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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頭上司當成一個值得正視的對手。張百齡的資料顯然早就在他倆的案頭,可平素事情多如牛,哪來的閒工夫去看這個?

如今想來,也確實是不應該。

如果張百齡是和薛牧差不多時間上任,說明姬青原是刻意挑選張百齡來壓制薛牧的,是特別信任他的能力足以限制薛牧?還是另有原因?這裡面大有文章,可兩人居然從來沒有重視過。

張百齡看出了兩人的尷尬,也是哈哈一笑,自嘲道:“其實自從意識到薛城主從來不過問政務,老夫就知道自己的位置有多尷尬了。陛下和我都完全想岔了道。”薛牧笑道:“是屬下瀆職了,沒能好好配合郡守的政事。”張百齡擺擺手,忽然道:“二位可知,陛下為什麼派我來做這個郡守?”薛牧拱手道:“願聞其詳。”

“因為我曾得罪過星月宗,自然會力阻星月宗得勢。”這話說得,薛家姐弟兩個都差點沒把腦袋垂到椅子下面去。這還是個老仇敵誒,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還是搞情報的宗門呢,趁早關門得了。

薛牧實在哭笑不得,連聲音都飄了好幾分:“不知……呃……不知本宗何時得罪過郡守?”張百齡嘆了口氣:“老夫出自河西張家。”薛牧轉頭看薛清秋,薛清秋神一動:“業郡張家是你們分支?”

“是。”張百齡嘆道:“如今薛宗主可知為何陛下認為我不敢讓星月宗得勢了吧。”

“是啊……畢竟是叛徒呢。”薛清秋神怪異,似笑非笑:“但你們也過於小看本座的器量了。當年本宗式微,眼見滅門在即,忙不迭拋棄本宗的人到處都是。可我們是魔門,何曾講過什麼忠義?不過尋常事而已,本座怎麼可能恨到你們頭上。自本座重振宗門,可見本座報復過誰?”張百齡搖頭道:“可別人不會這麼認為。曾經拋棄過你們的人,不會希望看見你們重新得勢,既是讓自己心中惶惶,也更加凸顯了當年的背信和愚蠢。”薛清秋點點頭:“這便是人心。”薛牧聽明白了。

早年還是有不少家族或者宗門什麼的暗中和星月宗有來往,就像是章家同時下注心意宗和縱橫道一樣,縱橫道都有人下注,星月宗自然也有。當初夢嵐也說過,她們有不少師姐妹都是這些家族子弟。只是那年驟逢大變,星月宗差點玩完,那些人見勢不妙,連拜入星月宗的孩子都放棄了,果斷脫離了關係。

這張百齡的河西張家,就是其中一員。

有這層背棄的過往在,姬青原認為張百齡肯定非常抗拒星月宗重新得勢,而前些子張百齡也確實為此殫竭慮,只是他的方向和薛牧實在是兩條平行線,想阻止都無從著力。連合歡宗都拉扯上了,還是用都沒有。隨著靈州論武沸騰全境,張百齡終於意識到大勢不可阻擋,果斷作出了另一種選擇。

張百齡嘆道:“當年我們已經誤判了一次,以為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宗主不可能翻起什麼花,事實證明我們錯了,薛宗主天縱奇才,星月宗絕地逢生,不知道多少人為此後悔。如今又是一次節點,薛城主開始為星月宗謀劃,手段猶如天外飛仙,讓人捉摸不透,星月宗眼見要來又一場騰飛。老夫思前想後,不可一錯再錯,今前來,實為請罪。”薛清秋的神越發怪異:“你確實是該請罪的,但罪不在當年背棄星月宗,也不在這些時的明爭暗戰。”張百齡怔了怔:“那在何處?”薛清秋冷冷道:“當年五歲幼兒,你們棄而不顧,莫非沒有一點負疚之情?”

