛著車帶著我們來到了市中心,走進本市最大的娛樂城內。

我們的身後便多了兩排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從不會超過童阿姨半步。

我們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很大,裡邊裝飾著各種金銀吊飾,像是一間豪華的會客廳,又像是辦公室。

“老闆。”房間內站著十餘名服飾整齊的西裝男,在見我們之後,他們凌厲的眼神頓時變得恭敬起來,我知道,他們沒有看我,而是看著我身旁的女人。

按理來說,我的出現會出乎他們的意料,畢竟我與他們素未謀面,而且光看長相就能知道我還是個學生,但他們一個字都沒多問,就連疑惑的神情都沒有出來,彷彿我來到這個本不應該來的地方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或者說理所當然。

童阿姨走到了大廳間唯一的木桌後,坐在了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就像電視劇裡皇帝上朝那樣。而我,本能的站在了她旁邊,心思恍惚。

童阿姨招了招手,下邊的兩名男子便離開了房間,很快又回來,只是多了一個人,他們壓著一名鼻青臉腫已然昏的胖子來到了木桌前。

胖子看起來極是可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遭受了一番毒打,一名男子拿起水杯朝他的臉上潑去,胖子緩緩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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