“……”張百齡沉默片刻,沒有立即回答。家族子弟開枝散葉多方下注,隨時都有人隨著一方勢力消亡而葬身,習以為常,真的沒什麼負疚可言。何況那孩子是分支子弟,又不是他張百齡的女兒,時間又過去了十三年,說實話張百齡壓都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是什麼了。

不過既然薛清秋這麼問了,可見她知道那孩子是誰,張百齡抱著幾分那人已經是星月宗重要執事的期待,問道:“此事確實是張家有負於那孩子……不知那孩子可還安好?”薛清秋冷冷道:“看來你真的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張百齡尷尬地笑了笑。薛牧卻心中一動。

薛清秋這個說法的意思是,只要他記得那孩子的名字,就該知道她是誰?姓張,又這麼顯眼的……那豈不是……

卻聽薛清秋淡淡道:“你剛才還跟本座說起令侄女的正規一輯珍藏版。”張百齡愣了一下,繼而狂喜起身:“竟是琴仙子?”薛家姐弟都冷冷地看著他,兩人臉上都沒有一絲表情。

雖然這等關係打底,星月宗一統靈州似乎是更有苗頭了,可看著張百齡狂喜的模樣,薛牧完全沒有距離目標更進一步的意外欣喜,反倒只想一拳砸在他那張老臉上,揍得他滿臉開花。

“令人作嘔的氣味。”夤夜嘟囔了一句,丟下水果“騰”地跳下了地,一溜煙擠到人群裡看比武去了,連一刻都不願意呆在這裡。

第一百七十八章江山絕第二期“世人攘攘,只為利往。人情淡漠,不過如此。”入夜,薛清秋和薛牧漫步在比武場上,看六扇門捕快們和星月宗妹子們眾志成城在修繕間微損的擂臺、整理場地垃圾,兩人時不時幫把手,口中隨意談著間的話題。

實話說薛牧覺得自己現在也比以前魔許多,例如對濮翔不過是自己起了個疑心、來個自由心證就心起殺機,這在現代做不出來,或許是在這種武力世界並且有了權勢之後潛移默化?但像張百齡這些人的涼薄,他們魔門都不齒,可在現代卻也常見,兩個世界誰更魔還真說不清楚。

“若指望他們這種人會因為這層關係傾向於我宗,那是別做夢了。真要上我們的戰車,只會是因為我們的崛起不可阻擋,而不會是因為有親戚在這兒。”薛牧嘆道:“我看夢嵐也未必有興致認這門親。”

“這便是這些年弟子們也沒有去找親人的原因,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父母在哪裡,但毫無情。”

“在宗門發展角度考慮,這層網倒是可以重新織起來,你應當命她們去尋親。或者有些人已有悔意也未可知,助人天倫也是好的。”

“嗯……知道了。”

“以後招收弟子不該用這樣的模式,我們可以正常收人了,就以胭脂坊大開山門,公然收徒即可。”

“我也是這麼考慮,逐步做成正道八宗的山門模式,選拔考核,由外而內。”薛清秋笑道:“你不知道,其實這個月來,來本宗拜師的孩子非常多,比往常一年還多。”薛牧也笑:“我雖沒顧及這方面,但能猜到會有這個變化。”

“但你肯定猜不到有部分人拜師的目的。”

“哦?什麼目的?”

“本宗音樂之道頗有名聲,有許多孩子是衝著這個來的。你的琴仙子造仙之舉,竟然在這個角度也開花結果。”

“哈……”薛牧想了想,道:“在一定時候,夢嵐的星月宗弟子身份可以公開了,不用再玩神秘。我看距離這一天也不需要多久了。”

“到時候你有下一步計劃?”

“有……”薛牧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其實最好還是跟夏侯荻全面合作,可惜……世事總難盡如人意。”薛清秋沉默。關於夏侯荻她其實有不少話說,但想想還是沒說,因為說了倒像是女子爭風吃醋,偏了本意,也不合她的驕傲。

“二位……”安四方的聲音傳來,兩人轉頭看去,只見安四方從夜燈火下老遠走來,人未至聲先到:“二位還沒回去休息呢?”薛牧便笑:“安捕頭都如此兢兢業業,我們身為主辦者,如何能偷懶?”安四方到了面前,笑道:“今天淘汰賽,氣氛很不錯。雖然也有些小意外,總體還可控。”

“嗯,據說也傷了不少人?”

“難免的,沒殘疾就行。”安四方笑道:“這次倒是讓我靈州頗有面子。”

“怎麼說?”

“外來人士進入正賽的只有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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